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頁
段琮之急忙否認,段母還是眉頭緊鎖:「是嗎?你可不要被欺負了都不說話,你又不欠她的。」
放以前還說不好,段琮之這麼優秀,離不開秦家的教育資源,但是現在他人都成他們家的了。
畢竟是當著長輩的面,段琮之沒好意思說,他其實也經常欺負人,只能說:「您還不知道我嗎?」
「反正你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別忍著,就算我跟你爸不行,你還有親爹,他既然回來了,總不會讓你受人欺負。」
段琮之小時候就是那樣不服輸的性子,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會為了父母低頭,低了頭都沒能解決那件事,他們商量之後不得不同意秦家的要求,段母至今覺得有所虧欠。
因此林致和高調錶示段琮之是他兒子的時候,他們都覺得挺好。
而當時,秦家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秦老爺子冷眼旁觀然後趁火打劫是沒跑的,段母見過秦恪幾次,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但是對他父母那可真是非常看不慣。
秦恪請她來她就來了,原本她以為是家裡沒有主人在才喊的她,沒想到秦老夫人就在家呢。
好巧不巧她一來就撞上了老夫人對育嬰師指手畫腳說崽崽太小不該游泳。
育嬰師說:「您放心,我們是專業的,寶寶游泳有助於骨骼生長發育,只要注意安全控制好時間,百利而無一害。」
老夫人說:「胡說八道,哪有小孩子游泳的,前段日子著涼就是游泳游的吧?」
育嬰師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秦老夫人保養得很不錯,五十多的人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段母以為她這個年紀應該是比較好溝通的,沒想到那麼固執。
無知又固執,還非要指手畫腳,她算是知道為什麼明明親媽在家,秦恪還要找她來了,當下就說:「孩子從小游泳多好啊,咱們家吱吱就是,身體好還聰明。」
秦老夫人不認識她,就說:「你是誰,這是我家。」
育嬰師已經給崽崽穿好衣服,段母從她們手中接過孩子,嫻熟地抱著他,崽崽現在是睜著眼的,她就逗了逗他,成功讓崽崽笑了出來。
「我是誰?我是寶寶的奶奶。」她對育嬰師說,「聽我的,以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她的姿態太過自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成功讓老夫人開始懷疑,崽崽真的不是秦恪的兒子,而是段琮之的孩子。
秦老夫人去找應叔求證:「你老實說,那孩子是不是秦恪的?」
應叔說:「當然。」
她就又覺得自己是被騙了,準備找回場子,但是她其實沒有什麼可以制衡段母的,一時間又拿她沒辦法,最多只能嘴上說兩句,還說不過。
這種憋屈的感覺一下就讓她想起了段琮之。
段琮之聽說是進組拍戲去了,秦恪為了他連年都不在家過,年三十還往外趕。
秦恪只在劇組呆了兩天,段琮之就催他回去了,他雖然捨不得秦恪,但是崽崽更需要爸爸。
崽崽已經開始認人,總不能雙親都不在身邊。
段琮之拍完戲天氣都已經開始回暖了,最後一場戲,阮鴻禎主動暴露位置,被地方同樣潛伏了許久的狙擊手擊中,在那一瞬間,他也同樣判定了對方的位置,但他的視線已經模糊,只是憑藉感覺扣動扳機。
他沒有機會去求證最後一槍是否擊斃了敵人,靜靜地閉上了眼。
阮鴻禎的死亡也是安靜的。
段琮之這次收到了一個殺青的大紅包。戲還沒有拍完,就沒有組織殺青宴,小範圍地聚了聚,段琮之請客。
秦恪到機場接人的時候崽崽也一起去了,崽崽七個月,已經可以自己在安全椅上坐得很穩,不過他很少被束縛動作,現在被安全帶限制住了就有些不開心。
段琮之上車的時候,崽崽已經在掉金豆子了,他抱著崽崽出來透了一會兒氣。一開始他還有點擔心崽崽不認識他了,抱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不是知道是每天視頻互動起了作用還是崽崽不認生,段琮之抱著他玩了一會兒他都樂呵呵的。
秦恪站在他們身邊,崽崽顯然還是對他更熟悉,朝他張開了手,秦恪卻沒有接過他。
崽崽又轉回去輕輕抱住了段琮之,崽崽胖乎乎的小手搭在脖子上,細嫩柔軟的觸感傳來,段琮之幾乎忘了怎麼動作,他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放緩了,生怕嚇到了崽崽。
他輕而快地說:「秦恪你快給我們拍個照,崽崽抱我了。」
一直到上車,重新把崽崽放回安全座椅上,段琮之還有點暈乎乎的,全副身心都在崽崽身上,開出去有一段了才想起來,崽崽占了秦恪的座位。
秦恪坐在副駕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段琮之覺得今天司機都比平時做得正一點。
段母還在秦家,段琮之回去的時候她直接說:「本來秦恪是托我過來照顧孩子的,我還想,他媽在,他怎麼還找我來,來了才知道他媽這樣。她平時沒少欺負你吧?」
段琮之剛要說自己贏的時候比較多,段母就直接說:「我知道你不好跟她計較,我再住一段時間。」
她要在家裡住,段琮之當然是歡迎的,就是她有意要給段琮之撐場子,家裡有點熱鬧。
老夫人難得一次拉下臉主動說想抱抱崽崽,段琮之也沒攔著,但是段母立刻擺出了她平時挑剔育嬰師的表情:「你會抱孩子嗎?你這樣抱他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