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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門,那邊杜紹桓已經燒好了飯菜,惹得她饞蟲直上,她終於知道杜家那個高明的廚子就是杜紹桓。
兩人平靜地居住在這個偏僻的院落,沒有外事打擾,除了要給程玉蓉治毒之外,倒像是小夫妻過日子似的。
飯後兩人在房中原來淡著人生理想,卻變成摟摟抱抱,最後耳鬢斯磨到了榻上。杜紹桓向來君子也把持不住地帶著壓抑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青泠也帶著一絲羞澀,勾著他的脖子親吻,他漸漸大膽,不久摸索到她胸口,手有些發抖隔著衣服輕掬著。
青泠微微一驚推開他,他滿臉通紅收回手,說:「……失禮了……」
青泠兇猛地把他撲倒,伸手去解他衣帶,笑道:「朕今天就幸了你……」
「我……」
青泠勾著他的下巴,風流調戲:「承寵也不必緊張,朕又不會吃人。」
杜紹桓知她語氣雖然玩笑,但恐怕真的做得出來,十分矛盾,終是拒絕道:「還是成親之後……」這樣無媒苟合也太不像話了。
青泠揉了揉太陽穴,沒了興致,說:「我說了不會嫁給你的,咱們就這樣快活地在一塊就好了。」她是真的想和他在一塊的,這個世界只有他可以幫她,也只有在他面前不用裝。
兩人近來一直濃情蜜意,杜紹桓總覺她也是喜歡自己的,當初的事總會鬆口,自己任勞任怨,可她還是這樣一句。
杜紹桓道:「嫁給我有什麼不好?當日堵氣的話也能當真?我們當初並不相愛,怎麼能決定將來?我家人口也簡單,沒有你想的那很恐怖。到太子登基,我想你的心愿也了,我們可以過舒心的日子,就算咱倆結伴江湖,快意恩仇,也不是不可以,我決沒有讓你關在宅子裡的意思。」
青泠如今野慣了,還真不想被婚姻套進去,但也不想和這個結婚狂爭論,只掏了掏耳朵,敷衍道:「這個以後再說吧。」
……
由於程玉蓉醒來後態度總是淡淡的保持著距離,而且她毫無武學基礎和學武興趣,整日裡發呆和悲春傷秋居多,因此青泠打消了傳她高級內功化解體內餘毒的方法的最後一絲希望。她只能把程玉蓉身上的毒吸到自己身上,然後運功化解。
如此又過了十幾天,青泠隔一天吸一次毒,然後第二天又自己閉關化毒,直到最後,程玉蓉體內的毒全都清了,也恢復到二十歲上下的青春美貌,只不過瘦弱了許多。
解了程玉蓉的毒之後,青泠就找她談話了,她總不能費心費力的救人,她還是一頭栽在秦王身上,也不能讓程家還回秦王陣營。
青泠分說了許多之後,程玉蓉出神想著,半晌才淡淡點評一句:「原來殿下如今的境況都是你造成的。你一個女子,還膽敢犯欺君之罪,擾亂朝堂。」
程玉蓉說著,還十分有王妃氣勢冷冷看了她一眼,青泠一怔,一時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青泠乾乾笑了兩聲,道:「怎麼會是我造成的呢?我怎麼算擾亂朝堂?我從未害過天下百姓,政計從我出者,皆是為國為民。天下非秦王一人之天下,難不成對他不利就是害,對他個人有益就可無視天下蒼生?」
程玉蓉冷笑道:「我知你深不可測,但我程玉蓉也非貪生怕死之輩,我已死過一次,又有何懼?你們楊氏姐妹,一個不守婦道媚'惑殿下,一個不守婦德牝雞司晨,居心叵測,裡應外合生生毀了殿下大業,這時又說自己是為了天下蒼生,真當我是傻瓜不成?」
青泠目瞪口呆,而坐在旁邊的杜紹桓冷笑道:「王妃殿下是不是貪生怕死在下不知,但是卻是忘恩負義。泠妹冒生命之險,日日耗盡精力救你,你不念恩也就罷了,還這般是非不分。」
程玉蓉道:「杜公子倒是深情厚義之極呀。我這毒卻是誰下的?事到如今我會不知嗎?楊二小姐有如此之能,那麼楊大小姐定然也是不凡了。」
青泠苦笑,道:「我與楊紫瀲又怎麼會合謀,她恨不得我比你還慘。當初長公主府的事就是她陷害於我,我不得不遁走。她攀上秦王,一是想陷害我母親,二來不過是想當皇后,三來……我說了你也不信,也罷。」
「想當皇后?」程玉蓉目光冷了起來,又冷冷勾了勾嘴角,道:「她眼光那麼准嗎?認為殿下能繼位?」
「她既然得了秦王的寵愛,秦王當時情況並不會差,你覺得一個女人都已經是秦王的人了,好好的會去為了別人毀自己丈夫的大業嗎?她若有能力自然是維護秦王的。我並不看好秦王,又怎麼會和她是一路的?這裡應外合一說,真是你多想了,朝堂爭鬥又豈是一個後宅女人可以左右的?」
程玉蓉還是想不明白,問道:「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助殿下,還與她為敵?姐妹之間,難道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道理對於我和楊紫瀲是不適用的。她對我只有你死我活,再者,我母親出身蕭氏……」
程玉蓉這倒是懂了,問道:「現在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當然是為我保住秘密。」
「我要是不能呢?」
「呵呵,你身中奇毒,這天下只有我治好了你。我就算不能再當官,天下也沒有人能抓得住我,你程家上下一百多口,程大人夫婦就不用說了,你那大哥和弟弟,你真的都不顧及了嗎?我在朝堂是正大光明地和秦王爭鬥,當然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能力使用暗手。你的愛情很偉大,我尊重你,但是也請你尊重我。秦王敗了,我能留他性命,你程家一門仍富貴榮華,但是你要對我忘恩負義,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秦王有命打江山沒命坐江山,程家想當國丈還是想一門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