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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軍用物資也早從戰爭開始前陸續走私送到山寨藏起來,其間各家各寨共有十幾萬的山寨人民配合運送藏匿,人民還知道那有山洞哪有山寨哪有水源哪條路好走,這就是人民戰爭的恐怖力量,玉堯也感嘆不愧是毛爺爺的制勝法寶。
一路驚險辛苦,可是軍民盡歡,猶如魚水,山寨各族人民的幫助讓興華革命軍官兵深深感動,更加體會到總司令所說的我們必須為人民而戰,我們最能依靠的只有人民。
……
出了城外的樹林的小道,士兵們已經保持靜默地排好隊列,排好武器彈藥的精準位置。
玉堯看著月色下遠處隆起的城牆黑影,城牆城樓一片靜悄悄的,畢竟雲貴雖有民亂,但是那些暴'動的人一直不會攻堅,從來沒有像樣的攻堅武器。他們登岸以後,在「民兵」的帶領下一路分散偽裝晝伏夜行,花了十來天時間才摸到昆明城附近。而今天晚上,他們從山上急行軍,經過三個時辰終於集結在城門外。
「總司令,已整隊完畢,時辰也到了,請下令吧。」『李定國』師師長李謙走近對玉堯說。
玉堯目力本就好還兼有精神力,已經發現黑壓壓的士兵有序地排好軍陣。
第一梯隊是一個炮兵連,也分為紅衣大炮排和臼炮排,紅衣大炮是玉堯這幾年出了大價錢從葡萄牙買來的,質量過硬,又有葡萄牙僱傭兵教授華人操作。而臼炮就是土迫擊炮,是一種弧線軌道的攻堅武器,只不過是有一個「土」字,當然無法和後世的迫擊炮相比。
迫擊炮的起源可追溯至13世紀,而近代意義上的第一門迫擊炮的產生也與中國相關。當然,不是偉大的中國人民發明的,反而發明迫擊炮的時候,中國正當滿清末期被列強按著痛扁的時候。日俄戰爭時期,俄國和日本正在爭奪中國的旅順,當時的滿清還是十分有「風度」地宣稱「中立」的——這也是一種能力,不要臉的能力。
當時日軍挖掘塹壕逼近俄軍陣地,而俄軍的大炮對其無能為力,因為直線軌道的大炮是有射擊死角的。於是,俄國炮兵大尉「列昂尼德-尼古拉耶科維奇-戈比亞托」用一種老式的47mm海軍臼炮改裝在帶有輪子的炮架上,以大仰角發射一種長尾炮彈,炮彈沿拋物線軌道打進塹壕內,殺死大量日軍,有效地打退了日軍的多次進攻。
老魚前世命魂穿成唐心微正身處末世,而她也不同於崇尚異能者圈個屬於自己的基地的末世生活方式,反而倚重源自於人民的正規軍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地救世,她所用裝備多是熱武器。幾十年了,她於各種熱武器的結構設計了熟於胸,就像要學射擊一定要會組裝槍械一樣,她做過團長師長軍長元帥也熟悉了各種裝備。
不過,限於此時中國幾乎沒有工業,就算是大別山區和南洋渤泥國的各大作坊式軍火「工業鏈」在她的指導及重賞工匠制度之下,引進部分設備,多年來集中精力,熱武器也只製造出燧發槍、地雷、手榴彈、和土迫擊炮及各種工藝不難的炸藥包。
紅衣大炮、加農炮、榴彈炮都是她花重金從葡萄牙人或荷蘭人那購買來的,現在都十八世紀了,歐洲早就有近代意義的這些大炮了。如今歐洲也沒有武器禁運,她可是歐洲大炮的最熱門的買家,只要東西好,她也爽快,都給他們點甜頭後,如今兩國商人可是搶她的訂單的。
她本著當年改革開放引進外國技術時的那種虛心舍本精神,也想著華人買來了會用了,只要打下半壁江山,煉鋼能力再進步,不愁造不出自己的炮來。
這次,「遊子」師、「李定國」師和「金鳳凰游擊隊」的精銳官兵分成四路直插昆明四大門。
由於李謙不是玉堯的親傳弟子,她對他帶領近代軍隊攻堅的能力了解不清,所以親自和李謙攻打大南門。其它三大門分別由章金鳳、鄭永華,以及「李定國」師的參謀長張鐵軍,他是軍校第三期優秀畢業生黃金中華戰刀獲得者。
此時的「遊子」師師長鄭永華也已經在大西門前列好軍陣,十幾日的夜貓子生活,讓他很適應黑夜。
看著大西門的黑影,他悠然神往,嘆道:「終於要開始了……」作為一個華人熱血青年男子,哪有沒有「願攜十萬虎狼旅,橫刀立馬破樓蘭」的夢想?
而章金鳳在大北門非常興奮,不過這位龍鳳四兄弟當中的真正「智商擔當」不禁也得意,任憑唐霸龍在大別山呆了幾年點燃革命星火,這起義的第一槍四兄弟中還是只輪到他。就像當初媽媽唐心微最早重用他殺喪屍一樣。他一直認為自己才是媽媽最倚重的孩子,不去和唐霸龍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爭,單看媽媽的安排就知道了。
章金鳳陶醉飄飄然了一會兒,目光終於清正,看了看懷表,啪一聲合上,他拔出指揮刀,喊道:「炮兵一排,朝著大門,給我炮擊!」
當九門紅衣大炮,分三個班,三個梯次朝大北門炮轟的時候,同時響起的還有其它三個大門的傳來的炮聲。
一石擊起千層浪,當炮轟昆明城時,不用士卒稟報,昆明城的大小各官員也都驚醒了。夜晚值班守城的將士哪裡抵抗得了大炮,他們手中也沒有火槍,聽到這如雷神發怒的炮聲膽小的嚇得縮在牆角。但也有膽大的在炮聲暫停時登上城頭看,月光下隱隱看到黑壓壓的人影,再見火雲一亮伴隨著巨響聲,地動山搖,他們頓時嚇得屁股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