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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著他的胳膊,頗為眷戀的枕在他肩頭,笑道:「別鬧了。」
她展露女兒之態,卻又與他見過的女兒均不相同,姿容絕世,儀態萬千,風流而不風騷,令他心動神馳。
魏無忌猛得將人擁進懷裡,扶住她的臉就深吻,一時氣息也亂了。
他將人抱起,去河岸不遠的一片菊花叢,花弄影一推他胸膛。
「怕了?」
被激將,她不禁一笑:「風流一場,不負良辰。」
他抱著她踏月而去,行至花叢最密之處,脫了外衣鋪在草叢上,花弄影看他做著這一切,輕輕一笑,美目波光流轉。
魏無忌看得神魂俱被攝走,一把抱著她滾倒。
繁星下,花叢中,夜露涼。
風流女皇遇上風流浪子,真是棋逢對手,花弄影這一世卻也從沒有這樣瘋狂放縱過。
魏無忌像是台言女主一樣,激烈契合歡愉時他的靈魂像是隨著那菊花青草芬芳飄蕩在外。
激情漸平,席地相擁,他聞著她的發,手掌輕撫著她的身體,輕笑:「放肆的姑娘。」
夜深露寒,她起身披衣,他覺得這樣刺激很是不舍,又抱著她不放。
她被擁進他赤熱的胸懷中,他用身體溫暖她,輕喃:「魏無忌今生有此一夜,也死而無憾了。」
花弄影輕笑:「給你長了一顆聰明的腦子,你還是用下半身思考。」
「我才不管這些嘲諷,只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過這樣做神仙也不換的快樂日子。」
他抱得更緊了一些,她也漸漸在他懷中睡去。
清晨,天未放亮,便聽遠處徐家養的公雞啼叫,兩人悠悠醒來,穿上帶著露水的衣物。
他負起她的身子來到小河邊,她在河邊俯頭洗了臉,清理衣擺上的塵土。
這時天已有些光亮,魏無忌在她下游,轉頭看她。但見她膚若冰雪,墨發散垂於肩後卻有些弧度的捲曲,眉目不似凡人所有,挺翹的鼻樑和清晰的臉部線條是天地的造化。眼眸微動,長長的睫毛如扇垂下,姿態風流飄逸。
此時本就是早晨,魏無忌血氣一涌。
「小魚妹妹,我又想你了。」
花弄影不禁白了他一眼,撩了一把冷水潑他,他滿臉沾了水珠,清醒了幾分。
經此一夜,魏無忌想要成親的打算終於妥協。他感覺她還是喜歡他的,只不過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喜歡世俗的規矩罷了。
翌日兩人卻與徐白夫妻閒來論武,若論對武學的理解,嘴上功夫卻是無人能及花弄影的。這也讓徐白夫妻明白,此女不但容貌絕無僅有,胸中所學也是絕無僅有,魏無忌浪子歸心也不絕奇怪。
魏無忌施展自己的鐵簫劍法、掌法、拳法,卻逃不脫花弄影的眼力,受她切中要害,也有所精進。
而他的內力實有他師父從小替他拓寬筋脈,可也不是絕世功夫。
本來男子練『九陽神功』是至正至陽的功夫,但魏無忌此人心思太活,又這麼風流,元陽已泄,失去了最佳修習的時間。『北冥神功』吸人內力,容易走火入魔。她不禁想到一套她自己也沒有真正練過的《神照經》上的功夫,主要是因為她所依稀記得的兩世練那逍遙派的功夫已經占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但『神照功』也是一套絕世內功,不下於『北冥真氣』,是絕世內功中唯一一部幾近有起死回生之效的功夫。《連城訣》中丁典在狄雲將要死透時用此功將人救活。她怕魏無忌如原著中死去,練成功此不但天下無敵手,還可以保命。
於是,這日清晨,花弄影就獨自帶他去開滿鮮花的那片山坡秘授,魏無忌看到那花叢,不禁笑得有些邪氣,就開始動手動腳。
花弄影發怒,一記撩陰腿踢去,好在她沒有內功,速度有限,魏無忌最後關頭一躍跳開。
「小魚妹妹,謀殺親夫呀?」
花弄影面容冷俊如霜,說:「我跟你講正經的事,你再敢起這心思,我一生一世再不理你!」
魏無忌忙收起那邪笑,說:「好,我再不這樣,我雖愛你,但你不樂意時,我豈是那等人?」
花弄影找了空地的枯草上盤腿坐下,魏無忌則坐在她對面。
花弄影說:「你三日後,無論如何也要離開了。我一生志向,原該隱忍於後宮,不該跟了你出來,但既然已經選擇了,就要努力。我們除了私人的關係也是利益的同盟。現在你好了,你幫我,我也幫你,你活著,我才能好。」
魏無忌聽她這麼說,不禁笑起來,說:「我當然待你好,待你一定比你待我更好。」
花弄影說:「你的『鐵簫劍法』雖也算高明,但若我有你一半功力,你不用輕功逃的話,十招之內能拿下你。」
魏無忌說:「小魚妹妹,不要這麼不給面子,我好歹苦練二十年。」
花弄影道:「你的內功也只能算是二流的。」
「沒有這麼差吧,我授業恩師也是一代大俠。」
花弄影道:「那你到底要不要練我的功夫?」
「好,娘子將師門功夫都傳為夫吧。」
花弄影瞪了他一眼,說:「我這套內功叫做『神照功』,你修煉時不可如現在這樣多心,勤練不綴,心無雜念,謹記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
魏無忌道:「練武都是這樣,你別看我現在是這個樣子,但我小時候每日需練四個時辰的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