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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琮之算了算時間,最後得出結論,今晚還是可以吃宵夜的,就是明天可能沒法早起,宵夜果真是健身路上的絆腳石。
挺好車上樓,段琮之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他手上捧著一個盒子,這個盒子段琮之很眼熟,就時秦家每次給他送飯時候的保溫食盒。
段琮之:「……」
他忍不住看秦恪,都暗示成那樣了,他真能不明白?
秦家送過來的,即便是宵夜,也是清淡適口的,段琮之原本不想吃,秦恪打開保溫盒,他就聞到氣味了。
段琮之憤憤地喝了湯。
出去過一趟,回來又吃東西,勢必是要再洗個澡了,但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段琮之站起來伸懶腰還打了一個很假的呵欠,然後說:「好睏啊,早點睡吧。」
並以此為由拉著秦恪一起進了浴室。
不是沒有開著燈辦過事,但那時候段琮之往往無暇他顧,還是第一次那麼清楚地看秦恪。他多看了幾眼,又上手摸了兩下,然後順理成章地開發了新地圖。
段琮之五感敏銳,他可以清晰感知一點點細微的變化,稍稍變換動作對他而言都是不一樣的體驗,何況直接換了地圖。
新奇的體驗讓他幾乎說不出話。
他們平時也基本都是淋浴,進浴室的時候誰都沒想那麼多,浴缸是乾的,浴缸沒有水當然不能用,今天這澡洗得格外耗體力,不過片段琮之就站不住了,撐在牆上的手甚至都無法用力。
秦恪幫他轉過身,段琮之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他那裡了。
他無力地搖頭,張張嘴,想說先出去,只要他說了,秦恪一定帶他出去,偏偏又捨不得這樣的極致體驗,到最後身上都是濕的,一開始是水,後來是汗。
第二天,段琮之去見林渝。
現在明明是最熱的時候,段琮之卻穿了一件襯衫,立領還長袖。
林渝關心了一句:「感冒了?」
段琮之沉默了一秒,然後說是,林渝聽他聲音也確實是像感冒,點點頭:「夏天確實容易感冒。」
段琮之木然地點頭應著,雖然每次都很順利,但昨天有點過火,維持一個姿勢久了,腿有點酸。
可能是新地圖對秦恪而言也有點刺激,他第一次在段琮之身上留下這麼深的印記,以至於他要在這個天氣穿立領襯衫。
留了也就算了,還要在早晨跟他道歉。
惹得段琮之一大早就有了想法,然後也還了他幾道,大部分是在肩上背上,嗯,嘴角的是意外。
段琮之起來的時候腿都在打顫,扶著牆才勉強站穩,本來就運動過量,早上還又加練,段琮之仿佛回到了當年練基本功的時候。
好在和林渝約的時間是下午,他才不至於失約。
這次是林渝主動約他見面,段琮之以為他應該是有什麼進展,沒想到林渝苦笑著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林宏了。」
聽他的話,他們實在不像是父子。
段琮之皺眉:「那就沒辦法了?」
林渝說:「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戒備心很強……隨身帶著至少六個保鏢。」
段琮之輕輕叩了叩桌面,這是秦恪慣有的動作,他不知不覺也用上了。
要確定他和林宏的關係,確實需要林宏的基因樣本,如果不是他呢?如果不是他,如果是林家別的什麼人呢?確定了他親爹,自然就可以排除別人。
在去雨城之前,段琮之不會想到這種迂迴的方式,如果不是林宏,別的人就更難以確定了。
但雨城遇見的那位林先生,段琮之始終沒有辦法忘記他。
他看向林渝:「你們家,有沒有什麼……數學很好的人?」
數學學得好不稀奇,但是喜歡,並且鑽研到那種程度的人不多,這足以成為一個辨識點。
林渝思索片刻,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段琮之顯然不是在問林家的少爺有沒有數學好的。
「有,但他已經失蹤很久了。」
段琮之知道林宏有個失蹤的兄長,他失蹤之後,林宏才接手林家。
按理說這樣的失蹤,不該是無人知曉,但這件事就是被冷處理了,不見林家找人,連帶著林致和存在的痕跡也被人刻意抹去。
外人未必是不知道,但這是林家的事,況且林致和既然失蹤,即便和林宏有關又如何,林宏已經接手了林家。
勝負已分,成王敗寇。
「關於他的事,我知道不多。他失蹤二十年了,林家的人陸陸續續不知道換過多少次。我只聽我表姑說過,他當年留學拿的是全額獎學金。
富家子弟留學的不在少數,但是全額獎學金就難得了。
段琮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幾乎可以認定,那位林先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所以才會刻意接近。
「有他的照片嗎?」
林渝搖搖頭:「我沒見過,聽說不比林宏差。」
段琮之冷靜了一點,雖然看不上林宏,他也不得不承認,林宏那張臉還是不錯的,段琮之自己好看,也喜歡好看的人,秦恪但凡長相上沒那麼優越,段琮之都不會看上他。
那位林先生氣質獨特,但樣貌不算出眾,再怎麼看,也說不出比林宏好看這種話。
林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既然提到了他這位失蹤的大伯,他猶豫片刻,說了另一件事:「最近有人找過我,說要幫我拿回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