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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義依依不捨地被小翠帶下去,四阿哥再也忍不住了,道:「你為何非要滅了我大清?你還養出義兒這樣的孩子,你非要造成人間悲劇才甘心嗎?」
真是雙重標準,當年滿清利用原大明關寧軍和大明的火炮圍攻揚州城就不是人間悲劇了嗎?漢人永遠要獨受人間悲劇,承受比所有民族都要痛苦的一次一次的興亡和文化毀滅。總是一次次忘記,只能永遠當著綿羊的角色。這難道才是天道正理嗎?玉堯永遠不服。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給我的悲劇,我既便不能還全部,我也會讓你知道:漢人講仁義,能待其他中華民族的成員如兄弟,有矛盾也可以忍讓,但我們不是綿羊!我們的報復,你們承受不起!
女皇鳳目倏地冷了,陳琦道:「大膽禿賊,敢對陛下不敬!」
禿賊?這是這個女人直接對四阿哥的稱呼,滿清官員們只覺腦袋前一群烏鴉飛過。他們不禿好不?他們有辮子,不是和尚,其中是有區別的,這妖女是瞎的嗎?要不要我們把帽子脫了給你看呀,我們不是禿賊……
四阿哥忍人所不能忍,深呼一口氣,看著女皇,說:「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對你說。」
女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把玩手腕的玉鐲,淡淡道:「那,好啊。」
四阿哥令李光地等退下,卻見陳琦和陳戰還坐著,女皇淡淡道:「他們是朕心腹,你要對朕說任何話,也不必瞞他們。」
四阿哥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問:「你,到底是不是年玉堯?」
女皇冷笑:「朕的名諱豈是你叫的?!」
四阿哥不禁心中一突,想了想道:「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說會時光倒流,改變歷史本來的樣子。而歷史本來不應該是這樣子。」
陳琦哈哈大笑,說:「四禿子,你才是中邪了吧,你身邊一群妖魔鬼怪弄得你神智不清。」
一下子禿賊,一下子四禿子,四阿哥本就自覺天皇貴胄一生中哪有人這樣無禮?
這時再忍不住,惱道:「你是何人,又怎知爺身邊有何人?」
陳琦翻白眼冷哼一聲,說:「爺你妹!四禿子敢在老娘面前稱爺,豬鼻插大蔥,算蒜呢!」
四阿哥道:「我在問她話,關你什麼事?」
女皇忽一派高深道:「金先生,陳博士雖然性子如火,但學識淵博,朕治國上也有很多仰仗她的地方。你不可以不敬,不然,朕會視你為挑釁本朝。」
誰不敬了?四阿哥總算體會到了,這中華朝上下都是擅長倒打一耙的人物。
四阿哥道:「我只是想弄明白一些事。你是不是也經歷過時光倒流改變歷史,或者你是誰?」
女皇淡淡道:「你說的事太玄,朕無法理解。朕只知朕為百姓著想,百姓才擁護朕,這才歷史真正的道理。滿清是阻礙華夏走上強盛的絆腳石,朕要和同志們搬開它,與你們為敵一半為雪亡國之恥、報屠族之仇,一半為了民族未來,別無選擇,卻不是為了私怨。不管你是誰,朕是誰,朕都會做該做之事。」
四阿哥還是一團糊塗,卻也知不必再問,問到他希望的答案也好,或者根本否定的答案也好,他都不過是她們眼中的不起眼的沙子,歷史大河向東流,浪花淘盡多少他這樣的沙子?
今天的打擊足夠了,四阿哥意興闌珊告退。這位曾經城俯深,不動聲色,喜怒不形於色的雍親王心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曾經為了偉大的志向的偽裝隱忍好像沒有任何意義?他還能為了夢想做什麼?為了野心做什麼?甚至為大清做什麼?
四阿哥走後,四下無人時,陳琦拍桌哈哈大笑,過了半晌,才站起來道:「陛下,咱們會不會太欺負雍正了?」
玉堯勾了勾嘴角,說:「那你去溫柔解語,安慰一下?」
陳琦一聽,想起一事,道:「哎呀媽,都是你啦,不讓人家把那兩個奴才帶進行宮來。」
玉堯道:「你要玩歸玩,別扯上我,你的奴才不關我的事,你還想怎麼玩,也不關我的事……不過,別傷四禿子性命,他到底原來是氣運之子,如今落魄也不是你可以殺的,你現在沒那麼多福氣抵,別怪我沒提醒你。」
陳琦聽四禿子外掛也強,不禁沒好氣地應道:「知道了,陛下。我走了。」
玉堯看著陳琦帶著陳戰離去,暗暗搖了搖頭。這個「王母娘娘」估計還真能給弄一出鵲橋相會,不過是一男會二女。玉堯不禁又邪邪想歪,陳琦不知會不會給她們機會都和四禿子在虐心的情境下來一發,沒準來一發後,借力之下,她們已經一潭死水的外掛又能有點漣漪。
唉哎,思想太不正經了,她可是女皇陛下,要端住……
第330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七十
次日一早, 九月初九重陽節, 女皇帶著內閣官員、總參部高官、江北戰區上校級及以上軍官,還有「皇母」、女黨員、才女等女性代表,隊伍浩浩蕩蕩前往瘦西湖畔。
他們是在舉行大型的祭祀活動。
正史上,滿清二百多年文字獄盛行, 刻意掩蓋「揚州十日」的歷史, 到清後期漢人竟然對這一段慘酷的歷史真相一無所知。直到辛亥革命前夕才將《揚州十日記》帶回中國,才被國人廣為得知。
八十萬人,南京大屠殺——三十萬,不到其一半。看待歷史總是站在數百年後的民族大融合來說些不痛不癢的高大上,可對於當時的無辜百姓是不公平的。當然, 如果是現代, 追究也沒有用,未來才是現實, 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