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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江星禾揭開了這層遮羞布,溫舟也忍不住面色難看了起來。
「江兄,慎言。」溫舟語氣中難得的帶了些怒意。
「呵,」江星禾[陸修遠]繼續挑釁似的說到,「慎言,那你在氣的她父親吐血的時候,可沒有一點慎言呢。」
江星禾惡劣的對溫舟挑了挑眉,直直的將溫舟最不想面對的事情,捅了出來。
溫舟似是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死死的盯著江星禾,目光中有憤怒、悔恨、茫然,最終卻都歸於平靜。
深吸了一口氣,溫舟什麼也沒說,流露出想要離開這裡,不與他繼續糾纏的樣子。
這本該就只是一場兩個男人間的對決,卻不曾想被冷柔的哥哥冷凌聽了個全部。
不過,冷凌高明於冷柔的一點便是,他更能忍,聽到這些,冷凌躲在假山後,硬生生忍住了,沒有衝出去質問一聲「為什麼」。
可扮演冷凌的演員,這兩天病了,於是他的戲份只得後補上。好在,這場戲裡面,冷凌並未有和他人一同出鏡的時候,倒也是好補。
從過來看他們二人對戲到現在,白梨的眉頭,就開始越來越緊鎖。她看著這兩人演戲,總有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倒不是陸修遠的問題,陸修遠將那個囂張跋扈的小王爺,演的入木三分,活像是他本人就是那個紈絝一樣。
反觀金康演的溫舟,怎麼說呢,就是給人一種徒有其表的感覺。他的形象上,倒是有那麼幾分溫潤如玉的樣子。
但在和陸修遠對戲的時候,無論他自認為,隱藏的有多麼好,可他眼中隱藏的那一絲不屑,卻讓對人的情緒,感受極其敏感的白梨,看的清清楚楚。
溫舟這個人的人設是陌上君子,影視劇中標準的男二設置,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也能維持著良好的素養,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可金康他做不到,現下他剛剛小火了一把,便在這紙醉金迷笑容,迷花了眼。對陸修遠這種,八百年都火不起來的「前輩」,他自然是看不起,瞧不上的。
不過,陸修遠並沒與他計較過就是了。即便如此,金康還是有事沒事,看到陸修遠,就給他下點絆子。沒什麼理由,就是看他不順眼。
要不是礙於江沅在,再加上陸修遠的經紀人是白梨,雖說白梨未見得管過他什麼,但勝在掛著「白梨的人」的名號。
若不是如此,金康做的,恐怕比現在還要過分。
「卡。」吳導也發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便中止了他們。
吳導對他們二人點了點頭,「你們先休息休息,補個妝,找找狀態,調整好了,咱們一會兒再拍。」
這邊說完後,吳導便向著白梨的方向走了過來,笑吟吟的問到,「白經紀,你覺得這段怎麼樣?」
白梨看著吳導圓乎乎的胖臉,挑了挑眉,「吳導,你覺得呢。」
「若是可以,恐怕吳導您也不會讓他們,先去休息了。」
吳導憨厚的笑了笑,「白經紀果然聰明,所以,嘿嘿。」
白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在等她做這個壞人呢嗎。吳導他拍了也有些日子了,金康到底適不適合這個角色,怎麼可能到現在才發現。
要按白梨說啊,這吳導就是在等,等一個人能幫他把金康給換下去,而她白梨則是最好的選擇,誰讓在這個圈子裡,白梨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句「小霸王」了。
而為什麼吳導不能自己出手,白梨都不用想,八成是這金康傍上了這部劇的投資方吧。
白梨:本仙女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多的能砸死你。
即便如此,白梨也沒有立刻說什麼,只是輕挑了下嘴角,「這、樣、啊。」
「哦。」
吳導笑意盈盈的臉,一下子僵住了。說好的,白梨護短,一定會把金康從男二上踢下來呢,這心思也太讓人難以捉摸了。
「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啊。」吳導連忙說到。換啊,把金康換下去啊,白祖宗,你現在倒是仗勢欺人來啊。
白梨:才不要。
她自己主動,和別人算計著去完成一件事,儘管結果都一樣,但那意義就不同了起來。
白梨從不是一個願意受人擺布的人,就算現在她心中已經早早的做出了決定,但她還是要坑吳導一把。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知道吳導你說的是什麼呢,誰讓我是個外行人,對演戲這事還不甚了解。」白梨一臉無辜,仿佛真是個小白一樣。
吳導臉都要笑僵了,他信了你的鬼,要不是這位身後的人管的嚴,三令五申不能讓白梨拍戲,估計白梨今日在演藝事業上的成就,不會少於顧翊之。
白梨那一顰一笑,自帶一種不同於他人的獨有風情在,總能讓人在人群中,將目光放到她的身上。就像是,她本就是為演戲而生一樣。
不過,吳導也只能想想,白梨演戲,也只能想想。吳導收起了自己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想先把當下的事,先解決了。
吳導看著迂迴道路走不通,準備直接了當的攤牌,「白經紀,您瞧你這話說的,修遠和金康都是很好的演員,不過我心裡更屬意陸修遠來演溫舟,可」
指了指天,吳導眼中流露出為難,「上面有人啊,我也是沒辦法,這才來讓您來幫個忙。」
「您要是有什麼要求,我一定盡力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