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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月為神,以花為容,以玉為骨,以雪為肌,以秋水為姿,但覺整個天地在她背後化為虛影。
如此絕世之姿,央金貴為吐蕃王子也從未見過,心想:便是大雪山上的仙女也不及她美貌吧。便是不遠處的回紇王子夜落隔-仁裕和公主夜落隔-雪花都不禁移不開眼睛。(不知回紇姓氏,網上查出來的。)
花弄影朝軒轅凌恆拜了拜,說:「皇上恕罪,臣妾犯多言,回宮後定多讀《女戒》和佛經。」
軒轅凌恆道:「你知道多言不對就好。見過央金王子吧。」
花弄影沖央金微微福身:「王子好!」
央金才回神,點了點頭,花弄影卻吃了一驚,暗想:「吐蕃人還有這樣的帥哥,這不是七分像王力宏嗎,只不過皮膚黑些。」
桑姆卻上前來,把花弄影嚇了一跳,還是王世安上前擋住,桑姆說:「美人,你還沒有向我見禮呢!」
央金忙道:「王叔!你快回來!」
幾個吐蕃侍衛再去拉了桑姆回來,軒轅凌恆卻招了花弄影過去,讓她坐在自己右側,說:「不許胡鬧了。」
男人但凡見到一個美人,只望吸引她的目光,引她多說說話的。
央金忽道:「這位夫人,你說我們吐蕃那個武士的杵法不過爾爾,是什麼道理?你若說得出來,本王自是不計較,若說不出來,那便是你失禮了。」
花弄影看向軒轅凌恆,軒轅凌恆道:「你可有你的道理?」
花弄影道:「央金王子,我觀其杵法,也就劈、封、擋、戳、絆五決,方才對戰我看他多使劈,只怕練得精了,有三十六種變化,而其它幾決也甚是簡單。單論杵法確實一般呀。密宗內功卻是非常厲害,司馬公子在內力上只怕要再練三十年才及得上那位武士。司馬容公子錯就錯在自負,偏要以己之短試彼之長。若不如此,長劍在手,他不知會不會贏,卻絕不會輸。」
央金道:「夫人會武功?」
花弄影搖頭:「不算會,就愛看。嘴上英雄,手上了了。」
「夫人有這眼力卻是了不起了。」央金笑道,「皇上,此局若算戰平,本王無話可說。」
司馬容卻覺得這樣有些縮頭烏龜,還想說什麼,卻被謝智驍叫了下來,司馬容道了聲慚愧。
雲鐸卻安慰地拍拍司馬容的肩,司馬容也覺今日為自己的衝動任性付出了代價,比之穿女裝還要荒唐,頭回有後悔之感。雷蕾橫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司馬容卻想和她說話,找了話題,輕聲說:「明玥夫人眼力當真厲害,她總結這武士的杵法直擊其精髓之處。雷姑娘與她交好,是你教她的嗎?」
旁邊的雷釗、雲鐸,甚至坐在他們前面的謝智驍都豎起耳朵,而沒有全神關注台上又一場比武。
雷蕾果然說話了,她道:「我沒有教過她,她是天生的了不起。因為天生絕脈不能練武,反而自己更加喜歡研究這些。她若並非絕脈,也不會走現在的路了。」
司馬容道:「那她是看過很多武學典籍嗎?」
雷蕾道:「這我沒有問過。」
司馬容笑道:「她的劍法招式是極厲害的,只是氣力不足。」
雷蕾笑道:「你還欺負人家沒內力,你的內力和那吐蕃武士不是差遠了嗎?」
司馬容不禁摸了摸鼻子,又說:「那人起碼有六十歲,只怕是剛走路就學密宗內功了。這密宗內功也是天下純正功法,實在不一般。」就是現代,都有這樣的說法,西藏乃是氣功發源地,而密宗氣功是最古老的氣功。
雲鐸忽插口道:「總之沒有輸嘛。」
司馬容笑道:「我倒不怕自己輸,從小到大,與人打架比武,我雖贏得多,但也不知輸過多少回了。沒有輸過,又怎麼贏呢?每輸一次,下回我的武功又更進一步。」
司馬容性子跳脫,武功本就是以博得道,重在閱歷,而不是如驚雲山莊一樣專注修習家學武功。
雷蕾聽了這話,不禁朝他瞧去,轉回頭時俏臉微微一紅。
永遠贏的男人固然拉風(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勝不驕敗不餒的男人的心更加博大。
雷蕾自己可稱得上武林公主,處於武林頂級世家,身邊都是武林青年才俊,她對男子的品味自然超過尋常淺薄之人。
但想他能信守賭約穿女裝,便是不在她視線內也不換下來,那事之後他也不記她的仇,真算是堂堂男子漢了。
忽聽一聲慘叫,台上的中原武士摔了下來,台上一個吐蕃武士得意洋洋。
花弄影不禁蹙眉,又往軒轅凌恆瞧瞧,她現在坐在他身邊,又得教訓反而不敢亂說話。
剛剛比武的武士她也不識,只過幾招,她就看出不是人家的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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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死我了……我魚這麼美這麼美,為什麼我老想破壞她?
花弄影不是個低調的人,她就是任性。如果她長得醜一些,她敢許會選擇隱忍。
第448章 痴情皇帝負心妃(三十二)
接下來一局卻是雷釗上台了, 對戰一個吐蕃老僧, 那吐蕃僧人舞動一個如血滴子一樣的索鏈飛輪,遠近皆可攻,那吐蕃僧人也遍識武學,往往可料敵先機, 飛輪中有迴轉之力, 突然半道折轉進攻雷釗下一步落腳點,實在厲害非常,花弄影也為雷釗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