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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堯經過廣州之戰後,發現他所學在興華陸軍中混真不夠用,而他自恃甚高也不想從「列兵」開始做起。於是,他終於決定先跟隨妹子身邊, 把借來的軍校教材讀完, 在此之前,在妹子身邊當個參謀文書, 也要隨海軍北上。
福建水師也是興華海軍的「老朋友」了, 如今很多被改造的興華海軍軍官, 之前可是清軍降軍。
當初玉堯帶著呂四娘、十三、十四南下, 她還令呂四娘以「大清芙貴妃」「秘旨欽差」的身份去福建水師駐地廈門騙了不少補給。
這次北上是要進長江口, 沿海岸線順路就經過廈門了, 恭喜廈門,恭喜福建水師!要見到老朋友了哦!
9月17日清晨,太陽剛從海天一線中升起, 帶著海味的晨風拂面。
沈致遠拿出望遠鏡看看福建水師駐地港口,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們, 派了幾艘小船來打探。
「總司令,下令打吧。」
跟在玉堯身邊的年羹堯知福建水師是清朝最大的水師,當初施琅進攻台灣分三路,每一路都有50多條船,就是150多艘船呀。
但是,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好戰呢!
年羹堯道:「清軍加一起有一百多條船呢。」雖然他們也有一百多艘船,但是在廣州也留下了幾艘大船,北上的主戰艦也就二十艘,其它一百來艘的是所謂的游擊艇好不?還有六艘大船是沒有火力的補給艦,主要是讓游擊艇戰士休息睡覺的。
沈致遠想著之前在會議上還研究過福建水師的戰鬥力,總司令不會是臨陣退縮了吧?
施琅攻台後都快三十年,施琅都死了十幾年了,福建水師與從前可不一樣。施琅是厲兵秣馬要攻台報仇,現在是『海清河宴』,滿清也沒有這麼樣人可用了。滿清海禁政策,水師英雄無用武之地,再者就算沿岸人民受倭寇襲擾,滿清水師也多息事寧人。這是一隻已經沒有了戰意的空架子,只夠嚇唬人民。
沈致遠急道:「年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從前所在的水師受兩江總督節制,上頭要是不親自抓,我們的上司就是有命令有好處就出工出力,有命令沒好處就出工不出力。這樣的水師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年羹堯也是有些知道滿清官場底下的那些道道,不禁嘆了口氣。
「讓下頭人仔細些,可不要把咱們這些家底都敗光了。」玉堯抿嘴笑笑說。
沈致遠認為她是同意了,便要請她下旗艦去後方等。
玉堯笑道:「滾去指揮吧,你管我幹什麼?『秦皇』號還差我一個站的地方嗎?」
福建水師雖然已經發現了一大幫的未知海船,但是他們急匆匆的運員起來,先讓幾艘小船過去打探,又啟動所有船隻離開如母親懷抱一樣安寧的港口,總要以防不測。
福建水師提督接到緊急情況也匆匆上了主戰艦,這還是當今天下正亂,皇上親令各將士勤練兵馬的結果,就連福建水師還派了一個旗人監軍過來。廣州出事的消息也傳到福建,但是當時福建水師根本無力緊急遠征,後勤、訓練都是問題。如今有欽差監軍的情況下,才每天出海,但是後勤裝備都跟不上。就像當年中日甲午海戰,北洋水師炮彈都是假貨讓人家怎麼打。
如今的福建水師倒不是有假炮彈,而是十幾年沒有開過的炮修理保養就要頭疼了。十幾年來,關於這一筆銀子,各級官員上下其手花差花差,帳是做進了訓練消耗中,但實際上根本沒有訓練過,而是把錢裝進自己的口袋。監軍欽差派下來,他們也只學著開船半個月而已。
一百多艘船已經出了港口,福建水師提督通過單筒望遠鏡,這時已經確定對方的身份了,因為對方已經升起了旗幟——「興華海軍」。
福建水師提督連忙傳令備戰,令炮手們準備,各單位都緊急調動起來。
還有的船隻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隸屬位置時,那興華海軍已經排成六列以順風風帆鼓脹,威風凜凜駛來。
中間領頭的兩艘正是「秦皇」「漢武」,而兩邊另四列領頭的是購買的葡萄牙戰船。而六列「領頭羊」之後,則是各排著約二十條的游擊艇,這些游擊艇是分兩個進攻梯隊的。小小游擊艇由於順風也揚起了它的小帆,水手們又死命地劃著名槳。
而其它戰船則是分兩部分,一部分保護著補給大戰,一部分在戰陣外等著給清軍補刀,又看情況增援友艦或救助落海的自己人。
六列縱隊如六條惡龍狠狠插進福建水師的臨時的陣地,特別是在機動能力上占有優勢的兩艘「無敵艦」。清軍應該得到教訓,興華軍就是愛突然襲擊,但是有些人是知道但是暫時無力應付也是很無奈的事。
清軍雜亂地向興華軍開炮,之是他們現在能用的所有的炮了,由於「無敵艦」和游擊艇機動能力強,而清軍不但是實心炮彈,而且準頭也不怎麼樣,只是給興華軍造成了小的傷亡。
興華海軍一入對方陣中,六艘「領頭戰艦」的舷炮就一邊前進一邊連續發射,打擊對方的炮台,偶有遺漏的,後面第一階梯的游擊艇的土迫擊炮會靠近特定目標補刀。
由於福建水師還剛整裝出港口,一百多艘船縱深十幾層,艦炮也差不多剛好打過一輪。相對於自己的炮彈,興華海軍的空心裝彈片的炮彈更加有震懾力。
清軍水兵們不禁氣勢上就軟了,特別是看到同僚中彈後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