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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忌說:「我會保護你,不讓人傷害你。而你在我心裡卻比其它的重要得多。」
花弄影輕笑:「你怕我會拒絕你?」
魏無忌道:「我自然是怕的,我是個男人,我估計忍不了了。」
花弄影咯咯一笑說:「你萬花叢中過,你不知道女人是聽覺動物嗎?」
魏無忌笑道:「女人估計也喜美色、夫君的權勢名望和珠寶,至於聽覺……是其次。」
花弄影道:「可男人只喜美色,所以說女人相對於男人更高級進化,男人的獸性比女人強。」
魏無忌無奈,想去解她衣帶,這時卻有幾分猶豫,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他大冬天卻渾身發熱,要動卻是覺得她又會看輕他,可讓她失望傷心。
魏無忌僵了僵身子,呼出口熱氣,坐起身背對著她。
花弄影也坐起身,忽搭上他的肩膀,笑道:「如花,你願意為我死嗎?」
「你覺得我不能嗎?」
花弄影輕輕一笑,依著他問道:「你覺得是我美還是妲己美?」
「我又沒見過妲己,但我想你怕是要美些。」
花弄影輕輕往他耳邊吹了口氣,說:「太沖,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魏無忌說:「莫說一件,十件百件,我也依你。」
花弄影說:「好好活著,不折手段的活到最後。如果我英年早逝,來我墓前看我一回,給我采一把野花,送我一壺好酒。」
「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他盯著她的眼睛,昏暗的光線下卻似閃著光亮。
花弄影看著他的眼睛,嚶一聲,說:「不會讓我出事,你當時放蛇嚇我,討厭死了。」
魏無忌笑道:「不放蛇哪有機會英雄救美?」
「大狗熊吧。」
魏無忌笑著覆身壓住她,低頭一口咬下她頭上的髮簪,笑道:「讓你見識一下,我是不是英雄。」
花弄影這回沒有再說話,在他落下吻來時,攀住了他的頸。
冬日裡,他滾燙的身體熨熱了她的,一場風流此時此刻情意和興致都到了,還有一種偷情的刺激。
他到底是個非常好的情人,知這地方並不逞欲,過後將她收拾細緻,寵弱地擁著她安撫,說著情話。
他表達著自己的心意,待她不是露水姻緣那種心。
她一點不賢惠,也不忠貞,甚至也沒有那麼喜歡他,可是他還是喜歡她。如果說賢惠忠貞一心只有他是他喜歡女人的標準,那麼他不是沒有遇上過。
可是他卻從沒有遇上過真正懂他、靈魂能與他相當的女人。而他也是懂她的,他是男子,且有家世和權力,選擇和作為能比她多一些,所以她才更憐惜她。
魏無忌挨著她親吻,她推開他,說:「四更了,你走吧。」
魏無忌眷戀纏綿,依依不捨,緊擁著她,可他清楚他確實該離開了,大年初一他有許多事。
他又深深吻了她一口,取了她一縷頭髮,收拾乾淨了床榻,下床穿靴依依不捨離去。
花弄影半夜好眠,卯時初刻起床沐浴更衣,梳妝穿戴好,帶著三皇子用過早膳後,前往大明宮參加皇家祭天祭祖。
她是正經的四妃,雖不能上天壇或進宗廟,卻是有資格在外叩首的。
由鴻臚寺官吏引導宗室、勛貴、文武大臣和后妃、皇嗣排列而站,密密麻麻,禮樂大震。
軒轅凌恆身著天子冕服,王皇后身著翟衣頭戴鳳冠站在最前列。她隨著禮樂在下頭三跪九叩之後,膝蓋都有些痛了。
祭天后又去宗廟之外,她感到了一道目光,一身紅袍的俊邪男子目光痴纏著她,她若無其事輕瞟一眼也當他作空氣。
這人昨夜應當沒睡過,他逃出宮去,回到侯府就要沐浴更衣再進宮來了,此時還有精神頭起這心思。
她面上越是淡漠無情,魏無忌卻是越心癢難耐,想起昨夜溫香滿懷旖旎纏綿,此時猶覺在夢中。
……
永靖八年開始了,但這一年卻並不平靜,安南國兵犯兩廣,軒轅凌恆派遣鎮國公、肅毅侯、馮善南征,而原本調入金吾衛的花霆也調到鎮國公的麾下。
這一場仗從開始調兵到班師回朝經過一年,取得了崑崙關大捷、鎮南關大捷、,先鋒左旗攻入安南國國都城下,最終在對方上表求和、納貢稱臣時,大原才收兵。
契丹得到大原南方戰事的消息,南院兩萬大軍於秋季兵犯幽州欲趁火打劫,武英侯、寧國公世子楊謙的率雍州軍劍指北國,於大凌河血戰,以大原的勝利告終,武英侯一箭射殺契丹猛將四王子耶律重元。驚雲山莊的奇兵,火燒敵營一半糧草。
契丹求和,而大原也派出使者去南院陳兵之地方城,與契丹元帥耶律重光談判。
大原帥營中魏無忌坐於中,緊急召見諸將都讓他們有些不解,因為契丹已經求和了,大原的文臣左都御史李政平代表大原與契丹談判。
北國一仗名義上掛帥的是定國公,但是實際領兵的是魏無忌,定國公卻是要在後方協調魏家軍和朝廷的複雜關係。以魏無忌的性子,不適合應付朝廷那麼多人,反而壞了戰事。楊謙雖然也領著個兼軍的職,實際上卻是當軍師的。
不過楊謙智多也沒有魏無忌這般大膽,魏無忌緊急召集這二十幾名重要將兵,要布置任務,下令此時進攻。
楊謙道:「太沖,李大人此時正在契丹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