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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皇上愛人的方式是讓她生孩子,我也算不上哪號人。」
「你……」
「不騙我皇上能有什麼損失呢?」
軒轅凌恆無法接這話了,他起身披衣起,下了床喚了人來服侍沐浴洗漱,不一會兒就穿衣離去。
業務做了,花弄影卻沒有快樂。
……
魏無忌想她想得心裡發燒,痛苦地煎熬,便是安排帶進京的那些征北軍將士時也心不在焉。
皇帝對於管理遼東疆土還是要和文臣武將議出個章程,但是此事也議得一塌糊塗,文臣集團急欲爭權,這也是皇帝的意思。魏無忌此時還無反心,魏家雖然出過數代權臣,但是從未竄過位,但是擁立新君的事卻是做過的。
魏無忌自然不好和文臣對上,不然身陷疑境。軒轅凌恆卻對章程並不滿意,為顯示對魏家的寵信親近,和魏無忌去看魏無雙和軒轅柔。
魏無忌準備了一袋從契丹掠來的大東珠,準備送給外甥女,卻見謝智驍守在殿外。
軒轅凌恆因問何事,謝智驍道:「今日……微臣要複診……微臣有所不便。」
軒轅凌恆心中自然覺得不便,暗想若是明玥真的給小謝調養好,不知道可不可以讓他們結拜成兄妹。
有時,他又覺得荒唐,若是將來她又治好一個男子,年幼的就要當弟弟,年長的要當兄長不成?況且,這太刻意了也讓人有閒話,或又讓人覺得是明晃晃的給德妃增長勢力,其他朝臣怎麼說?
但上回明玥施針,令他吐出肺中污穢,他也知明玥所言非虛了,現在不給治了,讓他白生生減壽,謝家人便不說心中怎麼能無怨?
軒轅凌恆道:「你且隨朕來吧。」
魏無忌是聰明人,他和謝智驍曾有過幾次衝突。只有涉及一個人時,小謝才有這神態,雖然一縱即逝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魏無忌笑道:「小謝若是有病,我也略通醫道,練些補氣丹藥和傷藥有兩下子。皇上,不如我先陪小謝去看看吧。」
謝智驍心中窘迫,道:「不必了……」
魏無忌笑著拍了拍小謝的肩膀說:「我從小看你長大的,你有傷,我哪能不管,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軒轅凌恆此時還在顯示恩寵之時,魏無忌話說到這份上,再刻意支開他拉著小謝,只怕他還以為他們背後要對魏家動手了。
但想魏無忌再放肆,也不敢當他的面無禮,不然就是找死了。他只不過是不會將明玥當這種棋子而已。
隨著御駕龍輦到了玥華宮外,魏無忌不禁勾了勾嘴角,心中卻想:軒轅凌恆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從未了解影兒,居然敢帶外男來玥華宮。對了,小謝複診來玥華宮幹什麼?
很快他得到了答案,進門前謝智驍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魏無忌微微一笑。
進了側殿的藥館,正見花弄影擼著袖子正教幾個宮女辨藥,這兩日她也沒有侍寢,白日裡精神還好上一分。
她挽著一個靈蛇髻,一身淡藍色的襦服,發間戴著兩支玉簪和一朵珠花,長長的髮帶垂在腦後。
她轉過身來時,就像三千世界都被點亮,那日獻舞到底是晚上,魏無忌還不能這樣清晰地看到她。他是當她為了歡迎他回京才獻舞,每每想起就蕩漾。
一年多不見,她已經十七歲,而女子最美好的時期到來了。魏無忌但覺能得她垂青一天,便是千刀萬剮也值了。
互相問禮後,花弄影神色如常便入了座,軒轅凌恆坐在她身旁,才讓謝智驍入病人座。
魏無忌則站在身後,看著醫女在謝智驍手腕放上一條手絹,她如玉的纖指搭上去。她先只一指探脈,然後兩指、三指再探,小心地探了許久。
她不禁蹙了蹙眉,又嘆了口氣,軒轅凌恆道:「小謝又喝酒了不成?」
謝智驍道:「微臣沒有……」
她提了毛病沾著墨,淡淡道:「不是喝酒的問題,之前他傷還重,這個我還探不出來。」
魏無忌忽插口問道:「小謝身上有什麼病?」
「思慮過重,夜無好眠,我在藥中加點安神藥吧。」
謝智驍不禁尷尬,花弄影也想到皇帝在場,皇帝若是以為謝智驍不忠有所圖謀卻不好了。
花弄影呵呵一笑說:「年輕人嘛,免不了有些悲春傷秋的。但是……也別太……內秀了。」
魏無忌暗想影兒真有這麼高明的醫術不成?但見她已經提筆寫方子了,龍飛鳳舞,筆風圓轉,渾然天成。
早聽說她書法造詣極高,她寫字姿勢便是如一派宗師之態。她足足寫了三張紙,交給醫女。
花弄影又示意謝智驍脫衣服,他只余中衣,她說:「將上衣脫光。」
軒轅凌恆臉都青了,謝智驍也跪到了她腳前,花弄影道:「今天要在你十二經絡施七十二針,順序、時間、手法、深淺一絲都不能錯。我沒有內功,你穿著衣服,我要多耗一半精力,到時我精力不濟,可就要出人命了。」
就像斷骨接骨一樣,他身上因為重傷微有扭曲的經脈組織都要極細膩的矯正。
軒轅凌恆胸膛起伏,說:「讓太醫來助你。」
「李太醫精力更不行,我這七十二針是先師獨門絕技,因人而異又變幻無窮。我和太醫說,他都一時記不住,何況是動手。」
「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