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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璇不禁破口罵道:「這傢伙什麼做的,打不死的小強!」

    安排他去那邊當司令正職,當一個星璇的將領也是因為能借到他的運道。敵人去打他的話,運氣好敵人會全軍覆沒。

    他是打不死的小強,可是自己都陪葬了多少人了,葉涼不禁問道:「你預見的是怎麼樣才能打敗外來者?」

    星璇腦海回想一遍,說:「當然是炮灰了很多人,所有人都不成之後他出馬。他那時已經是皇帝了,御駕親征,容我吐一下……好了,反正他就是佛來殺佛,神來殺神了。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麼打的,反正太空戰的硬仗是葉寒將軍和楊偉的一些手下打的,他自己偷襲成功奪了大功勳,又在侵略者能源快耗盡歇斯底里的追求登陸時對他們來了個關門打狗。然而我現在想不清楚的是,我們的戰爭持續了十幾年了,原……原來我在預言看到的只打了八年,並且這八年中的戰爭動員也沒有現在這麼強啊。如你我的才能,說句不謙虛的話,就他能比得了?為何敵人越打越多,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星璇憂心的除了前線將士的安危之外,還有這種她無法掌控的意外。葉涼也是極致的聰明人和極致要求自己的人,這位深沉的女將軍,外冷內熱,當了母親,從前他們的家庭也是虎媽貓爸。

    葉涼轉過頭看向星璇,說:「曾聽你說過,你這預言能力也提示你楊偉乃是洪福齊天的人,那麼,是否代表著結束這場戰爭的不世功勳必須應在他身上。如今他權勢不足,卻沒有這個資格來結束。但我更不理解的是,河外星系的力量,難不成也要隨著他地位的改變而改變?」  

    星璇負手,說:「我倒不是完全相信這樣的解釋,便是要來湊成這樣的情況,也需客觀的狀況發展變化才是。戰爭持續了十幾年,我們也抓到過對方的俘虜,但是至今無法完全通譯。但是語言學家、心理學家的研究也能懂他們一半的語言,加上神經學家讀取的俘虜記憶片斷,我們知道室女星系內的爭霸歷史也是有按地球歷來算的上萬年了。三眼怪人只是室女星系現已被知的三大星際型文明之一,最好勇鬥狠的。如今再一次重兵壓境,難不成河外室女星系三大星際爭霸的文明之間的對抗已經不重,所以他們這次竟抽調出這麼多的艦隊來?」

    葉涼憂心忡忡,說:「總覺得我們在抗爭,卻最終落入命運的圈套。不知道現在的結果和楊偉到底有沒有關係,然而這麼多年了,也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楊偉才能平平,品性更是卑劣,然而竟是如鴻運齊天,可是星璇,你我也不得不承認,有時運氣也是實力,不可小看呀!如今地球文明危在旦夕,楊偉縱有千般不是總是地球人,他與我有殺兄之仇,平常若要我屈於他之下,萬萬不能。但若地球文明頭上會懸上一把刀,楊偉能拿下這把刀,我也認了。最多事後若他功成名就,我便退出軍界歸隱,好享天倫之樂。」

    星璇悲憤地咬咬牙,道:「葉涼,我不認命。我們幾十年披荊斬棘,身邊多少兄弟都沒有了,我們盡心盡力,熬幹了青春,現在都快七十歲了,現在告訴我,我們這樣的一生,我們付出的一切,竟抵不上那卑鄙小人運氣二字!我不服!」  

    星璇這時雙目飽含著水光,她一生剛強,一生沒有安穩,也沒有因為高貴的身份而享受過什麼。章小魚的命魂來了,但她的七情原是最正常不過的少女了,她也貪戀紅塵萬丈的誘惑,希望有一個能滿足一下少女心的時候,然而她卻被剝奪了這項權利。一入軍事圈子,從此紅妝不在,少女心什麼的也就磨成糙漢子的心了。章小魚本尊自己沒有受過這苦,而星璇這個出身高貴的大小姐偏偏做了。

    葉涼嘆道:「不管如何,守住基地是我們最需要做的。他們的侵略大軍的大後方肯定不會是室女星系這麼遠。這次失敗,後方再重新整編,還是能拿出部隊的,而我們捉襟見肘。我們不知要重防哪一邊,更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到拿出陸戰優勢的時候,若是我們退讓,他們大舉登陸,能源充足占了我們的要塞,我們就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戰爭運氣還是很重要的,若能借運便好了,別怪我迷信。」

    星璇眼中掠過鋒芒。借運?什麼運?瞎貓碰到死耗子?哪有這麼容易?

    吉星十幾年的犧牲大了吧,要像那樣,她如何熬得過?就算她熬得過,帝國不知道熬不熬得過。

    十幾年的戰爭泥潭,人民已經厭倦了戰爭,他們看到的是自己的子弟死了,錢和福利少了,並不會想到文明危機這麼遠。因為銀河系太大了,在他們看來,帝國投入一切只為了守住邊境三恆星。這投入的東西和人拿去拓展,只要能砥礪前行都能再發現三個新星系了。他們看不到銀河系和室女星系在地緣上的兵家這必爭之地。也看不到文明是要擴張的,別人擴張必要傷害地球人的家園。

    和葉涼談過之後只是給了星璇更多的思考,工作照樣要做,被打成叫花子一樣的防禦要塞還是要重建,兵源要補充並訓練。犧牲的名單和戰功數據要她確認,將士的情緒要她開解和激勵。如此過了地球歷一個月,才初見一點恢復的生機。

    這天,星璇看這個恆星星系初有建設成果後,決定前往左擎蒼和吉星那慰問,之後再轉道去楊偉那裡。如果逃避是永無止境的糾纏,星璇也終下決定去勇敢解決問題。左右是這條命,而她章小魚的記憶中什麼苦頭沒有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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