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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睿一馬當先取出劍來擋在前面,箭叮叮鐺鐺被他打下來,船家們已經嚇破了膽。
玉堯發現前有阻擊的敵人,水下有等待偷襲的人,而大後方相對安全,可是往後是逆流。這是在水面,又有那麼多不會武功或武功不怎麼樣的人要保護。現在饒是她智計百出也一時沒了主意。
數道念頭同時閃出來,好在見那幾個湊合來搭她船的人武功不弱,連那十四五歲的少年似乎武功都能和那藍衣青年持平,她心安了大半。
「船家,全力把船往前劃!」在這江中,相信他們放過幾批箭消耗他們的體力後,水下的蛙人就要鑿船補刀了。船若破了,就算輕功高如她的人也只能在這天高江闊無從借力的水面,獨自踏浪上岸。而如紅鸞他們十二個丫頭、侍從是沒有這樣高的輕功的,也沒有讓他們特意練過水性,落水幾個回合之後,只怕就要被在水中如泥鰍一樣的蛙人殺了。
那船家被那少年保護著,嚇得趴在船上不敢起來,聽了玉堯的話也不去划船。
玉堯過去拉他們夫婦起來,一邊擋著箭一邊說:「快劃,等下水裡的人把船鑿了,落水裡你們更要死。我們護著你,你儘管劃,劃近一點,我才能去那邊把他們頭兒抓住。」
這種情況,往後劃是時間來不及了,而水下蛙人太隱密也不知有多少,只有擒賊先擒王最有效。
船家夫婦聽說水下有人鑿船,忙哆哆嗦嗦地起來划船,見玉堯和那少年果然擋了箭矢,這才全力地劃。
劃了十幾米,突聽船下冬冬響,玉堯聽聲辨位,到了船中央,揮起一掌往船板上打去,一股內勁隔山打牛往水下的人襲去。如此,結果了三人,其手段也不禁讓那人驚駭:就算師祖也不過如此了吧。
然而,一切高興得太早,忽見水面鑽出二十幾個蛙人來,手中拋出鐵索鏈勾向船體,似乎想要把船撕裂。
玉堯一看大驚,連忙運足內力揮劍一連斬斷三根左邊的索鏈,這才救了船體,而右邊拉索的蛙人見另一邊的斷了無法兩邊使力撕開,只好放棄。但是後一條船上的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只聽嘩一聲巨響,船體被撕成一塊塊木板,一船七八人全都成了落水狗。
玉堯飛速判斷此時要把水中的人一個個救上來恐怕也無暇去阻止蛙人把其他兩條船也撕成碎片,到大家都落水了,也就玩完了。
她飛塊從船上取來幾塊當登子的木板夾在肘下出來,和章睿對看一眼,兩人便身如水鳥飛躍在水面,朝那蘆葦盪飛去。
足尖在水面連點四下,然後朝前方扔出一塊木板,這時敵人發現不對,集中朝他們放箭。
玉堯雖然有幾世的智慧悟性,但是她畢竟還年幼,就算有章睿幫忙,她年幼的身體極限擺在那裡,所以,她的武功事實上遠不及靈族道體的章睿。
這時,她幾個躲閃差點一口真氣竭了落水裡去,章睿揮出一條白練,白練在她腰上一托,她才得借力一躍踏上了木板,一邊揮劍擋下十幾支射到眼前的箭。
而章睿卻是一身這世間武道顛峰的本事,有水面借力已經足夠,協助掩護玉堯。
章睿武功雖高,卻是有一個弱點讓他很被動,他是天道最恨的靈族,他原來還不能插手人間之事,現在還是境界高了可以鑽空子出來做事。但是他一但親手殺人天道就有理由加強對他的限制,極有可能把他「關」進玉鐲空間去很難在世間行走。
而雙龍雙鳳是上古神獸比他卻幸運一點,可以殺人,但是殺人會增加千年大劫的危險度,不過,他們積累功德卻又可以抵擋千年大劫,他們也只有一心求「媽媽」能得天下,將來造福百姓功德無量,他們就不會有事。
所以,玉堯雖然知道章睿智慧無雙可以無限接近大道三千,但是她都留他在身邊協助她辦學培養人才或者管錢算帳,只能派雙龍雙鳳四處奔走。
玉堯要「擒賊先擒王」自然只有她自己動手,而章睿只能掩護她,因為這是不可能不殺人的。
當玉堯踏過三塊木板時已經到達蘆葦盪,卻見蘆葦盪之後有個深水灣,正好藏有一艘大船,蘆葦盪水域上又有三船稍小吃水淺的船。
大船小船上站著上百個江湖打扮的人,三艘稍小的船上各站著二十名弓箭手,而大船上都齊齊擺著二十駕小駑車。
只見大船的船頭站著個人,舉著面龍旗擺著各種旗語,弓箭手和駑車隊在旗手的指揮下朝玉堯他們的船射箭。
玉堯心下吃驚卻無暇猶豫,在章睿的掩護下直朝那艘大船踏水而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接近了船身,那船上的駑手們也被他們兩這樣高絕的武功震撼起了不小的混亂。
忽又聽一個年輕的聲音大聲喝斥了一聲,船上又定了下來,駑車調整往近處射不便,馬上又有弓箭出列集中朝他們攻擊。
章睿舉劍橫空一揮,劍風罡氣大起,那些弓箭手被罡風掃倒,卻沒有受重傷。玉堯捏準時機,手腳並用在船身上借力,一躍就上了船。
她可就沒有那麼客氣,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揮劍大開殺戒。
忽又聽一個少年喝道:「盾牌手包圍,長槍隊配合結陣,繳死他們!甲、已、丙、丁武士防止刺客突圍!」
玉堯吃驚:此人倒是有幾分領兵之才,沉著冷靜,有謀有斷,能在最快的時間做出應對之法。若是遇上個武功平常些的人,還不被他們絞殺在包圍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