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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彈畢竟不是飛彈,沒有制導功能,小船雖近卻身小,而且隨時在移動,命中率同樣是很低的,它們也有高射炮打蒼蠅之感——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什麼是高射炮的話。
五門火炮各打了一炮,但是沒有一個命中那些小船(游擊艇),最準的就是剛好在船邊不到一米處,濺起了一個水花,潑了那些穿著藍色花里胡哨怪模怪樣衣服(山寨版海軍陸戰隊迷彩服)的反賊滿身水。
那些反賊見第一輪炮後沒有打中一條船,個個不要命似的歡呼豪叫。
「建奴!來而不往非禮也!試試我們的炮!」有一條小船上的反賊齊聲叫喊。
什麼?那小船上還配了炮?怎麼可能?清軍卻不知,小船也並非如水面上這么小,水面下的部分比水面上的大多了,這樣排水量就大大提高了,他們隔了隔板,下層正好裝一些彈藥。
其實土迫擊炮的有效射程還不及紅衣大炮,但是在江岸嚴防死守的清軍陣地占地大,隨便打過去似乎都能炸死幾個。而管轄紅衣大炮的參將為執行總兵把叛賊打沉的命令,把大炮炮台就架設在江岸不遠——太遠了就打不到了。這造成了部分弓箭兵和步兵也因為大炮要離江面近而往江沿岸推前。
清軍也看不清他們那是什麼炮,只聽「砰」一聲巨響,突然,清軍紅衣大炮前方的弓箭營中爆炸開來,死傷達幾十個。
那些興華海軍的小狼仔確實準頭不怎麼樣,要打到紅衣大炮太遠很困難。但是守在岸邊幾堆石頭後的弓箭營官兵就成了炮灰了。原本這些弓箭營排在大'炮前方是為了防止興華軍登陸的,也保護炮手,弓箭的射程自然是不及大炮,所以他們排陣部署在前方也是正常的。然而,興華軍並沒有第一時間搶灘登陸,清軍卻等於把炮灰送到了興華軍的嘴邊。
興華軍的炮彈是弧形軌道,那些山石根本擋不住炮彈,它能掉進石頭後面,而且是很陰毒的空心彈,內含彈片,一旦炸開,彈片隨著爆炸的動能四射,殺傷力巨大。弓箭營的清軍慘不忍堵。
一炮過後,興華軍又來一炮,這次卻見離得最近的一門紅衣大炮炮手一下子倒下好幾個。
這到底是什麼鬼?清軍官兵們紅了眼睛。
江中的那條游擊艇中的官兵見有人倒下就滿足了,齊聲高喊:「建奴,還約炮嗎?」這不正是你開炮我開炮嗎?不過清軍是被SM的那個。
這可不是他們光榮的最具有貴族(流氓)風度的興華海軍們輕浮。聽海軍高層說,這是有來歷的。
當年總司令那個「天才魔女」和他們喝酒,喝得高了也和他們扯淡。
她一次喝得挺高的,歪頭歪腦地他們說:「咱們海軍訓練苦,我都知道,日曬雨林皮掉一層還罷了。問題是水上連只母猴子都沒有。海軍的兄弟都是男人呀,老婆不在身邊,連炮都沒人好約。」
然後,當時有人問啥是約炮,那小姑娘不害臊地說:「約炮都不知道?就是找個女人你來我往、你情我願地解決一下……」
當時,在場的男人全都石化。總司令是女人嗎?是未婚小姑娘嗎?是嗎?
後來,他們悟出來了那要是普通女人能那麼兇殘嗎?
原本他們是對她很懼怕,為求生存和前途在她底下做事。後來卻真心覺得這老大,雖然是女魔頭的,但好像也是一路人,不錯的樣子。
於是,原本對興華黨那套還有牴觸之感,後來被洗腦時被洗得比普通人還嚴重。陸軍人員是擁有一顆正統的光復河山之心,海軍由於很多是降軍出身,入行的過程和方式很不一樣,最後變成除了忠於興華黨之外還擁有一股土匪流氓的畫風,不過他們自己全都認為那是海軍特殊的「貴族氣質」「勇士精神」。
那些原來清軍水師炮手、水手出身的將士對於攻打南京更抱有極大的熱情,只要占領南京,他們就可以回家看看了。
另一條游擊艇也在靠近,避過兩炮極近的炮彈,然後也朝岸上發射了一枚炮彈,這些準頭比前兩個差得多,卻把清軍全都嚇了一跳。
卻說安慶這個門戶大開,南京真是守無可守、無險可守。分散布兵,則敵軍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或者直接進攻防守弱的南京城,城破城外的兵自然散了。如這樣在外城集中城外死守,其實人家就打到你的家門口了,興華軍有大量的火槍、艦炮,清軍不懂現代戰爭的戰壕,這時也就仗著地形,有些山石正好擋住一些火力,可惜那是弧形軌跡的迫擊炮彈,山石也攔不住。
玉堯站在旗艦艦首,拿著單筒望遠鏡看看,看到清軍臨時修的炮台上一個武官面目猙獰著,似乎正在張口罵人。
她沖身邊的陳琦說:「現在我艦距離清軍炮兵陣地約1500米,你的狙擊槍借給我玩玩。」
陳琦道:「這是在艦上,這麼遠,阿大都不一定打得中人吧。」
當今時代正常情況下,1500米絕對是個安全距離,所以,清軍的武宮在興華軍沒有登岸逼近的情況下很安心沒有躲,那人是指揮開炮的,自然也看出來游擊艇上的炮也打不到他所在的位置的。
玉堯道:「我要是跟阿大一樣,我能當你前輩嗎?」
阿大雖然是兵人,但是他在這個世界也久了,也會一些正常人類的情緒,特別是在自己的專業上好像受到看輕。
阿大說:「指揮官,我打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