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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蒲文槿抹了一把臉,「是我啊,小梨渦。」
「酒吧。」說著,蒲文槿側過身,雙手交叉做出被綁的姿勢。
「你忘了嗎。」蒲文槿充滿希翼的看著白梨。
白梨扯了下嘴角,「怎麼會。」畢竟,這麼「獨特」的相見,足以讓白梨印象深刻。
「你不是被「請」回家了嗎。這是——」
蒲文槿眼神有些飄忽,撓了撓頭,「他有張良計,我還有過牆梯。」
「所以,現在我是來投奔你的。」
動了動手指,白梨問出了關鍵性問題:「你怎麼進來的。」
「用鑰匙打開大門進來的,鑰匙是你哥給我的。」蒲文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想他堂堂蒲家長子,怎麼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呢。
「我是你二哥的朋友——蒲文槿,初次,二次見面,請多關照。」
霍韞玉嗤笑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白梨二哥的朋友想來應該也不至於,穿件乾淨衣服來也沒有吧。」
蒲文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似是沒有聽出霍韞玉的嘲諷,「這不是情況緊急嘛,小梨,你知道我從那個魔頭手裡逃出生天就不容易了,哪還能顧得上這個。」
江沅抱著白梨的手臂默默的打了個哈欠,對白梨抱以深刻的同情。果然,不是人,有不是人的道理。
木著一張臉,白梨轉過頭問道:「江沅,你留那個什麼錦的聯繫方式了嗎。」
「杭錦啊,沒有。」江沅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那黑臉怪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她才不會湊過去呢。
美人固然要賞(調戲),生命更珍貴。
「哎哎哎,小梨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不知道我為了來見你,都經歷了什麼。」
白梨一個眼刀甩向了他,蒲文槿憨憨一笑,「看在你二哥的面上——」
「我二哥?」就三個字,蒲文槿硬是從中讀出了一種要把他剝皮抽筋的感覺。
再想想白溫鈞那個狗玩意,如果知道了這事,蒲文槿抖了抖身體,太可怕了。
「要不,你看在咱們酒吧的一面之」
「閉嘴。」
「閉嘴。」白梨與江沅一前一後的喊到。
蒲文槿被嚇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怎,怎麼了這是。
有些人的目光恨不得穿透白梨,樂鈺更是,仿佛白梨是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白梨只後悔沒留個杭錦的電話,「樂鈺,你帶他去客房,讓他住一晚。」
「梨梨!」樂鈺憤憤的喊到,憑什麼讓這個半夜三更,私闖民宅的野男人住下。
「聽話,樂鈺,你過來。」白梨對他招了招手,樂鈺顛顛的小跑了過去。
也不知白梨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反正蒲文槿看著樂鈺對他陰惻惻的笑,直接心底一涼。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帶你去吧。」樂鈺帶著幾分主人的架勢,領著蒲文槿去客房。
而剩下的人,卻一個都沒有想要動彈的意思。
「酒、吧——」霍韞玉抱著雙臂,冷漠的像塊冰,目光從白梨、江沅身上掠過,最後鎖定了江沅這個「罪魁禍首」,「江沅你厲害了啊。」
「不,那個我也可以解釋的。」江沅伸出手,想要最後掙扎一下。
「你還是準備準備說辭,和爺爺解釋去吧。」霍韞玉一點都不想放過江沅,誰讓她還帶壞了那一個。
「你有本事別告家長。」江沅一拍沙發,滿臉敵意。
霍韞玉得意的挑了挑眉,「呵呵。」
「你這套激將法不管用了。」
被識破了計謀,江沅強擠出了個笑容來,然後——默默的對他豎了個中指,小兔崽子,這梁子結下了,你給她等著。
對於白梨,還真沒人能對她怎麼樣,只是這火辣辣的目光,一直落在身上,她也有點遭不住。
悻悻的揉了揉鼻子,白梨起身自顧自的說到:「我去換個衣服。」
————
「霍韞玉,起來。」
白梨一把掀開霍韞玉的被子,霍韞玉還沒等開口罵人,白梨就已經從衣櫃裡,把一套衣服扔給了他。
「穿上,我們走。」
「嗯?」霍韞玉頭上那縷呆毛,隨著主人一起搖擺了一下。
掙扎是成功不了的,霍韞玉認命的換好了衣服,放棄了令人沉醉的回籠覺。
直到到了片場,霍韞玉摘下墨鏡,坐在化妝檯前,還是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為什麼坐在這兒,究竟要做什麼,他終於理解了網上有些人說的「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疑惑」。沒多時,白梨給了他答案。
「這段時間,我陪你趕通告。」她準備逐一攻破,儘快完成任務,從而達到永——
啊呸,是脫離苦海。
霍韞玉又驚又喜,臉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扭過了頭,「其實,你不用這麼委婉的,我懂。」
「???」白梨一頭霧水,只覺得這孩子腦子裡可能存在一個馬里亞納海溝,他到底又自己明白啥了。
見證了全過程的化妝師,散發著八卦的光芒,只可惜不敢多問,但是這也控制不了她頻頻看向白梨的目光。
化妝師看得次數多了,連霍韞玉也不得不察覺到了,推開化妝師的手,惡狠狠的說到:「能不能化,看你弄得,把我的帥氣都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