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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忌早呆住了,現在也沒有人看他。
她舞起水袖,踏著鼓點縱躍,水袖在她手中像是活了一般,再一邊以水袖擊打大鼓,砰砰聲響。
蕾兒抓住了雷釗的衣袖,說:「是花妹妹!兩三年不見,她漂亮得我都不敢認了。」
軒轅凌恆雖然知道她在練舞,但是並不知道她練什麼舞,原本貴族女子君前獻藝在本朝也屬平常,就算魏貴妃都如此做過。甄嬛那是理學興盛的時期,還在君臣前跳驚鴻舞呢。
軒轅凌恆此時驚艷后卻心底不悅,他一點都不想別人這樣看她,善舞的魏貴妃、依靈夫人,還有許多妃嬪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
鼓樂最後一激盪後停止,她水袖飛出滑落,擺了一個結束姿勢。
胸腔心肺似脹,她調整呼吸後,也吃力上前上拜:「臣妾恭祝皇上,盛世安康,江山永固!」
軒轅凌恆這時壓下不悅之感,微笑道:「愛妃平身,愛妃辛苦了。」
「小舞技怎堪比殺敵安國之武勛,為皇上和大原帝國的英雄而舞是臣妾的榮幸,不敢稱辛苦。」花弄影鄭重一拜。
軒轅凌恆面上哈哈大笑,說:「愛妃說的極是!」
軒轅凌恆正要她退下更衣,忽然魏無忌站起身來,笑道:「微臣代表征北將士謝謝德妃娘娘獻舞!德妃娘娘舞技絕世,讓我等開了眼界。」
王世安領太監端上酒杯,花弄影舉杯回敬:「謝武英侯。」
說著水袖擋著一飲而盡,這時蕾兒也起身來敬:「花……德妃娘娘,數年不見,我想念你得緊,我也敬你一杯。」
花弄影燦然一笑,說:「你若想我,哪會幾年不來瞧我,信你有鬼。」
蕾兒打個哈哈,花弄影卻也拿了另一杯酒來,與她對飲。
飲罷,花弄影才退下,王皇后操辦宮中大宴,卻不知德妃要獻舞的事,舞樂司的人也是看德妃得寵,不將她放在眼裡。王皇后心中不禁鬱悶。
今夜又有多少男子夜間難眠了。
……
宮宴上軒轅凌恆也有些醉了,花弄影自己也是滿身疲憊,在宮女服侍下更衣後就睡下了。
翌日免早朝,皇帝起得晚些,花弄影起身時,他還將人拉回去。
「太陽要曬屁股了。」
他抱著她說:「愛妃,難得可以睡個懶覺,陪朕多睡會兒。」
「一個人睡不是更好睡嗎?」
他抬起頭,此時散著發,妖媚中帶著一絲孩童一樣的純真。
「原來愛妃喜歡一個人睡,所以朕常來你這裡,是招嫌了。」
「沒有呀。」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忽問:「愛妃,你覺得朕是英雄,還是魏無忌是英雄?」
花弄影笑道:「當然魏無忌是英雄。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軒轅凌恆從她頸窩抬起頭,鳳目沉如水盯著她:「是嗎?」
花弄影笑道:「但皇上是駕馭英雄的人。魏無忌是千古名將,皇上是千古一帝。名將生在明君時代才有他的舞台,不然就是悲劇;而明君手下無名將,比男人一生沒見過女人還慘。」
軒轅凌恆不禁哧一聲笑:「還有你這種說法?」
「皇上你說是不是?」
軒轅凌恆道:「若是名將會犯錯呢?」
花弄影道:「吳起殺妻求將,母喪不歸,可他用兵如神,在魏時,能打得秦國落花流水,在楚時南平百越,北並陳、蔡。曹操對吳起這樣的人還求賢不得呢。」
軒轅凌恆道:「你對魏無忌評價頗高呀。」
花弄影笑道:「我若刻意貶他,皇上又說我針對魏貴妃。」
軒轅凌恆忽說:「他倒真是很討女人喜歡。」
花弄影手指在軒轅凌恆胸前撓了一下,笑道:「皇上更討女人喜歡,皇上就沒有數過是皇上的女人多還是他的女人多?」
軒轅凌恆呵呵一笑,笑聲有幾分風流,說:「莫約朕比他多了一個你。」
「何止呀,我算什麼,皇上後宮三千……」
他俯下頭親了上去,撫著她的面頰,目光繾綣溫柔。
花弄影見他俊美的面容,一雙鳳目似能融化冰山,他眼中只有她一人,一時間也不由得臉有些紅。
「後宮三千又如何,朕卻也如此心悅你。」
花弄影笑道:「皇上寵幸別人時也這麼說。」
「你要喝醋?」
「對呀,我只盼少喜歡皇上一點,就少喝點醋,如此心情愉悅了,氣色也好些。」
「你以前是不這麼說的,你說身心所系只有朕,為朕而生。」
「皇上不是洞穿一切了嗎?我從前只是個自作聰明的凡人,我明白了,快樂在眼前時不要想太多。」
花弄影撩起軒轅凌恆的一縷烏綢墨發,比他還風流一風在鼻間輕嗅,慵懶地微眯了眼睛。
他笑著調-情,撫摸著她,花弄影不禁轉開了頭,他卻強制扶正她的臉,他呼出的熱氣噴在她面上。
他擁住她的身子,肌肉賁張,低低長吟,他覺得自己升天了一回。
「你許能懷上……」他撩開了她的額發。
花弄影沒有說話,他撫著她臉說:「乖,你給朕生個皇子,對你有好處。」
花弄影心中難受,她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卻是搶破頭的工作。
軒轅凌恆見如此神情,心都糾在一起,他說:「朕愛你,才為你好,朕也希望你給朕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