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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對手是我。」許琛綸立於斷壁上,冷聲說道。
陶度發狠的笑了:「你說的沒錯。」轉眼看到陶雎即將逃出戰場,去往密室,陶度氣得一劍揮出,將陶雎斬為兩半。
因為他這一個動作,全場有一瞬間的寂靜。
「臨陣而逃的族長,我陶家不要也罷!」陶度快速的環視一周,陶家人已經所剩不多,他自己視為親兄弟的兩個金丹真人已經一死一傷,想到遠在王宮的陶家小姐陶倩倩,又看了眼地上的許琛鋪,陶度心中暗恨,這是天要亡他陶家!
「我陶度,誓與陶家共進退!近日我等就與這幫豎子決一死戰,臨陣逃脫者,下場如陶雎!」
好!是個有骨氣的人。
許琛綸眯著眼,看著因為他這一席話又鼓起士氣的陶家人,心中暗贊。
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許琛綸攔住了陶度想要上來搶許琛鋪的虎頭金刀,兩個金丹真人迅速地戰在一起。周圍的人默默離遠了他們的戰場,免得被波及到。
空中一陣血霧灑下,卻是陶度被凝碧劍割開了喉嚨予。溪。篤。伽。,他急速後退,用手捂住了不斷冒血的喉嚨,嘴角牽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許琛綸一看到他的笑容,心中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後退!」想都沒想,許琛綸立馬就喊出了後退的命令,他的屬下一向是將許琛綸的命令奉為圭臬,聞言糧油都沒有,緊跟著許琛綸急速後退。
這樣一來,許琛鋪就被留在了地上。
陶度的嘴角動了動,似乎念了什麼法咒。接著,他的身體迅速地膨脹了起來,欺負漸漸變得透明,皮下的器官與血脈清晰看見,十分可怖。
「不好,長老要自爆!」有陶家人大喊一句,立馬撤退。眾人大驚,想不明白陶度為什麼要突然自爆。
既然已經贏不了了,那就以他陶度的生命獻祭,能殺幾人是幾人。他也算是無愧於陶家祖先!金丹已倒,族長已死,許琛綸不可能放過陶家,陶家之後只能奴顏婢膝、躲躲藏藏的存在於世了嗎?不,他絕不允許!
陶度最後看了一眼繁星點綴的天空。
一個金丹修士自曝產生的能量波動是巨大的,以陶度為圓心瞬間產生了一個直徑為十米的深坑,周圍本就殘破的議事廳更是變得殘破不堪,有些處在爆炸中心的物品霎時間變為了齏粉,了無影蹤。
許琛綸只覺得像是有一記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後背上,自己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耳中傳來一聲轟鳴,接著就都聽不見了。
丹藥的藥效快到了,許琛綸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抽離他全身的靈氣,現在的他就好像是被扎漏的皮球,不斷的往外泄氣。
陶家人之前那沒想到陶度會突然自爆,反應不如許琛綸這邊及時,傷亡慘重。
許琛綸:「許琛鋪呢?」
符鴻羽耳鳴的厲害,看許琛綸的嘴形看了好多遍才反應過來,往那邊一指:「不就在那。」
地上只有一團焦黑。
符鴻羽顯然也意識到了,他呆愣愣的看向許琛綸,又求助般的的看向冷無。
現在不是想這些問題的時候,陶家沒剩幾人,許琛綸讓冷無他們完成收尾工作。偌大的陶家如今只是個空殼,真正有實力的都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被冷無封住了靈力,失去了威脅。
「殿下,許琛鋪的事是屬下不周,還請殿下責罰。」冷無做完收尾,對著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的許琛綸請罪。
符鴻羽趕緊小跑過來:「冷無你瞎說什麼,許琛鋪的事是屬下的責任,還請殿下降罪,」
許琛綸擺了擺手。許琛鋪只是一顆棋子,但不是他們想的是用來牽制陶雎的棋子,許琛綸識人很有一套,他知道像是陶雎這樣的人很難為別人賠上自己的性命,他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凡事以自我為中心。
許琛鋪真正的作用,是用來牽制陶茜茜。
陶茜茜此人工於心計,凡事不露於表面,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包括這一次自己唯一的兒子被抓,她也顯得異常冷靜。但許琛綸知道,在她冷靜的外表下,一定是驚濤駭浪的。
陶茜茜這人對許琛鋪有著病態的獨占欲,凡事都想掌控,急迫的想要操縱許琛鋪的一切。許琛綸從原身的記憶中看到,陶茜茜將一個意圖爬上許琛鋪床的白兔精折磨到無法保持原形,又讓她神志清醒的被一隻未開化的野狼一口一口的吃掉。許琛鋪被陶茜茜威脅強行看著這一切,瑟瑟發抖。
所以原身一直對陶茜茜頗為忌諱。
許琛綸猜測,這次陶茜茜看起來滿不在乎只是為了懲罰許琛鋪暗自行動的事情。許琛鋪身死的消息最多兩天就會傳到陶茜茜的耳朵中,到時候她的行為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許琛綸無法想像一個瘋狂偏執的陶茜茜會做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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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歸遠回家的時候聞到廚房裡一陣奶香味,他提著從超市買的才走進廚房就看到許琛綸在對著一口不停沸騰的奶鍋,站在旁邊皺著眉看手機。
「你在幹什麼?」江歸遠好奇的問他。
「做雙皮奶。」許琛綸一直看著手機,聞言隨口答了一句,沒有抬頭看他。
江歸遠溫柔而又無奈的說:「……你聞到糊味了嗎?」
「沒有吧?」許琛綸放下手機,抽空看了江歸遠一眼,江歸遠覺得他的眼神有點怪,不像是平時看自己的樣子,有些深邃,也有些冷淡。這種情緒持續了一會才被許琛綸收回來,他看了奶鍋一眼,是沒糊,但煮的也差不多了,奶只剩了薄薄的一層,再燒下去馬上就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