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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瘦如竹竿的漢子道:「不用客氣,我們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一個面上坑窪不平的奇醜男子道:「是呀是呀,你且與我們去吧,我們小妹很是思念你。」
一個豆眼漢子道:「等你和小妹拜堂成親,小妹就病好了,我們也就是一家人了。」
一個身材五短的漢子攔著司馬容的去路,笑著說:「妹夫莫要急,等你認了親,那些人要搶你家的寶貝,我們是不會不管的。」
那個瘦如竹竿的漢子道:「等拜了堂,誰敢欺負妹夫,我就捏碎他的頭骨。」
司馬容道:「這裡是司馬家,你們四位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只有請你們出去。」
那豆眼漢子道:「妹夫,我們是你兄長,你怎麼這樣不知禮數?」
司馬容怒道:「誰是你們妹夫?我和武小妹萍水相逢,你們還是為她另擇佳婿吧。」
司馬容就要往前走走,但那四個人都圍上來,司馬家的家臣中的高手多半在前院,司馬容就施出輕功來,但這四人輕功都屬上乘,而且四人功夫配合默契,同時出手像是一個陣法一樣,司馬容一時之間被困。
司馬珏見了自己三叔有難,又想今日居然有人強闖進司馬家擄人了,他身為司馬珏的長房嫡孫,哪裡能坐視不理?
他正要上前,花弄影忙拉住他,說:「你手有傷,讓你表叔去吧。」
謝智驍拿著劍鞘上去,與司馬容合力,協助他闖出四人的包圍,那瘦竹竿漢子看看謝智驍,說:「你是誰?敢來與我們江東四郎為敵?」
謝智驍抱了抱拳:「四位一起圍攻在下的兄弟,在下不得不出手。」
那豆眼漢子說:「今日我們一定要帶司馬容走,你要是和我們打,我們可就要殺人了。」
司馬珏上前說:「誰敢在我司馬家殺人?」
魏無忌也靠近花弄影兩步,以防不測,而雷釗看到長得這樣抽象的四個人,說要抓司馬容去當妹夫,不由得同情三分。但他轉念一想,司馬容喜歡的是他妹妹雷蕾,只不過雷蕾還沒有答應,雷釗也擔心妹子一生不嫁人,老來太過寂寞,對司馬容還是比較看好的,他可也不希望他去當別人的妹夫。
那面容奇醜的漢子說:「我們就是『江東四郎』!」
花弄影聽到「四郎」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她想到了「中都四郎」。
那豆眼漢子忽然看著花弄影說:「你笑什麼?」
花弄影忙收了神色,收了摺扇,抱拳道:「『江東四郎』,久仰,久仰。」
那瘦如竹竿的漢子道:「原來你久仰我們了,你還有點見識。」
花弄影刷一下打開摺扇,睜大眼睛說:「何止是久仰呀!簡直是如雷貫耳!景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呀!」
那面容奇醜的男子頓時手舞足蹈,笑道:「你這小子,很好,很好!」
那豆眼漢子靠近花弄影,歪著頭說:「小子,你說話有意思,你還有話嗎?」
花弄影拿著摺扇敲著手掌心,說:「江湖有句彥語:『中都四郎,江東四郎,郎郎威震南北!』」
四個男子都哈哈大笑起來,挺起腰杆子,神情得意。『中都四郎』怎麼說也在天下流傳十二年了,四個男子雖然頭腦簡單點,倒是聽說過,都別是當今皇帝也是四郎之一。
雷釗不禁忍不住撲哧一聲,魏無忌抽著眼角,謝智驍好氣又好笑,連原本在發火邊緣的司馬容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花弄影話風一轉,說:「但我覺得這話是不全對。」
那四個當下不同意了。
「怎麼不對了?」
「對呀,哪裡不對了?」
花弄影笑道:「要我說應該是『江東四郎,中都四郎,郎郎大殺八方!』『南北』就兩個方向,『八方』才是所向披靡嘛!而四位的名號,怕是比『中都四郎』響亮那麼一點點,應該放前面。」
那四人喜道:「妙極!妙極!很是!很是!」
那豆眼男子跳到花弄影身邊,抓耳撓腮,說:「你這人很好!」
另外三人也圍上去,而魏無忌只有更加小心。
四個男子覺得花弄影是普天之下第一大好人,又是第一有眼光的人了。
花弄影知道還是正事要緊,抱了抱拳說:「不知道,像我這樣的無名小卒,配不配和四位大英雄大豪傑當朋友呢?你們要是嫌棄我不會武功,那我也只好走遠一些了。」
「不嫌棄!」
「你不會武功呀,可惜了。」
「你不會武功,但我們會呀!」
「你要是當我們的朋友,江湖上就沒有人打你了。」
花弄影一臉感激涕淋樣子,又說:「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對,對,對,你是我們的朋友!」
花弄影說:「四位好漢,你們的名號是和『中都四郎』齊名的,『四郎』對『四郎』,是不是應該當朋友,同氣連枝?」
「有道理!」
「但我們不認識『中都四郎』呀!」
花弄影撫掌笑道:「所以說是緣分呀!剛好現在『中都四郎』也來了兩位。」
說著她指了指魏無忌和謝智驍,說:「這是武英侯魏郎,那是肅毅郎謝郎。」
四人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花弄影笑道:「你們的妹妹肯定是天仙下凡,如花似玉,但是司馬家今日有要事,和你們齊名的兩個『郎』也都是司馬家的朋友。現在自己人大打出手,傳出江湖,那你們幾個『郎』不是成了『窩裡橫』,多丟人?這找妹婿重要,這『四郎』的英名更是天大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