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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都我家的了?那婊子人緣這麼好的嗎?梁棟要變臉,沈而銨踢了他一下,目光落在黑板上面。
茭白拍拍手上的粉筆下來的時候,發現沈而銨在看他的解題步驟。
他故意擦掉常規的解法,換了個複雜的,有趣的。
這不,逼裝起來了。
女同桌在茭白坐下來後,湊過去佩服道:「白白,你好厲害啊。」
茭白的小名就是這個,以前小夥伴會這麼叫他,來了這兒還能被人這樣稱呼,他挺高興的:「你知道我解對了?」
「不知道。」女同桌搖頭,「可你寫了那麼多,看著就很有逼格。」
茭白:「……」
那題茭白不但解對了,還解得很漂亮,老師一通夸,從這一刻開始,新來的學生是他的崽了。
茭白以一題得到了名氣跟熱度,找他要微信的人也大幅度增長。可茭白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還沒攻破沈而銨的防火牆。
月底的一天晚上,快十一點了,茭白正在泡著腳寫卷子,樓下傳來了嘈雜聲,他隨意踩上拖鞋去窗口扒望。
明白了外面的情況,茭白坐回去繼續泡腳做題,抽空回了章枕一條信息:姐姐,我這的六樓發生了火災,我在十一樓,卷子還沒寫完。後來跟著一個有點慌髒的表情。
其實今晚無風,樓層不挨著應該沒啥事。
章枕發來了語音。
茭白有點意外,這還是章枕第一次對他發語音,他點開。
男人不知在哪,背景略亂,他猶如一個兄長,語調平穩令人安心:「火災發生在同一棟樓里就不能大意,你打開大門看一看樓道,沒煙或者煙很淡就趕緊下去,別坐電梯走樓梯,如果煙有些濃就把濕毛巾打濕捂住口鼻……」
茭白的臉色忽然一變,他嗅到了煙味,風來了!
Flag果然不能立。
茭白拿了手機跑出去:「沈少爺?」
沈而銨的房裡沒動靜。
「沈同學?」茭白換了個稱呼,還是沒反應。
「沈而銨!」
茭白等了幾秒就踹門,他連踹了好幾下才把門踹開,裡頭沒人,沈而銨早他媽下去了,沒有提醒他!
草。
虧老子還擔心你的安危。
茭白臭著一張臉疾步下樓,他在九樓的樓梯上看見了一隻……紙蜻蜓。
茭白:???
噠噠噠——
一串腳步聲從樓下上來,節奏有些急亂。
沈而銨抱著一個木製小盒子出現在八樓通往九樓的樓道里,他察覺到什麼,停下腳步抬頭。
青年蹲在牆邊,指間捏著紙蜻蜓,他輕輕拍兩下蜻蜓的翅膀,湊近吹了吹,笑著說:「小可憐,你的主人把你丟這兒了啊,不怕,哥哥這就帶你去找他。」
沈而銨看到青年站起身,對上他的目光,愣了愣就尷尬地把紙蜻蜓藏在身後,又強自鎮定地把它拿出來。
「那什麼,我沒踩到它。」
「不信你看。」茭白走下樓梯,將手上的紙蜻蜓攤在沈而銨眼前,「是好的吧。」
沈而銨伸手去捉紙蜻蜓,指尖觸碰到他的手心。
茭白微攏住紙蜻蜓和少年的指尖,看著他的眼睛,笑盈盈道:「你還沒對我說謝謝呢,沈少爺。」
第13章
那天沈而銨沒有回答茭白,也沒看他。只是拿走了自己的紙蜻蜓。
茭白跟沈而銨一起下樓,等六樓的火勢被控制了,他們就回了出租屋,期間沒說什麼話。
茭白氣啊,是他吹紙蜻蜓吹得不夠久嗎?還是他撿蜻蜓的姿勢不對?沈而銨竟然沒有給他一點反應。
白安排了那個情節。
茭白抑鬱了,他決定對沈渣渣放幾天冷氣,活躍度什麼的,先不管了。
體育課上被梁棟大力拖到器材屋,指著鼻子罵賤貨的時候,本就心情惡劣的茭白一腳踢了過去。
「滾開。」
「你說你賤不賤?」梁棟挨了一腳,他啐一口,五大三粗的身板壓上去,借著身高跟體能優勢將茭白控制在牆角,「老的把你丟棄了,你就往小的身上想,怎麼的,你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是吧?這麼欠你跟我說啊,我可以勉強……」
茭白莫名其妙地打斷:「你說什麼?我往誰身上想了?」
「還他媽裝傻!」梁棟噴唾沫星子,帥氣的臉猙獰了起來,「你要不是幹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銨哥會對著你的後腦勺發呆?」
茭白懵了懵,噢……原來有進展了啊。
沈而銨的情感波動既含蓄又細微,只有跟他認識很久的梁棟才能察覺得到。
茭白在心裡偷笑,看來是他這幾天的反常,引起了沈而銨的注意。
不錯不錯,今晚獎勵沈而銨一個笑臉。
「我勸你離銨哥遠點,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梁棟將他往牆上一按,「我就告訴沈老太太,她老人家的手段我想你比我清楚。」
茭白腦中有原主被老太太訓的記憶,有心理陰影。
「怕了?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德行,就敢打銨哥的主意,」梁棟拍拍茭白比平時還要白幾度的臉,「你不配。」
茭白忽地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不配。」我絕對不配啊,古早鬼畜渣攻配被虐身虐心死都不放手賤受嘛,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是狗血愛好者的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