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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五郎和……德妃娘娘同年?」論起年序,魏無忌聽說花雲十七歲。
花霆笑道:「五弟是德妃娘娘的雙胞胎弟弟,只相差一個時辰。我們家是郎君和娘子一同論年序的,在下是長兄,德妃娘娘行四。」
魏無忌看看花雲說:「雖然長得好看,但和她也不是那麼像。」
花雲和原裝花弄影有六分像,畢竟龍鳳胎不是同卵,現在渣魚版的就相差更大一些了。
花雲臉上一紅,說:「小弟自是比不得娘娘。」
魏無忌觀他吐氣,說:「武功這麼差,怎麼保護你姐姐?」
楊謙忍不住踢了魏無忌一腳,但後者還頗為倔強,沒有認錯的意思。
楊謙只好打圓場:「太沖又開玩笑道,我也不會武功,你是不是要笑話我?」
楊謙雖然解圍,但花雲羞紅了臉,花霆也只覺臉上發燒,又不好向這天下世家公子權臣名將發火。
花雲是庶子,早年在內宅嫡母哪有思心培養他,放在花氏族學讀書,便是花弄影一朝得道,兩三年間無名師哪裡能和在場的公子比了。
花霆道:「五弟在讀書,過些年欲參加科考。」
楊謙瞪著魏無忌,後者還是打擊人:「你們花家將好好的郎君差點養廢了,卻是一心將家族重擔壓在女人頭上……」
謝智驍喝道:「武英侯!你要故意折辱我朋友嗎?」
魏無忌滿腔不滿,但是想想辱了大小舅子,他也是兩頭不著好。只是實在生氣花家所為。
魏無忌道:「我何有此意?不過是看著有幾分過不去。」
花霆道:「武英侯,在下雖身微位卑,但凡是要講一個理字。」
雷釗打著圓場:「來者都是朋友,不要幾句話生了嫌隙才好。」
雲鐸也觀花霆和花雲武藝平常,暗想:恁她聰明絕頂,但家族父兄如此,實在步履艱難。
花霆雖覺魏無忌瞧不起自己,但是如他們這樣的大世家最出色的郎君,本就性情高傲,如肅毅侯這麼禮賢下士的人是極少的。
況且,魏無忌征北首要功臣,當世名將,有足夠的資本。
正把盞間,下人來報,說司馬容和大小姐於後院打起來了。眾人心想:司馬容不是去出恭了嗎,原來是找蕾兒去了。
雷釗心中卻另有所謀,笑道:「且讓他們打去,從前一見就吵,卻有一年多沒見了,不把該吵的吵完,總是不對勁。」
雲鐸也知長白山論劍之後,司馬容向蕾兒求過親,但蕾兒拒絕了他,長白山論劍過後,蕾兒增長了見識,更追求理想,她還沒有想過去當一個媳婦和母親。
司馬容雖也深情,但是他頗有魏晉之風。
我喜歡了你就是喜歡了你,可又如何,卻也是高雅的相交,雖然遺憾,但敬你的靈魂,所以我走。然後,兩人就分開一南一北。
果然,他們打夠了就歇了,只不過有人受傷了。蕾兒帶著雪花跟在司馬容後頭來了花園,雪花反正也是舊友。
司馬容哧哧兩聲,又神態自然地在謝智驍旁邊的位置坐下,說:「你那『天香斷續膠』給我用用。女人狠起來就會謀殺親夫。」
「你……」蕾兒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擔心他傷著了,不和他爭,況且這事爭起來,女人能占什麼便宜?他還是手下留情,而她控制不住,傷了他的胳膊。
謝智驍道:「你這麼點傷,隨便灑點金創藥就好。」
司馬容往他腰上摸去,說:「你拿不拿?小氣鬼!」
謝智驍推開他的手,說:「你一點皮肉傷別浪費藥。讓雷姑娘帶你去上藥就行了。」
蕾兒道:「我也說過了,但這傢伙說要用侯爺的好藥。」
謝智驍一本正經,卻說:「你拖他去就是。」
蕾兒從懷中一摸,取了江湖常備金創藥扔給司馬容,司馬容怨念甚深地看了謝智驍一眼。
蕾兒、雪花又和眾人見禮了,聽說花家人也不禁大奇,一見花霆,不禁笑道:「我知道你,當年是你送德妃來中都的。」
花霆卻不識蕾兒:「雷小姐有禮。」
蕾兒又見花雲,說:「你就是德妃的雙胞胎弟弟呀,她很掛念你……唉,你武功怎麼這麼差?」
花雲是見著第二個直言他武功差的人了,這些世家高手自有眼力,不是花家這樣的中低級士族可比。
花雲決定一定要好好讀書習武,不要再每次受人輕視。
花雲道:「小姐見笑了,小生確實手無縛雞之力。」
雪花道:「那德妃都比你能打,你一個男人好意思的?」
花雲見雪花容貌與中原女子有些不同,肌膚勝雪,輪廓深邃,睫毛又濃又長,不禁多瞧了兩眼,忙又低頭。
雪花卻道:「你低頭幹什麼?德妃沒有和你說過做人要抬頭挺胸嗎?」
在場男子:……
人家是君子非禮勿視,小姑娘你懂不懂呀?
原來早兩年,雪花進宮探望花弄影說起不知怎麼當大使,花弄影說:「真的什麼都不會,那見著除了皇帝之外的人都抬頭挺胸氣勢上先做足了。」
雪花本就是公主,這倒不是很難。
花雲道:「姐姐沒說這個,她離開時要我好好讀書,照顧好妹妹。」
雪花奇道:「哎呀,原來你會讀書呀?那你懂不懂那個……那個《經濟與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