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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和禮珏有關。
不然他參與進來就沒意義了。
《斷翅》里的原主早死了,不存在被齊子摯綁上船的情節,禮珏也就不會被捲入其中。所以茭白不清楚會是個什麼發展。反正離不開狗血的本質。
茭白抓了抓油兮兮的頭髮,幾處結痂的傷口黏著髮絲,被他這一抓全扯起來了,傷口也流出血,他又疼又爽。
疼是身體上的,爽是心理上的。
因為茭白想到了自己往齊子摯面上吐的那一口,還有當時扯下他頭髮,抓爛他皮肉的觸感。
嘖。
我真是個變態。
茭白擦掉從頭髮縫裡淌下來的血液,虛緩地喘了口氣。
今天他不想去貨艙應付那對齊家兄弟。
過年啊,老子要對自己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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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半夢半醒之際,降海的東南面,也就是貨船「平順」失蹤之地,停著一艘巨大的遠洋船。
救生艇存放地擺得很滿,甲板上站著一排戚家培養的精英隊,一切都準備就緒,等一個指令,和老天爺的放行。
放他們進目的地進行施救工作。
大過年的,船上所有人迎風面向大海,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從上午到下午,他們還在等。
船也在這一片區域慢行,多數時候都在被浪流推著走或退。
就在天幕快要降下來的時候,駕駛室那邊傳來最新消息。
船在避開一個探測到的小漩渦,逆流到深水區一處時,雷達出現了不到一秒的失靈。
「準備——」經驗豐富的機長在鎮定地指揮。
這消息在船上擴散,所有人都沒慌亂,他們簽了生死協議。協議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一旦他們出了事,戚家會給多少賠償。說白了,就是自願來的,並非是強權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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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枕捏著兩個鐵核桃來回走動,這次出行比較匆忙,戚家動用了百分之九十的資源,趕在出海前召集了國內最頂級的航海相關技術團隊。
進不去神秘海域,就在保證三哥的人身安全下,原路返回。
如果進去了,就一定能出來。
必須出來。
否則西城戚家就完了。
章枕一點過年的感覺都沒有,他只希望船能停泊,人能平安。
海上有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危險,三哥連風險評估報告都沒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雖然三哥沒說要搜尋多久,但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吧,在海上泡一周不短了。章枕滿腦子都是那天早上茭白奄奄一息地趴在床邊,一臉血的樣子。
章枕的頭部一陣刺痛,他用鐵核桃掄了掄,隱約聽見三哥說了句話,他的心思被轉移:「三哥,你說什麼?」
戚以潦坐在桌前,小臂壓著一堆文件,他受持鋼筆,黑色細框眼鏡架在鼻樑上面,鏡片後那雙疲勞過度的眼眸盯著電腦屏幕。
「就在剛才,『天星』A附件有動靜。」戚以潦抿了口咖啡,他說完,放下和他衣著的色系相似的水杯,靠在椅背里闔上了眼。
皮椅輕晃,弧度愜意又舒適。
章枕愣了半天,鐵核桃掉下來,砸到了他的腳背,他都沒感覺到疼,只體會到懸在心口的巨石大山裂開了一條縫隙。
太好了……
還活著吧。茭白,你可得活著,要對得起這麼多人的尋找跟等待。
「三哥,要通知沈董嗎?」章枕壓低聲音問。
他三哥沒回答。
似乎是睡著了,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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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郁嶺一發現這一信號,就立即撥通一串號碼。那是他弟弟目前暫住的私人別墅聯繫方式。
郁響被岑景末的人秘密從南城接來東城,又乘專機去英國靜養,在這期間他一直是昏迷著,就沒醒過,他在逃避現實。
郁嶺讓護士把手機放在他弟弟耳邊。
「小響,哥哥的『天星』A主件剛剛接到了附件的信號波動。」郁嶺咬著半截煙,他的腹部還纏著紗布,面頰略顯病態,長了一層粗糙隨性的鬍渣,眼神卻是一如既往的堅毅鐵血,「茭白有望回歸。」
電話那頭只有儀器冰冷的聲響。
「他那邊的處境一定很苦,可他在堅持,你應該向他學習。」郁嶺看一眼腕部的繃帶,「等他回來,你還要陪他高考,送他進考場,這是你跟哥哥說過的事。別忘了。」
病床上的郁響睫毛輕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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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昏沉。茭白在拿著水管沖甲板蓋,水流飆起來,沖他眼前掠過,往上空沖。
本來他在趙叔房裡睡覺,好友一上線,他就出來干起了這活。
一身破敗,還被奴役。
夠慘了吧。
要是還不夠,那他可以把棉襖脫了,穿漏風的毛衣抖出殘影。
茭白一邊沖甲板,一邊留意齊子摯的頭像,還沒下線。
就在他五米內的某個犄角旮瘩旁觀。
茭白看不見齊子摯,但海豹就在他眼皮底下躺屍。
是的,躺屍。
肚皮翻起來,兩隻短短肥肥的爪子放在上面,微笑臉。
十分安詳。
隨時都能來一波喇叭索拉,把它送走。
而活躍度呢,一會蹦個0.5,頻率非常有規律。
茭白現在還摸索不出,齊子摯的活躍度衝出五十大關的鑰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