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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將一封信塞入了臉上滿是痛苦的周許手中,「如果你看完這封信,還想報復話,儘管沖我來。」
拿著那封粉色的信封,周許有一種接近了真相,卻不敢揭開的膽怯。
第89章
「哥哥,我已經得了絕症,一直以來不知道怎麼開口和你說,是怕你傷心,直到我碰到他,溫鈞他像是一道光,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去追。」
「只不過,哥哥啊,淤泥只配在地上仰望天空,我之所以對溫鈞糾纏,不過是想最後放縱一把,從來就沒想過得到什麼回應。」
周許抖著手,繼續翻了下去,「我知道在我身邊的那些人,慫恿我,只不過一貫的想要看我出醜,拿我取樂。」
「但沒辦法,我真的太累了,太痛了,一會兒我就要去被綁架了,或許這樣才能解脫吧,希望下輩子還能相遇,我的哥哥。」
「不,不可能,簡兒她身體一直很好,怎麼可能會……」周許衝著陸修遠喊到,「你在騙我,對,一定是你在騙我。」
陸修遠躲過了癲狂的周許,沒什麼表情的繼續說到,「周簡早就身體不行了,只不過瞞著你而已,那天本來她就做好了自殺的準備。」甚至連被綁架,都是她預料到的,她早就不想活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周許捏著那幾張薄薄的紙,低低呢喃著同樣的話。
白梨俯下身,「遲來的,不管是什麼,都已經不合時宜了,包括——你的後悔。」
逝去的人回不來,生者不過是徒增悲傷,麻煩啊。拍了拍周許的肩,白梨神情一冷,猛地將周許推到了一旁,「閃開。」
伴隨著子彈落地的聲音,白梨看著擋在她面前的陸修遠胳膊上,正透過白襯衫往外滲血。白梨將陸修遠拉到身後,直盯著那扇門,「出來吧。」
「白小姐果然是深得我心,若你不是白家人,我還真想留你一命了啊。」
陸修遠看到來人,臉上閃過一絲緊張,下意識的握住了白梨的手。白梨正在回想自己之前,究竟有沒有遇到過這號人,連陸修遠這點小動作,也沒發現。
倒是拿著木倉走過來之人,玩味的沖陸修遠笑了一下,「呦,我的好弟弟,怎麼,要為了你的小可愛,和哥哥我對著幹嗎。」
「哥哥?」白梨的眼神在他們二人中,來回掃了幾遍,確實發現了些許相似之處。
只不過,相似的面容,陸修遠更多的是冷,而陸臨安則是充滿著戾氣,整個人如煉獄中的惡鬼,生生的破壞了美感。
被白梨這樣的目光盯著,陸修遠控制不住的手上的力度,捏的白梨皺起了眉,趕忙鬆開了手,卻不可避免的在白梨手上留下了紅痕。
「我和他沒什麼關係,頂多是同是來自同一個人的精子罷了。」陸修遠立馬撇清了自己同陸臨安的關係。
這硬核的解釋,繞是對面的陸臨安,也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表情,而白梨則是毫不客氣的冷笑了一聲。
陸臨安黑著臉,轉了轉手中的木倉,「看來,白小姐的魅力足夠大啊……」
白梨揉了揉眼角,「哦。」
陸臨安:就這,就這!!!
沒人接陸臨安的話茬,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好在醒過來神的周許,疑惑的看著陸臨安,「你怎麼來了。」
暫時不能動白梨的陸臨安,這才分給了周許一個眼神,看著陸臨安那像是看著死人般的眼神,周許下意識的想要逃。
只不過,不同於其他的反派,陸臨安乾脆利落的沒給周許留下說第二句話的機會,便一木倉打中了周許的心口。
死不瞑目的周許,到死也沒明白,他為什麼會被殺。周許最後的手中死死地攥著那封粉色的信。
陸臨安沒什麼同理心的撇了一眼,踢了周許一腳,「這信,嘖,弟弟你什麼時候學會幹這偷雞摸狗的事了。」從他書房中偷出來,給他這小情人賣人情。
陸修遠一點也沒有被激怒,「我只不過是把該屬於他的東西,還給他而已。」
「嗤。」陸臨安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看他們二人。「還真是愚蠢的善良。」
「你要同她一起,還是站在我旁邊,繼續當你的陸少爺,嗯?」陸臨安似是給了他選擇,不緊不慢的擦著手中的木倉。
「一個死刑,一個緩期,有區別嗎?」對於事關自己生死之事,陸修遠說的那般輕描淡寫,仿佛說的是旁人的事。
陸臨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深沉的看著陸修遠,「我倒是小看了你。」
將白梨和陸修遠五花大綁後,整個過程,白梨都一直沉默未語,準確來說,從目睹了周許的死亡,白梨她就沒說過話。
白梨向來沒心沒肺,可是此刻群卻臉色蒼白著,垂著頭,她總覺得周許是有罪,但也不該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為什麼?」長久的沉默後,白梨還是問出了口。
「嗯?」陸臨安反應了一會兒,「他已經沒有了價值,我沒有做慈善的習慣。」
「垃圾只能去垃圾堆,秘密也只有死人才能長久保守。而你們,還能在這兒和我說話……」
「是因為我們還有價值。」陸修遠替陸臨安補上了後半句話。
此刻,白溫寒也終於調查明白了整件事情,此前一直在國外給他們使絆子的,正是陸臨安。由於陸家老一輩和白家一直交好,到白溫寒這一代人,也並沒有什麼大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