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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航空公司這一次在H市共招了60名新空姐, 大多是大專院校出來的。像江碧和施詩這樣空乘專業出來的占了一半, 因為她們專業對口,所以只培訓了兩天經過考試篩選就上崗了, 而那些非專業對口的, 還要無薪培訓一個月。
江碧、施詩還有一個叫張小月的軟妹被分到同一組, 跟著一個乘務教員邊做邊學。
那個乘務教員姓張, 和張小月同姓, 她們都叫她張姐, 交代工作時挺嚴肅的,江碧也不敢掉以輕心,她得到這份工作太不容易了。
雖然, 她現在算是混合人, 以章小姐小時空幾世的經歷, 以及天資外掛,她的適應能力無需懷疑。江碧從小的努力,努力地用知識和能力追上施詩的容貌優勢,她自和施詩一同考進航天學校的空乘專業,她就想比施詩做得更出色。她一來就否定原主努力達成的一切,也太不尊重她了——何況其實她就是她,也就是不尊重自己。
另一個現實的原因:章小魚當過建築師、小提琴演湊家、外科大國手,可是江碧沒有學歷和從業資格證,在現代時空如何能做?
最重要一點:現代時空,又不是女主,她剛穿回來精神疲憊有情緒的狀態下就被阿江強買強賣,她有些消極地想過一過普通平凡的上班族生活,別去爬上那麼操心的地位。因為穿越的正能量主題,她就是富貴通天,也註定不能只吃喝玩樂,還是賺多少錢,自己用多少錢吧。
……
如此,江碧過上了普通的空乘職業生涯,她們現在飛的是國內航班,都在普通倉工作。
這天,在一次飛往G市的午間航班上,在機上午餐過後,空乘為客人送上餐後的茶水,咖啡、牛奶、果汁、茶都有。
江碧正在給乘客倒著料料,忽聽另一邊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啊!燙死我了!」一個女人尖叫起來。
只聽一個帶著幾分恐懼的道歉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燙……我手上起水泡了……好痛,你是來倒茶的還是殺人的?」
江碧遙遙望過去,只見施詩俏臉委屈,楚楚可憐,連連朝那女乘客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個女乘客怒道:「你是不是故意我不知道,可是你燙傷了我!你這種服務水準,我要投訴你!」
艙內的乘客們都伸長脖子看過去,底下議論紛紛,江碧推著餐車從廊道出來。
這時已經驚動了乘務教員和區域乘務長,乘務教員拉開了施詩,而區域乘務長已經親自上前道歉,並用對講機吩咐人帶醫藥箱過來。
「道歉有什麼用?我老婆的手上會留疤的!我要航空公司陪我醫藥費和退我的機票錢!」突然,那坐在靠走道的男乘客猛得站起來大聲說。
區域乘務長為難地說:「先生,有話好好說,至於怎麼處理,我們會酌情考慮……」
「你的意思是不陪醫藥費,不退機票錢?」男子語氣惡意地說。
「先生,你妻子只是被不到90攝氏度的開水燙傷,只是有點紅,就算你不處理也不會留疤。你要是不放心,待會兒用生理鹽水擦一擦,還可以將蘆薈搗爛敷在傷處,這樣會好得很快。我保證。」忽聽一個聲音插入,一個五官端正面容平和的空乘員上前說。
這空乘員正是江碧,江碧看那男子坐地起價,忍不出指出來,雖然是施詩的服務問題,但是這人的態度太蠻橫了,好像要打人似的。
那男子打量了一下她,道:「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
江碧挺直了背脊,道:「拿我身上的這套制服,如果您太太手上留疤,我從此不再當空姐。」
這時在乘務教員身邊的施詩斷斷續續地說出來:「乘務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我給那位夫人倒茶的時候,那位先生他……他摸我大腿,我嚇了一跳手才歪了……」
施詩俏麗的臉直欲哭出來,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那男人臉漲得通紅,道:「她誣陷我!我沒有!」
區域乘務長這時道:「醫藥箱來了,還是先把您夫人的傷處理一下吧。」
江碧忽對乘務長道:「乘務長,我擅於處理傷口,讓我來吧。」
乘務長看了看她,忽點了點頭。
那對夫婦暫時不鬧了,而江碧則頗為順手的給那女乘客用生理鹽水洗了一下手,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道:「應該不會起泡,萬一起水泡,你不要弄破水泡就絕對不會留疤。您回去可以用我說的方法,很快就會好。」
那男乘客忽道:「別以為這樣就算了……」
江碧淡淡一笑,說:「其實,我們也很想知道真相,性騷擾可是有罪的,要拘留或者罰款,而且說出去也不好聽。」
忽然那個女乘客拉住那男乘客的耳朵,怒道:「還嫌人丟得不夠多嗎?」
這場小風波就這樣過去,空乘張教員對她底下的三人都進行了一次思想開導,對施詩卻也批評了。
施詩覺得很委屈,明明是那個男乘客不莊重,才害她有失誤,也就和張教員辯解起來。張教員微微不悅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如果旁邊坐的並不是那人的妻子呢?比如一個皮膚嬌嫩的孩子,又比如一個孕婦,或者你的手失誤更大,燙得人家傷得更重,你如何是好?」
「難道……我就要被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