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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豆眼男子道:「你能當我們這樣的豪傑的妹夫,江湖上再沒有人因你不會武功瞧不起你。」
四人齊道:「你是不是很高興呀?!快跟我們走吧!」
本來是嚴肅的場合,但此時在場的老老少少都不禁目瞪口呆,謝智驍和司馬珏都擋在花弄影跟前。
他們也是大受刺激,這比抓司馬容成親還要讓人受不了。
花弄影已經被雷得里嫩外焦,心中想著:我真傻,真傻,一遍遍見識到江湖不是天堂,然後還要作死。
她腦子急轉,道:「原本能當四位大英雄的妹夫,求都求不來,可惜呀,姜某福薄呀!奈何不讓我與諸位英雄早認識五年呢!有四位英雄當舅兄,我定然不會抱撼終生吶!」
那五短身材的男子問道:「為什麼?這早五年晚五年有什麼不同?」
花弄影也是拼了,頓時渾身發抖,眼眶含淚,謝智驍知道怕是這小頑童又要耍心計了,司馬珏也是有點摸著這個意思。
花弄影道:「五年前,我娶了我指腹為婚的吳家小姐,諸位英雄不知道呀,那吳氏不但奇醜無比、凶如夜叉,還動不動就對我拳打腳踢,罵我是窩囊廢,哇……這我還能忍,但她每天晚里都對我……對我……強行凌辱……」
在場的男人都不禁咳了一聲。司馬信、司馬宸、司馬宜父子三人雖然不了解姜余,但是今日見他玩笑雄辯,氣度非常人可及,萬萬和現在他說的情況畫風對不上。
「江東四郎」雖然不著調、天真浪漫,但是對夫妻人事還是有點知道的,他們竟然沒有想到他已然成親,並且妻子還是個母夜叉。
那豆眼男子道:「妹夫,你別怕,這樣的惡妻交給我們兄弟,我們去幫你殺了,你就可以娶我們妹妹了。」
花弄影說:「你們殺了她也沒用了,現在不是她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她的丑如無鹽、凶如夜叉對我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創傷,她的家庭暴力和夜夜來……榨乾我……毀了我……當男人的權利!現在就是天上的嫦娥要招我當夫婿,我也是……有心無力!」
姜余神情痛苦癲狂,扎心地錘著胸膛。
還是那身材五短的大郎見識多一點,問道:「兄弟,你不舉呀?」
「姜余」身子一顫,睜著眼睛看他們:「你們……你們也看不起我!我不是個男人呀!我不活了!不要攔我!我死了算了!」
說著,撒著丫子就往門外跑,但見司馬玖、司馬瑤、司馬璃都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那「江東四郎」想要追過去,司馬珏攔道:「四位英雄,我賢弟雖然是好人,奈何……他的過去實在太慘了。他是因為你們是守口如瓶的大英雄,又不想連累令妹才直言其中無奈心酸往事的。你們不要說出去,最後給他留點面子,可不可以?」
那「江東四郎」雖然覺得可惜,但還是知道男人有這個病,妹子嫁他就是守活寡,也不能生娃娃。只能長吁短嘆直嘆可惜,一來他們本來單純,易相信別人;二來他們便不單純,江湖上也少有男人會自承不能人道的,總會信幾分。
謝智驍說:「我去攔著他,不要想不開出事。」
司馬珏道:「我去吧……」
但是司馬信卻叫住了司馬珏,現在家裡發生這些事,他身為長孫繼承人總要與長輩們一起商量。
……
花弄影溜出正院沒有多遠就被謝智驍追上了,花弄影知道跑不過他,而有他在,至少現在她不會被「江東四郎」抓去當妹夫。
謝智驍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然後自己滿臉通紅,花弄影哪裡不知?
花弄影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啥意思呀?很好笑嗎?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呀?」
謝智驍說:「我沒有……」
「別的意思」四字還沒有出口,她說:「知道你沒有!你們那麼多男人會不會反醒,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差?『江東四郎』看上我也沒有看上你們!」
謝智驍說:「是你合他們胃口,跟我們差不差沒關係。」
「合他們胃口也該是你們呀,你們不也是『四郎』嗎?」
謝智驍忽道:「要不……讓魏兄去娶?」
「那不是害了人家嗎?」
謝智驍說:「那你想我去,便不會想害了我嗎?」
花弄影說:「我是說害了人家姑娘。」
「竟是我誤會了,原來我想你還是挺欣賞魏兄的。」
花弄影聽他試探,知道只怕這小子一直保持懷疑,不禁盤算自己和魏無忌該怎麼溜。現在還有個司馬珏以為她是妹妹,他只怕也不會讓她隨便就走了。
她不會武功,在人家地盤上,他們一個個又都是高手,實在不好應付。
「他是我朋友,我是有那麼一點欣賞,不行嗎?」
「是姜余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
花弄影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憑什麼總是對我話裡有話?」
謝智驍忽牽住她的手,俊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說:「對不起……我不會讓你回到那人的身邊去,可我也不想你在別人身邊……」
花弄影看看地方,掙開他的手,說:「我怎麼樣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花弄影轉身回她的客房,謝智驍心中澀然,只好跟在她後面。
……
卻說魏無忌、司馬容、雷釗三人追著那易容隱藏身形的人而去,魏無忌慢了一拍才追過去,出了司馬家,還遠遠看到司馬容的身影一晃進了北邊的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