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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文只是冷靜地說陸淺提出結束一切關係, 陸淺不同意,兩人這才爭鬧了一會兒,陸淺先服軟說是找到姐姐再說, 錢文還是很掛心陸漫的, 兩人才回來。
沒想在在門外聽到陸漫已經回來了, 聽到陸漫與錢夫人的談話。
錢文也沒預料陸漫會提出離婚,而不是像以前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錢文就是這樣,他以前是非常喜歡陸漫的,喜歡到娶了她。但是對一個女人忠誠在他看來是天方夜譚,男人都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陸漫和別的女人不同,她很賢慧,賢慧到不會和他鬧。他也知道他是需要一個家的,所以要有妻子,而陸漫這樣的是最合適的。
他玩女人歸玩女人,但從來沒想過離婚。陸淺他原本也只是想當個好姐夫的,但是陸淺長得有五六分像陸漫,又年輕鮮嫩,比陸漫多幾分媚惑尤物,他一時沒把持住,沒想到讓陸漫在辦公室撞破。
陸淺忽然疾步上前,抓住陸漫的手,道:「姐姐,你原諒我,我真的太愛姐夫了,我們是情不自禁……」
陸漫從原主的記憶中也知道原主是個包子脾氣,若是按照阮茉兒或者海棠的性格,她絕對是直接拍飛。但是這是個近似現實的世界,世界的規則比較完整,她要是表現出與從前大不一樣,她的親朋都要懷疑她。
這又不像古代,海棠可以編一個高人師父,絕世門派,在現代,她要是這麼做有人信才怪。就是她當阮茉兒那一世,她所有的知識技能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性情也大體上沒有改變。
但是唯一和原來的陸漫不同的是,她絕不會為這麼個白眼狼流一滴眼淚,無喜無惡,就在旁邊看著她自己作死吧。
雖然陸淺勾引姐夫出乎她的意料,但是陸淺的大體性格她還是了解的,她就算能嫁進錢家,能受得了錢夫人的調教及錢文的風流才怪。她要是個能受委屈能受苦的,就不會一畢業就投奔當上豪門太太的姐姐家來了。
陸淺只看到了姐姐嫁入豪門的風光,只為姐姐嫁給高富帥嫉妒,但從來沒想過姐姐付出了什麼。
經過三世小時空的陸漫,知道生活和婚姻是怎麼回事,而陸淺不知道。她不想和陸淺斗,甚至她根本就看不起陸淺,與她這種人斗什麼呢?
無視她,姐妹情斷,不聞不問,失去她最大的也是唯一靠譜的靠山,讓她這種吃不了任何委屈的女人自己去面對殘酷的社會,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陸漫淡淡道:「淺淺,不,陸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我離婚對誰有好處。我若不離婚,你只是個玩物,和錢先生從前的其她女人一樣,沒有一絲希望。」
錢文向來風流歸風流,沒想離婚,陸漫是知道的,而她當時會去公司也是陸淺引導的。陸淺讓她撞破她與姐夫的關係,求的不正是破壞她們的婚姻嗎?
讓她先得意一下,又有何防?
錢文急了,上前道:「漫漫,你還是考慮清楚,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嗎?離婚了,你能幹什麼?」
陸漫道:「我就算餓死,也要和你離婚!就算爸爸媽媽怪我,我也要和陸淺斷絕姐妹之情。從此,你們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錢文道:「你真要這麼絕情?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是嗎?我嫁給你四年,你第一次出軌是在我們婚後四個月,之後你的情婦和一夜情我就不算了。你現在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說這一句,我才相信,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和陸淺很般配。我就自請下堂成全你們的情不自禁。」陸漫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錢文也氣急了,吼道:「好!離就離,你別後悔!」
陸淺聽了,眼中划過一道得意的光芒。憑什麼哪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姐姐嫁得這樣好?她在家鄉的時候,人人都要談到她姐姐,父母也常常說以後要感謝姐姐供養她上學。父母又說姐姐怎麼怎麼孝順,逢人談論的也是他們的長女。
她不服氣,姐姐只是運氣好,她有什麼不如她?她不會在姐姐的施捨下活著,屬於姐姐的東西她都要得到。
翌日,陸漫和錢文在律師的見證下簽字離婚。
因為陸漫自願淨身出戶,所以這次離婚沒有爭議。
又過了一天,在外頭住了一夜的陸漫回錢家收拾東西。
陸漫收拾好行禮,三大箱的東西提著出了別墅大門,院子中乘涼的陸淺走上前來,身後還有錢文那渣男。
錢文故意與陸淺親密,搭著她的肩膀,欲看陸漫的反應,他還是不甘心這個女人會提出和他離婚。但是,似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她沒有為錢的事和錢家扯皮,只一句淨身出戶。
錢文又看看陸淺,心中有些好笑,這兩姐妹除了相貌有幾分像,性情真是沒有一絲像的。
陸漫溫柔賢慧善良重情義,而陸淺任性驕縱涼薄不知感恩,他見過的女人太多了,女人是什麼樣的性情,他接觸過基本就能知道。
但被錢文帶進錢家來玩的陸淺很得意,錢文有過那麼多女人,但是能帶進家來的也就她,她覺得自己和她們都不一樣。她讓姐姐讓位了,而她們都沒有做到。
陸淺看著陸漫拖著行禮,笑得不懷好意,道:「姐姐,你不是淨身出戶嗎?怎麼還來錢家帶走這麼多東西?」
陸漫淡淡看了錢文一看,道:「我只收拾了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