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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堯嘆了口氣,出了花園,迎面走來一隊御林軍男兵,見到一身月白色輕便漢服的她連忙退開中間道路,立正。
玉堯眼角掃見了一個眼熟的人,微微轉過頭一看,是個少校,昨晚背年遐齡的那個。
「少校同志,你挺眼熟的,叫什麼名字?」
那人一僵,頓了頓說:「回陛下,臣叫錢東來。」
「名字也熟,姓錢……哦,錢學敏的兒子。」
「正是卑職。」
「朕數年前見過你,難怪這麼眼熟。少年團的……組織部有沒有給出少年團的解決方案?」
「回陛下,臣在湖廣,把工作交給別的當地的同志,和另外一百多個骨幹來南京,組織部後來把我們編進御林軍,不過雲貴、湖廣那邊的同志如何開展工作,臣只能給出些建議……」
玉堯也暗自搖了搖頭,她給他們定好框架的事,他們都能去做了,組織部選人調人也做得合格。但是沒給明確方向的事,現階段除了章睿之外,他們也不會自己想。唉,畢竟是滿清時代過渡來的一批人。
「也不能放著,少年強則中華強,按原來的經費也沒有個考核標準也沒定位事情不好干呀……」玉堯喃喃,「你隨朕來。」
「是。」錢東來跟在她四米之後,不像數年前那樣傲氣,卻有些緊張。
到了棲鳳宮書房鳳儀閣,卻見馮芷正在整理書房,一見是她連忙斂衽行禮。但玉堯一見她卻想著年夫人提的事。
再看這十九歲的如花少女,二哥都三十三了,不是大叔配蘿莉嗎?而且還有兩個拖油瓶。如果是她,她肯定不願。
為什麼世上那麼美好的少女都要被臭男人糟蹋?
可能她有意中人呢?她不願意呢?
「錢少校,你先出去等著。」
打發了錢東來,她在一旁坐下,招馮芷走近,問她:「這兩天輪休在家,都做什麼了?」
馮芷笑道:「我能做什麼大事,不就是和以前的閨中姐妹聚了聚,此外就是去兩個妹妹的學校走了一趟。我在想,要是我晚生幾年,我也可以上中學了。」不過自從進宮當差後,她每次和人聚會都是焦點,閨中的姐妹們和她們的父母們都羨慕得很,以前族中由於父親沒有生兒子,祖母和幾個伯母嬸娘都看不起她娘,自從她進宮後,她們也不敢欺負娘了。
玉堯道:「哎喲,大才女還去學校幹什麼?」
馮芷笑道:「陛下就會打趣我們這些性子軟的丫頭。」
玉堯又招了招手,令她坐在了身邊。馮芷有些忐忑,畢竟對方可是女皇陛下,平日裡和氣,可是威儀起來,那絕對是令人臣服高呼萬歲的。
玉堯道:「芷兒,你老實和朕說,你,有沒有意中人?」
馮芷臉上不禁一紅,想起了前日母親的話,她不禁低下了頭。玉堯是條千年老魚,多少也看出來一些,可能黃夫人和她母親提過,她也知道了。
「是這樣的,朕母親剛和朕說,想給朕二哥向你家提親。但是朕不知道你怎麼想。老實說,你這麼年輕漂亮有才華,鮮花一樣的人兒,朕二哥三十有三,還娶過妻,有兩個孩子,有點配不上你……」
「陛下……陛下是不贊成嗎……」馮芷頭更低了。
「不是朕不贊成,是二哥老牛吃嫩草,三十三娶個二十九的才差不多……」
「哪有二十九歲沒有嫁的姑娘……」
「有離婚的……」玉堯說,她想著一個鰥夫配寡婦或者二婚的才正好。
「年大人才華橫溢、文武雙全,怎能配離婚的女子……」
「……」玉堯第一次當這種雞婆的角色,有些思維調整不過來,「那你的意思是……」
馮芷說:「早有坊間傳聞,陛下的兄長們也都是人中龍鳳。特別是年大人,他在滿清時期才弱冠就考中進士,在當時只怕也是絕無僅有的,他還當了那麼多年庶吉士。在我帝國時代,他還考進中央軍校第一期,還實質名歸得到黃金中華軍刀,還是絕無僅有。他於帝國忠心耿耿,去江北打仗也是戰功赫赫。如此才子,只怕是陛下替兄長嫌棄我,拿話來堵我……」
玉堯目瞪口呆,半晌才說:「哎喲,朕可是真不知道他有這麼好。看來你們是王八看綠豆……」
「我才不是王八……」馮芷急道,又聲若細蚊地說,「年大人也不是綠豆,他是我心目中的才子,大英雄……」
老魚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正說著,陳琦帶著陳戰風風火火趕來了,她是一睡到中午,得到陳戰的口信,讓她醒來就進宮。
馮芷以為女皇又有什麼機密大事要與寵臣陳大博士商量,就退了出去,退出時心中又很甜蜜。連女皇都這麼說了,母親說的事就是真的了。
如今南京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就是中央軍校的學生或畢業生。年羹堯可是黃金軍刀得主,少年能考中進士——有的人七十歲都考不上,他還有赫赫戰功,還是女皇的親兄長,沒有比這更顯赫的家世了。這些完全符合「白馬王子」「英雄」的標準。至於有亡妻和孩子,這個時代的女人也沒有那麼看中。
也就是千年老魚,她的思維完全和正常的少女不一樣,才會嫌棄年羹堯。
她看男人,有那種吊炸天的,比如大清四阿哥未來雍正皇帝,她只會噁心,然後造反把他的顯赫和牛逼打塵埃里去。比如楊青泠那世,秦王吊炸天,她也同樣沒興趣,還是為了不被楊紫瀲害死而讓秦王當不成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