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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堯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各單位回去一天之內,排查倉庫和裝備,後勤部和各軍流程對接全都精簡打通。讓士兵明天白天好好休息,夜晚開進珠江口,凌晨行動。現在我們再對一下懷表時間。」玉堯也是給團一級以上的軍官都配了懷表,從威尼斯商人那買的,這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但是當現代軍官的,時間很重要。
一個個軍官取出懷表,對好之後,玉堯道:「現在我宣布,此行動代號『南洋離火』。光復河山偉業,春秋自有筆法,有賴同志們了!告訴全世界,歷史由我們來書寫!」
「誓死完成任務!!」一個個軍官啪一聲立正,吼道,總司令接受他們的意見令他們興奮得本能就想要大吼大叫。
互相敬禮告別,各位軍官陸續乘小船離開旗艦。
公元1707年7月11日夜晚,興華南洋艦隊悄悄駛入珠江口,直至零時,已經抵達虎門,虎門是廣州的海上門戶,如今雖然沒有後世道光年間建的鎮遠炮台,但是也有水師、汛標鎮守,是廣東重要的軍鎮所在地。
「秦皇」號和「漢武」號無敵艦一前一後開路,指揮中心,玉堯正與陳朝生、年羹堯喝茶。而南洋海軍司令和葡萄牙顧問則正在看著珠海口更細緻的地圖。
不一會兒海軍哨兵帶了兩個漁民代表過來,陳朝生過去接頭交流,不一會兒過來報告。
「領袖,到虎門了。」
這兩個漁民代表正是廣東興華黨發展的地下黨,夜裡行動最怕是細節上的錯誤,要是炮兵朝黑夜亂發一通可不行。所以,約好地下黨人員在珠家口等待接應。
玉堯接見了兩個漁民代表,再補充海軍指揮部一些情報,令參謀部稍作修改第一輪炮轟的細節,當下傳令給「漢武」號。
到凌晨兩點,正是平常人沉睡之時,「秦皇」號無敵艦的三十二門艦炮拉開了第一輪炮轟續幕。
江邊的廣東汛標駐軍營地是第一個攻點擊,紅色的紅焰和爆炸撕開了夜的寧靜。
虎門港口也停著兩船水師船,在漁民的引導下,興華革命用用小船運兵靠近,然後迅速搶登敵船。這還是抄襲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戰術。只不過,人家遇上的好歹是敵對比較強大的艦隊,興華軍夜襲,那清軍水師官船有些像死魚。而搶登敵艦的任務執行者們,主要的軍官是原清軍水師降軍,他們很了解清軍水師船隻的結構和人員結構。
聽到炮聲,留守在水師船上的清軍在睡夢中醒來,穿好衣服點燈去甲板後,陸續被興華軍抹脖子。
「秦皇」號炮轟過後,直接向廣州前進,到零晨三點已經抵達廣州沿岸,在微弱的晨光中,「秦皇」「漢武」號衝著廣州沿江的炮台轟炸,後方的運兵大船紛紛放下小的登陸艇,那些南洋漢子拉高了作戰服的袖子狠命的划槳,上了岸,第一批迅速警戒接應後來者。
而在廣州沿岸鎮守的清軍被轟得像無頭的蒼蠅,汛標各武官都緊急派出人員去城內總督府報信。
廣東沿岸的炮台被炸掉後,又因為炮火壓制令清軍無法有效形成組織,面對興華大軍的登陸根本無力阻止。
凌晨五時,「秦皇」號停止炮轟,玉堯帶著陳朝生、年羹堯到了船舷。
只見東方太陽露出半個腦袋,照得江面金光閃閃、點點生輝。巨大的帆船就像是海中漂過來的魔獸,對著這固步自封的腐'敗體制的王朝,它是一個新的時代。
玉堯看著那些登陸戰士,嘆道:「與其百年後讓外夷用這樣的堅船利炮轟破我們的國門,我寧願來一場自己的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在場諸人雖然不能全懂這句話的含義,但是見到這些西式的戰艦不禁也會想像,如果不是自己要推翻滿清,而是西方別的國家用這些船來打我們會是怎麼樣。
陳朝生也只是這樣一想,聽到玉堯提到「浴火重生」也就自然想到了「改朝換代」,不禁道:「領袖胸懷天下,氣度不凡,又為我興華黨練出這樣的鋼鐵雄師,朝生實在佩服!領袖得天下也已是天下大勢所趨了!」
在場跟隨的幾個廣東興華黨代表也連連附和。玉堯和他們有很深的生意往來,興華黨的不反對商人入仕政策是他們的訴求。按照興華黨的「國籍思想」而興華黨有能力到哪,他們就能把生意安全地做到哪,這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玉堯輕輕一笑,說:「朝生同志,天下應是天下人的天下,不管誰當皇帝,不能承認這一點,當上皇帝也會被人民趕下台來,我也一樣。況且,按《茅廬秘約》,明室守約,我們還是要迎明室登基的,興華黨必須向天下人守信。」
陳朝生低頭稱是,心中卻暗想:明室算個什麼東西,如今我興華黨得天下,怎麼能給自己立個大爺?領袖主張海權,主張開放,甚至大談西方海商與海盜的內在關係,領袖提出海上財富華人也應分最大的蛋糕。海上利益可是對廣東人關係最大的,全中原的海上貿易廣東人占了大頭。而明室哪有領袖的戰略眼光?沒有國家的支持,廣東海商就是無本之木,在外頭也只有被人欺負的份。無論如何,必須把領袖推上那個位置,讓領袖放開手腳幹才最符合廣東海商的利益。他陳朝生可是代表廣東海商類地下黨的利益,廣東海商集體對他那麼大的支持,他也必須給各大家族交代。
一旁的年羹堯聽到他們的交流不禁心頭大跳,妹妹一再刷新他的三觀,但是他從來不敢想妹妹要登基稱帝。若是平常人,不管有沒有這個野心,聽人這麼說,裝也要裝一下惶恐,但是妹妹就像和別人談論「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