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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泠知道自己的行動都是在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一邊面上演著戲,一邊放開精神力探知這附近哪兒有沒有水。
青泠精神力使用過度十分疲累,但總算有一點兒收穫,但到處翻翻刨刨打著□□,過了許久,才打到近半里外的那處地方。那原來的河邊有一處對面的山上流下的小溪,如今溪水錶也乾涸,但是土層下還冒著一點水。
正小心地取著水,忽感到異樣,她定睛一定,一塊石頭下盤踞著一條三角頭的小兒壁粗的斑斕毒蛇。也是青泠精神力使用過度,這時才發現,那蛇已經弓起了頭,就準備攻擊她。以她的武功,蛇雖然挺令她不喜的,可是決對對她構不成威脅。
她正當撿起一顆石子打算以彈指神通打爛那蛇頭,卻忽聽得輕微的腳步聲,她忙暗暗放下石子。
她不打它,自然輪到它咬她了,只覺右腳踝上四五公分處一痛,那蛇咬後就溜,它也許也是覺得這個物體太大,它餓是餓,可也吞不下那麼一大坨。
事已至此,她又能怎麼樣?只得又驚又怕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你怎麼了?」那輕功顯示出的內力,青泠聽來也就有些灰心,這人武功恐怕不在她之下。
「蛇……我被毒蛇咬了……」
歌舒發覺她找水越走越遠,而他想趕到下一個縣府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等待消息,他不想耽誤就來找她回去。
沒想到她還真找了點兒水源,可是她卻被蛇咬了,歌舒聽聲辨位,一顆石子打死了不遠處的蛇,一邊走過來蹲下身察看她的傷口。
青泠見那暗器手法,心中也充滿了悲劇:尼碼的這高手遍地走的時空,阿江你給我的早out的金庸系武功根本就不能縱橫天下好嗎?
這都第二個武功和她媲敵的人了!她天下第一當習慣了,不喜歡並列第一,好嗎?
這事了了之後,她一定要提升功力,一年勤修吸他個五十個人的功力。
以前吐嘈卻都是外話。
歌舒撕開她的褲腿,見那了冒青黑的幾個牙痕,灰色的鷹目一凝,忽出手封住她心脈大穴。
他取出自己的彎匕首,在傷口劃開一個小十字,擠出一些毒血,最後低頭吸出殘餘。
「沒事了,別怕。」他用漢語乾乾說了一句。
歌舒還握著她的腳,只覺她皮膚玉滑白皙,觸手溫軟,但見那纖足套著一隻的破舊青色繡鞋,十分可愛。
歌舒是個壯年男子,不禁心中一熱,之後心中又生出一絲十分彆扭之感,只覺甩開這姑娘,不見她才好。
可他抬起頭,卻見她美麗的臉龐十分蒼白,神情虛弱。歌舒雖然為她去除了大部分的毒素,但是還多多少少有些副作用。
青泠本就飢餓疲累,年紀又小,沒運功逼毒是真有些累了。
歌舒見她往地上軟去,本能地伸手一接,平日不覺如何,這時卻有溫香軟玉投懷之感,心神蕩漾。
青泠現在雖然比不上楊紫瀲的成熟美色,但是她繼承發揚蘭陵蕭氏女的美貌,當今除了楊紫瀲也是少有人能比的。雖然她只有十二三歲,但突厥人多早婚,十二三歲就嫁的也有許多,所以,仆散當時都有心思把她帶回去。
歌舒定了定神才抱起她回去。
突厥武士十分奇怪,歌舒大人怎麼又心軟了,那姑娘被毒蛇咬傷,他反而親自背著她走,還吩咐人給了那個王大夫餵了點水糧。
夜晚,他們抵達了關內道的一座小鎮,當地一家為富不仁的富戶被洗劫一空。
到了一間臥房,歌舒才把人放下。這時青泠是真的因為毒素和疲累睡著了,她這幾天又奔波又演戲也實在撐不住了。
歌舒剛欲拉過破被子為她蓋上,忽心中一動,又伸手抵住她下腹微微傳進真氣。
他竟有一絲提心弔膽之感。
只覺她氣海空空如也,她真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姑娘嗎?
之前探她脈博,若是一個高手可能做假,現在她顯然昏睡過去了,他探了她的氣海,她又如何做假?
青泠卻真是做假,北冥神功的蹩腳變種吸星大法就是教人把氣海的真氣散於七經八脈。青泠體內的是她融合於一體的北冥真氣,她有心隱藏時,不進行猛烈的攻擊普通的試探還查不出來。他在她脈博上查探過,她就一直防著他查探氣海丹田,由於她對金庸系的武功的領悟,把北冥真氣暫存經脈之中又有何不可?
他們就在這裡暫住了三天,其間青泠也好了七七八八,那些突厥武士都對她溫和了許多。
還有歌舒似乎了解她一來不會突厥語,二來沒有威脅,在與屬下商量事的時候甚至不怎麼避諱她。
她和王大夫成了燒飯送水的下人,王大夫活到四十多是十分識實務的,不該說不該問的話一句不多說。
那些糧食,是那幾個她不熟的突厥武士不知從哪家搶掠來的,但總算連帶著他們也沒餓死。
下午,來了好幾個領頭模樣的人,不是做丐幫打扮就是作普通漢人打扮,進了歌舒的臨時書房老半天了。
青泠雖然聽不懂,但敢被弄得心痒痒,終於決定去送點水和粗面饅頭。
敲門進去時,十幾個突厥人都拿怪異的眼光打量她,她微微一笑,說:「我剛蒸好饅頭,各位大哥想必也餓了……」
歌舒朝他們點了點頭算是默許,這幫人有一半不會漢語就懶得道謝,過來撿起兩個就吃,另有些會漢語的又摸不准歌舒的態度,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