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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本來與大原交戰,心中懷恨,這時見到大原與高麗有紛爭,他們本來就是來噁心人的,但是花弄影的話就是誅心了。
黎龍錫說:「姜大人,你可別冤枉人。難不成我們說句公道話都不成?你們不讓人說,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嗎?」
花弄影道:「那在下也說一句交趾的公道話。交趾國正統才乃是丁朝,黎氏篡位,得位不正。還不快快還政丁氏後人,正本清源。」
黎龍鏡罵道:「放肆!」
花弄影說:「你們不讓人說,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嗎?」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黎氏兄弟一時之前胸膛起伏。
女皇陛下不禁想到當年玉堯,那時她發動南征也是死了一些人的,但是千年來,安南素有野心,數度挑起戰爭,到了現代仍是如此。
當時征了倭後,軍、政、商、教、工、農各界都有點瘋,還有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發展的內部矛盾,局勢推動,無法改變。
軒轅凌恆高居龍椅,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倘若交趾有興趣管大原的事,那麼大原何妨管一管交趾的事。」
黎龍錫這個掌握交趾大局的人這才打圓場,說:「舍弟性子衝動,不太理事,看高麗慘兮兮的樣子,人有惻隱,還請皇上恕罪。」
軒轅凌恆道:「也罷。高麗之事,不宜這時處理,你們要是當眾再鬧事,後果自負。」
第535章 痴情皇帝負心妃(九十九上)
陽光明媚, 瓊林苑中百花盛開, 特別是牡丹正當花開時節,各種名品爭奇鬥豔。
花弄影這時候還挺尷尬的,早知有今日,自己就不任性了, 在美色面前絕對堅定不移。
倘若她是聖人, 不管活在衛道士口中合不合算,至少不用面對這樣的名場面。
前頭走著她的名義上的丈夫、她背地裡的情人和一個曾經的炮友。
大約她心理素質不行,真想遁走。倘若是他們中的兩人撞上,她都沒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她又不禁看看身旁的錢迪和趙崇義,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姜余這個新科狀元沒有進入翰林院之類的地方, 而是進入了中書省, 官位居中書令和左右侍郎之下,當了中書舍人。中書省是中樞機構, 秉承君主意志, 掌管機要, 發布詔書, 是中樞政令的最高機構。今上在位, 沒有設中書令, 只有左右侍郎,以下就是六位中書舍人,姜余是皇帝親封的, 而這個職位通常進出內宮方便, 是天子心腹, 可見她官運亨通。
軒轅凌恆說了諸國匯聚中都的事,忽然問「姜余」話,半晌得不到回應。
直到趙崇義叫她,她回過神,說:「那個……什麼?」
錢迪說:「姜大人,你在想什麼?」
姜余當然不能說自己剛才在想的爛事,於是信口說起來:「我就是覺得他們什麼時候走,那麼多人在中都,那些護衛的食宿不應該鴻臚寺負責。有些番邦帶了不少人,形成浪費。而這方面預算提交中央撥款,問題太大了。不僅僅是這番邦來使時這樣,各地官員赴任、轉換,地方攤派也不得了,官員帶個小妾奴才,難不成還要百姓養嗎?而且,官員薪俸中已經有僕人、轎夫這方面開銷的補貼了,這實不應該了。都說君子不言利,但是銀子就像朝廷的精血,自己各方面白流了多少精血都不知,哪來的身強體壯?具體一些看,皇上繼位時剛經一場大戰,後來皇上任用賢臣勵精圖治十年,積累的底子打了南北兩場國戰,再有這一回外交盛會,銀子就像水流一樣。」
魏無忌笑道:「飛絮,你也不是轉運使,還考慮這些事。」
錢迪說:「姜飛絮這話雖然不錯。但是自作聰明,輕改法度,其害無窮。」
花弄影說:「但是墨守成規,那就逃不脫『盛衰有時』四個字。」
軒轅凌恆心頭一震,他有當皇帝的記憶,在他老年時確實存在很多問題。
軒轅凌怔不說話,謝智驍怕花弄影那四個字冒犯皇帝了,轉開話題,說:「飛絮,皇上剛才說,大家對派出使臣的各國有什麼看法。」
花弄影說:「目前都不是我朝對手。」
趙崇義道:「這大家也都明白。」
「我朝應該通過貿易,得到更多的利益,應該鼓勵商貿,否則搞那麼大陣仗不能只賺面子不要里子。」
軒轅凌恆說:「說到底,你還是關注朝廷內部的事。」
花弄影笑道:「有錢有糧才有詩和遠方。」
軒轅凌恆說:「交趾國和高麗國,一個不太恭順,一個背後陰謀暗算,愛卿覺得呢?」
花弄影說:「高麗境內多山,交趾國瘴氣密布,不利於行軍。幸好,他們更加沒有能力打我們,所以有理時,不要給他們送錢,他們不會感恩的。高麗看著可憐,但還是要好好教訓。」
趙崇義見軒轅凌恆面露認同神色,想到這兩國確實噁心,也不唱禮儀道理了。
到了瓊林苑翠微亭休息飲茶,說完正事,軒轅凌恆令退了別的臣子,單留下花弄影,問起馭蛇之事。
「愛卿沒有訓過交趾的毒蛇,但是那毒蛇卻聽你的笛音,這馭蛇之技,師從何人?」
花弄影微笑道:「微臣這不是什麼馭蛇之技,一力降十會罷了,不是我的馭蛇技比交趾人高明,而是江湖上音攻亂人心志許多高人都有涉獵。蛇會受笛音驅使的事不僅僅存在於交趾,可能天竺人可加精通,他們也是用聲音控制。用內力打亂他們的馭蛇音,又刺激了蛇,它們才會互相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