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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求了呂四娘授武,而內功上她傳了「小無相功」給他,他和呂四娘「師徒」時不時在晚上偷偷地一個教一個學。過了些時日的一個夜裡,他對著眉眼風流、嬌嗔之間皆是魅惑的呂四娘把持不住抱住了她。一年多以前的一個夜裡,他倆成就了好事。之後每月總有兩個康熙不寵幸呂四娘的夜,她偷偷來看他,兩人顛鸞倒鳳,快樂無比。
他也害怕被康熙發現,可是他更加要安慰呂四娘,她時不時憂鬱傷懷,說皇阿瑪好多妃子,其實她根本不想當妃子,願和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一生一代一雙人,奈何君恩似海,皇命難違。
他只想自己快點變強大,無論是武功還是權力,若是他能繼承皇位,他就可以正式納呂四娘為妃了,還可以掌握天下……
可是,他沒有想到會遇上這個長得小仙女一樣卻殺人不眨眼的妖女。她還一眼看出了他的來歷,談及武功高絕的呂四娘一點都不放在眼裡,並且她還鄙視地叫他們「韃子」。
最讓人心寒的是她那一句不恥的調笑「是不是偷偷睡了你老子康熙的小妾『芙貴妃』,人家才傳你『小無相功』呀?」不可說的秘密被她一個初次見面的小姑娘一語道破,這不是妖女是什麼?
事實上,玉堯雖然很了解呂四娘這類清穿女們的本質的,那個「你睡了你老子康熙的小妾」卻不過是猜測調侃,「清穿女」不一定把數字軍團睡完,不過,讓多位阿哥淪陷則是必須的。一猜一個準卻是老魚也沒想到的。
少年悲憤之情躍然臉上,叫道:「爺就是愛新覺羅胤禎,要殺要剮,奚聽尊便!」
她現在還沒有得天下,抓住第一個韃子阿哥而情緒正濃烈,現在的玉堯當然很想把他剁了餵狗給天下無辜慘死的漢人報一報仇或者又狠又准地打一打一穿越就自認為是「滿洲姑奶奶」的「清穿女們」的臉。只可惜,她也知道,她現在不能殺他。
玉堯卻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她現在不能殺韃子皇帝皇子的事實的,有損她的權威。讓人知道她現在根本連殺握在手中的韃子都做不到,誰還敢跟著她干?
老黑魚「歹毒」地心想:爺你妹!現在不能殺你,等我得了天下,殺進北京,把你這個小韃子,不,等那時你也不小了。我把你當著我「革命三軍」的面前五馬分屍慶祝大勝,或者割下你的腦袋來一個「太和殿前三軍祭黃帝以告慰祖宗」不也挺美的嗎?
於是,不要臉的老黑魚「溫柔」一笑,說:「你還是小孩子,也罪不至死,我不來殺你,卻也不能放了你。我只是想問問,你們韃子怎麼又插手江湖之事?」
胤禎聽說她不殺他,老實說心底大舒了一口氣,若是她真要殺他,他年紀小又養尊處優,未必會堅持一直有骨氣。
胤禎道:「這些江湖中人目無朝廷法度,擾亂百姓生活,爺不過是來剿匪的。」
錢均怒:「放屁!我徽幫中人不過是走江湖做漕運鏢局生意的,客人給錢,我們做事,如何擾亂百姓生活了?到底是誰讓漢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是你們這群韃子!」
胤禎道:「皇阿瑪英明神武,愛惜百姓,是千古一帝,是皇阿瑪讓天下百姓生活安樂,你們還念念不忘昏庸無道的前朝,簡直是大逆不道!」
紅鸞聽了不禁呵呵一笑,說:「小姐,原來韃子真是這麼不要臉地大吹法螺。」
不管是玉堯的人,還是錢均、袁克勤他們,聽了紅鸞的嘲笑之語都不禁哧了一聲。
玉堯這時也懶得和一個韃子阿哥爭論愛新覺羅家歷出明君的事,只問道:「這麼說,你們韃子這次是要血洗江湖了?」
胤禎道:「只要這些幫派向朝廷臣服,遵守朝廷的規定,朝廷自然不會圍剿,只是你們不識好歹。」
大家聽了都臉露不屑,這讓胤禎心底湧上無限委屈,才虛歲十五的「主子爺」哪有受到過今天的待遇?他只是強撐著,想自己不能墮了愛新覺羅家皇子的威風,可是在這幫反賊面前,他的面子太脆弱了,比肥皂泡還不如。
玉堯笑著說:「若是你們康熙真有唐太宗的氣度胸懷和格局,我們漢人會不服嗎?自己關著門自稱是千古一帝有用嗎?帝者先有『王天下』的胸懷和大氣,子民才有『臣服』的條件,你能把我們漢人當『子民』而不是用『主子奴才』那套來噁心人嗎?康熙眼中、心中和行動上先無『滿漢華夷」之別,那麼他在我們眼中才不是『韃子皇帝』,而是『天下共主』。」
胤禎道:「你們這些漢人心懷叵測,大逆不道,是想造反嗎?」
玉堯嘿嘿一聲嘲笑,說:「大逆不道的是你們吧。你老祖宗努爾哈赤的六世祖『猛哥貼木兒』就受成祖封為『建州衛指揮使』後晉升『右都尉』,五世祖『董山』初授指揮使後也晉升為右督尉,職位還受襲;到『王杲』還是受了明朝君恩。努爾哈赤本人因邊境紛爭仇怨立下『七大恨』反明,但是他的仇怨與關內千萬漢人百姓何干?若是有恨應該報,那麼有恩就不思還了嗎?大明於你愛新覺羅一族幾代的通天恩澤,你們嘗還過一絲了嗎?你們未嘗君恩反誅盡明室,還殘殺我漢人百姓,是何道理?若論『大逆不道造反』也是你們愛新覺羅一族。反明為不忠,恩將仇報為不義,說是為滅李闖進關卻竊取中華神器為不信,殘殺無辜漢人百姓為不仁,你們韃子是『不忠、不義、不信、不仁』之徒,如今反說我們『大逆不道造反』,當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