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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容道:「何事這般急?」
那小廝道:「好像是有人擅闖藏書閣,中了機關,今早有人發現屍體。」
魏無忌一聽,顯些暈倒,還是大家都看著來人和司馬容,他腳軟後退兩步才無人發現。
不會的,不是她!
絕不會是她!
謝智驍道:「是什麼人?」
那小廝道:「表少爺,老爺也正想請你們去看看,事情也是蹊蹺。」
司馬容是知道自家三叔擅長機關暗器,在司馬家的地界,重要的地方都有布置,即便沒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反正布置了也沒有壞處。
藏書閣放著歷家家主收集的一些典籍,又有一些名貴的公中擺設、書畫,也怕有大盜光顧,三叔很是布置了一翻的。
藏書閣外,下人已經將屍體搬到門口,一群人圍在那。魏無忌也顧不得,幾步上前,天氣熱,經過兩天屍體已經發臭。看到那衣服,魏無忌才鬆了口氣。
司馬容見過了父親、叔伯和兩位兄長,卻又看到一個少年手掛在胸前,不禁道:「阿珏,你手怎麼了?」
司馬珏是長房長子,只比三叔司馬容小八歲,如今也不過二十歲。司馬宸雖然有風流之名,卻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二叔司馬宜倒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司馬珏道:「練功時不小心,不要緊。」
司馬容看了看死者面容,蹲下身去,忽伸手揭開他那並不怎麼高明,並且因為身死而浮起的面具。
看到他的真容,面上的有一點胎記,司馬容說:「這不會是大盜李飛吧?」
大盜李飛因為幾年前的大案涉及人命,不少賞金獵人想拿他歸案,但是他就消失在人的視線里。
司馬信道:「怎麼好好的就招賊了?」
司馬珏看他服色,說:「應該是前天發生的事。」大盜李飛輕功和藏匿功夫很不錯,他因為追慢了一步又掛心正在練的藥就跟丟了。而他的服色顏色和她相近,因為離得遠,當時他回來看到她的背影就以為跟的人是她。而她不會武功是真的,不可能有李飛的輕功。
是不是他妹妹,慢慢查,先將她養著。
司馬容道:「他是來拜壽的,還是偷偷潛進來的?有沒有人記得?」
司馬宸道:「當天賓客紛雜,哪裡還記得?」
謝智驍道:「不如報官吧。」
司馬容道:「大盜李飛在這關頭死在司馬家的藏書閣,現在更要有人說我司馬家大概得到藏寶圖了。這是有人要讓我司馬家無寧日呀!」
魏無忌道:「你們……家裡還有多少機關……我是說,會不會有被困住的活口……呃,可以問問他們哪來的消息。」
魏無忌見司馬家的機關連經驗豐富的大盜李飛都中招,小魚兒要是誤闖,那她肯定不是被困就是……
最好不要……但萬一她正等著他去救呢?
軒轅凌恆也不想一個藏寶圖讓他的天下大亂,也點頭附和:「不錯,如果有活口,就能得到點線索。」
司馬信是知道軒轅凌恆的身份的,全家就他和司馬容知道。
皇帝沒有表明他相信司馬容藏了寶藏算是好的了,現在是展示他的坦然的時候,於是說:「那就去看看吧。小謝,你……你們也幫幫小容吧。」
「好的,姨父。」
司馬容帶了人去藏書閣里,還進了暗室,裡頭庫藏的字畫要珍貴一點,謝智驍去了,魏無忌也跟上了。但軒轅凌恆自恃身份沒有跟去,看到地上的屍體,不禁道:「江湖上的易容術甚是高明呀。」
「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只好藏頭露尾。」 司馬信道說著又恭請皇帝去旁邊的院子中坐,因為對著一個發臭的死屍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
軒轅凌恆若有所思,一邊走,一邊問道:「江湖上有哪些人擅長易容,司馬先生可知?」
「說多不多,說少也是不少的。」
「願聞其詳。」
……
司馬珏回到自己的院落,讓廚房備了好些食物,他裝進食盒就進了自己的地下秘室。
花弄影倚在石床上,偷偷看他忙碌的背影,暗想:不知道他有沒有問他爹。哎呀,糟了,她都不知道他是哪房的孩子,司馬氏一族甚是繁盛,要是她賴的那位不是這位的爹。那她哥哥哥哥的叫,不是大破綻嗎?
花弄影其實不認識司馬宸,只不過是聽魏無忌說過,和他是個同類吧。大約魏無忌是想體現自己是好男人,就說的比較誇張,花弄影對司馬宸的認識就是比段正淳還段正淳。那緊急之下誣賴,沒準他像段正淳一樣也搞不清楚在年輕時有沒有和那樣的女子有過一段,更別說別人了。
司馬珏扶她到了桌前,盛了人參燕窩粥給她。
「謝謝哥哥。」
司馬珏嗯了一聲,說:「感覺好些沒有。」
她低頭:「我不會武功,內傷好得慢。」
司馬珏呵呵:「不會武功,你能從地下潭中逃得性命?」
花弄影道:「我有匕首,我差點就被鱷魚吃了,好可怕……」
司馬珏抿了抿嘴,又眯了眯眼睛,說:「你要是敢騙我,我就……」
花弄影不知說什麼,幸好知道男人所希望的女人就是白蓮,天真中帶著倔強,柔弱中帶著堅強。不知道怎麼回答,女人還有一種武器,就是眼淚。她說來就來,一顆顆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