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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漫愛黑澤一,其實章小魚並不知道自己愛不愛黑澤,她經歷了三世,早不像第一世那麼純真,可以篤定地對林風說:「莫菲菲愛你,章小魚也愛你。」
如此算來,她也是個瀟灑風流的人,婚姻已經結束,她不必再去怪錢文和陸淺,只要他們對她沒有惡意。
琴音漸入高潮,少年在夢中尋到了他的幸福快樂,猛然又生變故,一切的一切開始消失,那是一場美夢。他不能和公主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他暗然神傷,真想一直活在夢裡……
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空中,陸漫放下琴。
錢文回過神來,道:「你琴技進步了很多,簡直不可思議。」剛才他好像被琴音拉入了一場愛情的淒迷之夢。
陸漫把琴還給琴師,優雅地一笑,口中卻道:「可能是你太俗氣了,和你在一起我的藝術細胞永遠也發揮不出來。」
這頓飯開始就一直受著打擊的錢文嘆道:「如今你是有機會就要損我。」
看著如今的陸漫,錢文基本也熄了復婚的打算,死纏爛打,非得到不可的氣紀已經過去了。
吃過飯後,黑澤一和陸漫手拉手回家去,當然是回陸漫家。
黑澤一道:「我都不知道你還會拉琴。」
「你又沒問。」
「也不知道你與那個『一文錢』有那麼多共同的回憶。」
「他怎麼說也是我前夫。」
「你是不是現在還覺得他還不錯?有頭腦有風度又有錢?」
「他做朋友可能行,但是不能做情人愛人。」
「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黑澤家的錢定然不會比錢家少,只不過他想當醫生,他並不想接手家族的事業。
「哎呀,我又不喜歡他,我就喜歡你。」
黑澤一這才笑起來,俊頰顯出大大的酒窩,俊美又有幾分異國風情,卻也這樣溫暖。
……
陸漫在仁愛醫院再上了一個月的班就離開了,離開前由於黑澤一的組織,請了熟悉的朋友同事聚了餐,黑澤一面子大連院長都來了。
陸漫覺得很圓滿,與黑澤一的感情也越來越穩定。
在九月份,陸漫如願地進入S大醫學院,她的大齡十分顯眼,但是剛上大學的學生還是很單純的,對於一個大了十歲的同學,他們總多了幾分禮貌,而同學們就把她當大姐姐,相處得不錯。
錢文的慈善基金會成立了,陸漫為其拍攝了一組宣傳照和宣傳片,由於從前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吸引了眾多眼球,甚至傳言這是他們複合的信號。
錢文有商業頭腦,就賣了個關子,過了一個星期才澄清說仍和前妻是好友,雖然當不成夫妻,但是慈善是他和前妻共同的志願。他又帶著一絲曖昧地說:前妻是他最欣賞的女人,婚姻不易,但如今他會珍惜這個特殊的朋友。
可笑的是,錢文這樣的渣男還被不少人欣賞,說是風流不無恥,無情卻有義,風流郎中的好男人。其中不少是女性。
這樣數個星期,錢氏的股票升了好幾點,也有人說他炒作借勢,但是他笑著說:如果能把慈善炒熱,讓更多的人做慈善,他不介意。
陸淺看到這些心中五味陳雜,她怎麼努心怎麼掙扎都將活在姐姐的陰影之下。如今她雖沒有丟錢氏的工作,但早就調離權力中心也——就是錢文的身邊了。
陸漫從前是會幫她安排好一切,可是她叛逆過了頭,嫉妒心太重,所以才把陸漫當作頭號敵人。不過她也不會想當初她真想反抗,不接受陸漫的一切「施捨」就行了,只不過陸淺又需要陸漫的安排和「施捨」,因為她吃不了苦。
她就是這樣自相矛盾地活著。
……
這天晚上,陸漫和黑澤一吃完晚飯,陸漫負責洗碗,黑澤卻接了個電話後魂不守舍。
陸漫只懂一點點日語,又只隱約地聽到,所以根本不知發生什麼事。洗完澡後,她如往常一樣要溫書三個小時。她現在的天資雖然沒有達到最高峰,但也相當的高了,一醫學方面的書,她用一個星期反覆多看見次也就能背下來,當然也能懂。
她剛坐下來,只看了一頁書,黑澤一卻突然走了進來,從椅子後摟住她,咬著她耳朵。
「別鬧。」
他手滑下來,雙手握住她的胸脯輕輕揉捏挑逗。
「我要做。」
「等看完書……」
「我忍不住了。」
黑澤一十分的固執,拉起她往臥室去,一進門托起她的身體就壓倒在床上。幸好,兩人同居買了大號的新軟床,不然他太過粗暴可能要令她受傷。
他今天特別地瘋野粗暴縱性,陸漫覺得自己的腰要斷了,身體也要被撕裂成兩瓣。
陸漫躺著看身上的他神色不太對,不禁伸手溫柔地撫上他的俊顏,他卻幾下粗暴急切地要她。
「一,你怎麼了?」
他折騰許多才交代,伏貼在她身上歇息,深深呼吸著。
「漫漫……我要回日本了。」
他們在一起後,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陸漫只是沒聽他說過回國的打算,以為還遠著。
「那你這個意思是……想跟我分手?」
「沒有,我沒想過和你分手,但是我在日本還有很多事,以見習交流的名義出國,我呆的時間太長了。」
「那你就回去,你真正的機會應該在東京吧,我總不能擔誤你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