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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說出去,我……」
「呵呵,知道我為什麼帶你去喝花酒嗎?」
「喝花酒還有什麼道理嗎?」
「當然啦,我是為了讓你成為一個有見識的真男人。你這樣的皇族子弟定力不行,比如秦王當初號稱賢王,文才武略也堪稱人傑,可就毀在我姐姐肚皮上了。私德可以不檢,但不可以沒有決斷,不可以沒底線。別小看後院女人,內宅不修,禍必起於蕭牆之內,秦王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千萬別相信女人的賢良淑德,我是女人,我最清楚。喝過花酒也算見識過了,下次有漂亮女人來騙你,你用我的話去驗證,少受女人一些騙。」
「你真不像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也這樣教杜紹桓嗎?」
「哈哈,他哪有空喝花酒?他得防我找小倌!」那種道理是適用他皇族的,怎麼可能適用於她的男人?她沒有把皇長孫教導成一個情聖,她沒有這個任務。而且,她不會呀,她只遇到過情聖,比如:凌雲,杜紹桓也算是吧,他在原著一周目二周目都是情聖,只不過是對不同的人。
青泠哈哈一笑策馬離去,只留皇長孫在原地一頭黑線。他的師父,真的太離譜了,不過,按照他的經驗,師父告訴他的決竅通常會被證明是正確的。這喝花酒引出的大道理,還是記牢些。
……
青泠秘密進京,發現京城已經在戒嚴當中,白天也有禁衛軍在京城要道巡視,而重要官員都出於秦王所派之人的秘密監視之下。
青泠很奇怪,不明白秦王到底要做什麼。
很顯然,秦王逼宮只有兩條路:一是兇殘地直接殺掉皇帝自立;二是逼皇帝下詔禪讓於他。
且說第一條,殺掉皇帝簡單,但是犯這種大逆不道之罪,且不得人心、沒有根基,秦王根本就掌控不了朝堂這個國家機器,整個朝廷等於癱瘓。他皇帝當得也不安穩,朝廷國家機器非但不能被他如臂使指,還隨時有人造反。
第二條,看著比第一條名正言順一點,但也好不了多少。
秦王現在的條件想當皇帝只有一個可能,皇帝的兒子孫子死絕了,皇帝「真心」傳位於他,然後他再慢慢掌控朝堂。或者,乾脆另起爐灶自己干,不把自己當皇子,等於造反拉人馬改朝換代。
易容成一個醜女的青泠在一個茶棚喝了一碗茶後,起身往楊家走。
楊繼業自然也在被暗中監視當中,如今百官不敢亂動,一是皇帝在秦王手中,二是京城暫時被控制在秦王手中。百官雖然心不向著秦王,但是也在等一個結果。
楊繼業在書房長嘆一口氣,如今家中空寂得緊,夫人在娘家養病,大女兒是□□小妾,二女兒失蹤多年。只有原本準備科考的兒子楊蒼溟在家。
日前,多年未回府的楊紫瀲回了府,勸說楊繼業帶頭擁護秦王登上皇位。如今君在賊手,他只能冷言冷語,卻也不能太偏激。
那個大女兒,如今他是左右都看不順眼了,她居然說若是他帶頭縱橫遊說於百官,拉擾百官擁護秦王上位,他就能當上國丈。大女兒是想當皇后呀,真是可笑,就她那樣還想當皇后?
可是她說了秦王只給他兩天時間考慮,他不答應,楊家就沒有了利用價值,楊家就算不被誅滅,也將被貶為平民。
楊蒼溟陪著父親,勸慰於他,忽見一陣輕風吹開了房門,只見一名白衣少年似踏風披香而來。
是他?
他是全京城優雅風流、文才武略、博古通今的代言人,號稱「第一公子」——武狀元林瑜。
他來了,那太子殿下呢?
楊繼業都不禁激動起來,太子殿下要是沒事,那就有希望了。
「青陽,你可來了,我就知你定會來。」人們都說武狀元才華絕傲,但他當他是一個非常圓滑也很敬重他的後輩。林瑜在兵部任事幾年,楊繼業私下也就叫他表字。
來人自然是青泠,她避過耳目潛進楊家,又點了書房前後走動的下人的穴道。以她的精神力探知,前後已無人了。
「不知,楊大人近來可好?秦王殿下控制京城,就沒來找您?」
楊蒼溟這樣的貴公子,這幾年自然也與「林瑜」這樣的少年英才中的英才有過交往。就算青泠對著一些慕名攀交的人只是表面應付,但是自家大哥還是給面子的。
楊蒼溟道:「青陽你有所不知,我家大妹妹也已來過了。」
「她是來勸楊大人效忠秦王,對不對?」
楊繼業嘆道:「這遺臭萬年之事,老夫定然是不會做的。」
「林瑜」嘴角勾了勾,帶著他「第一公子」獨有的倜儻風流。
「楊大小姐可是您女兒呀,秦王登上皇位,楊家定然更上一層樓。」
楊蒼溟道:「青陽,你不必出言試探,我楊家不屑於這樣的富貴。」
青泠知道其實楊家沒有倒向秦王,是太子還有希望,所以不會去賭這條大逆不道遺臭萬年的路,可家族延續是很現實的,若是秦王運勢皆在手,楊家能不支持嗎?就如原著一周目二周目,一周目太子倒了、蕭家倒了,但是中庸的楊家還在,是秦王之臣。
不過,這也夠了。
青泠低聲一嘆:「這,我就放心了。」
楊氏父子一驚,原來青泠剛才是用女聲說話。青泠微微一笑,轉身除去易容,解開發髻,一個翩翩白衣美少年頓時變成一個美貌絕倫的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