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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那些薩滿法師悽厲地叫著,然後,抱著打了一個滾,身子一挺。
個個七竅流出血來,身體的生命氣息抽空,本來鮮活的軀體也成乾屍。
烏拉那拉氏要慢一點,她發現了自己流下了血淚,鼻子、嘴巴、耳朵也在流血。
她原本如青蔥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衰,而她的臉也皮膚迅速鬆弛,生命殘忍地在流逝,被以這樣方式被奪走。
「四爺……弘暉……」
「額娘!!」弘暉大喊一聲,奔向自己的母親,可是跑到她身前時,她已經是一個乾屍,他恐懼中輕輕一觸,只見乾屍也化為地上一片灰盡。
他嚇得退了幾步,卻碰上了另外的乾屍,把那些碰碎了,都成了灰。
一陣風颳了進來,那些灰也被吹走了,像是那些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灰飛菸灰。
天空烏雲重開,龍墨與玉鳳仍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但站起身時卻更加輕盈了。
他們以大道規則逼著天道咬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虛弱的「小時空天道」正在療傷當中。也許它以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放過烏拉那拉氏,只給折幾年壽。——本天道就是想偏心一下,怎麼樣嘛,為什麼要這麼逼人家!!
須知,玉堯氣數沒成時,連十四阿哥都不能殺,別說雍正、烏拉那拉氏和康熙了。
但是玉堯遵從這個時空允許的方法規則,也遵從大道法則,造反成功,氣數集大成,小時空天道即使不想承認,她也是氣數之子。這就反過來了,烏拉那拉氏等人敢對她用陰邪法術,被揭發出來,天道也必須懲戒。而這個時空也不是那個原來設定的樣子了。
龍墨看看那些嚇癱倒地的諸人,還有那些瑟瑟發抖的御前侍衛護著的康熙,笑著說:「四弟,來了紫禁城一場,是否要留點東西下來,帶點東西走呀?」
「大哥所言極是!」說著,章玉鳳奪取了一個侍衛的刀,到了一根柱子前,一躍而起,刀影閃閃,碎屑飛舞。
他一連躍了數次,一次比一次低,不久滿意的站在柱子前欣賞。
「四弟,你的字還要練練。」龍墨點評。他想起「媽媽」也有些場合要題字,比如「英靈宮」的牌匾、對聯全是她親手題的。
只見那大柱子上歪歪扭扭刻著「中華帝國章玉鳳大將到此一游」。
龍墨點評之後,也依葫蘆畫瓢奪了一個侍衛的刀,正想寫,忽道:「四弟,我叫龍墨,你叫章玉鳳,你的名字比我多一個字,不對襯怎麼辦?」
「那你刻唐霸龍不是對襯了嗎?」
「不行呀,世人都知道我叫龍墨,刻『唐霸龍』他們不知道是我。」
「那叫章龍墨。」
龍墨欣然點頭,覺得這麼刻世人看了定然是知道是他的,於是也飛身刻字。
章玉鳳去看他的字,說:「還說我寫得不好,你寫的也不怎麼樣。」
只見柱子上也同樣是一幅狗爬字。
龍墨看看,咳了咳,又說:「加個時間。」
然後,他又在最後一字之下,打橫寫了一行小字——「帝國曆二年」。
龍墨扔了刀,拍了拍手,問道:「帶什麼走好?」
章玉鳳道:「且看我的!」他凌波微步躲開了侍衛們的保護,居然跑到四阿哥身前,四阿哥轉身就想跑,卻被他點住了穴道。
章玉鳳嘻嘻一笑,忽脫下他的親王帽了,眼睛盯上了他的「金錢鼠尾」然後伸出了手……
龍墨撫掌大笑:「四弟果然聰明!大哥今日也服你一回!」
說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撲向了康熙……
……
南京陰沉了七天的天空,在第八天終於放晴了,陽光燦爛,鳥語花香。
皇宮偏院御林軍的休息室內,錢東來正靠在榻上淺眠,幾天沒有好好睡了,今天他不當值,卻仍還沒有出宮回家。
「陛下!」他驚醒了過來,又深深呼吸著,忽聽外面傳來聲音。
「陛下醒來了!陛下醒來了!」是御林軍中今天的大嗓門趙三,今天他也正當值,巡邏棲鳳宮的外圍。
趙三跑進院來,好幾個御林軍心中不安雖沒當值卻也沒有出宮。
錢東來跑出屋子,只見眾人圍著趙三打聽,趙三說:「是內宮女兵傳出來的消息,說陛下醒來了,只是還需要靜養。」
錢來來如釋重負,卻仍親自跑到棲鳳宮外,抬頭望著高高的宮殿,卻無法再邁出一步了。
一個御林軍女兵面色輕鬆的出來,見著他打了個招呼,問道:「錢少校,你也來打聽嗎?」
「啊……嗯……」
那女兵笑著合掌,說:「蒼天保佑,聽綠鶯大人說,陛下現在沒有大礙了,養幾天就好。錢少校,你們男兵那邊,也安心吧,聽說你們好多人都沒出過宮,先好好回去休息吧。」
錢東來又呆呆站了一會兒,最後才扭頭走了,出宮,回到家。錢家原也是個望族,他家條件也不錯,現在父親和他都當著官,比之滿清時更無人敢小瞧。
不過現在家中只有還在上學的小弟和老太太,再有幾個請來服侍老太太的傭人。現在中華原來的賣身契制度就被廢了,傭人是合同工。錢學敏和錢夫人卻是去河南任上了,河南省正在風風火火的搞經濟建設和基礎教育。
錢東來去向老太太請安,老太太道:「大哥兒,你又隨駕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