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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要打疫苗,老戚帶你去,聽到沒。」茭白撓貓下巴。
貓用一雙金貴高冷的眼睛仰望他,嘴裡發出軟乎乎的喵嗚,他一戳它肚皮,它就躺倒。
茭白抱起貓掂了掂:「三哥,貓好像長胖了。」
「肉眼可見的事。」戚以潦將書桌上的文件收一邊,關掉筆電,「胖成了球。」
茭白摸了摸貓背上的白毛:「明年給它減肥。」
「下周開始。」戚以潦把他們中間的貓拎起來,放地上。
茭白嘖嘖:「慘。」
貓圍著戚以潦的腳打轉,戚以潦抱著茭白往臥室走,它也跟著。
那時候戚以潦知道茭白養貓愛貓,都是因為他,愛屋及烏四個字的分量很重,他接受了貓的存在。
貓感應到了,自然就不怕他了。
「下樓。」戚以潦揉著懷裡人,睨了貓一眼。
貓搖著尾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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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以潦洗澡的功夫,茭白在和章枕通電話。
章枕人在柏林出差,和戚淮一道,他剛經歷了一場車禍,連環車禍,有不幸的當場身亡,而他跟戚淮都是幸運的那
一波,有驚無險。
醫護人員猶如天使降臨,帶來了無限生機。章枕想到了同樣是醫生的弟弟,他在那一刻忽然就理解了弟弟的信念感。
章枕沒提逃過一劫的驚險,他站在異國街頭,單手拿著戚淮買的咖啡,和他弟嘮嗑:「白白,我過兩天回國,要帶什麼不?」
「沒什麼要帶的,回來就行。」茭白深陷在散發著清淺香味的床被裡。
章枕有點遺憾,他每次出差都問這個問題,他弟就沒有一次讓他捎點東西,他想被需要。
當章枕這麼想時,茭白就說,「就那交通燈做的抱枕,給我帶一個。」
「行!」章枕眼角眉梢的憂愁一掃而空。
「對了,我在柏林碰到沈而銨了,「章枕喝了口咖啡,「身邊跟著個女的,好像是記者。」
茭白知道,那是趙瀲。
「他現在的排場比三哥還大,我不便跟他打招呼。」章枕沒有什麼惡意,只陳述事實,他也不干涉他弟的交友圈。
再說了,沈而銨是他弟年少時認識的人,很多年了,他不想管。
只要沈而銨不傷害到他弟。
茭白和章枕聊了會,聽到戚淮的聲音,喊章枕上車。
通話結束了,茭白卷著被子刷手機,如今的沈氏蒸蒸日上,沈而銨的秘書還是原著里那個,至於譚軍……在牢里待著呢,判的無期徒刑。
梁棟還在找那少年的家人,姜焉也還和燃燁不死不休纏纏綿綿到禪房,日子長的很。
浴室里的水聲還在響,茭白不耐煩地吼出聲:「洗好了沒?你再磨蹭下去,我就要去值夜班了!」
門打開,一股熱氣跑了出來,夾雜著栗子花味。
戚以潦擦著黑色濕發出來,深刻的眉骨和鼻樑上有水痕,他微頷首,唇線啟開,性感的喉結輕輕攢動:「我還不是想先自己紓解一次,讓你少受點。」
茭白定定地看著他。
戚以潦將毛巾丟到椅背上,他走到床前,俯身去吻愛人永遠熱烈,永遠明亮的眼睛:「怎麼這麼看叔叔?」
「我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茭白呵呵兩聲,「當時你趕我走,嫌我髒。」
戚以潦:「……」
「起開,我需要一個人靜靜。」茭白假模假樣地生氣,他抬起腳往戚以潦身上踢。
「不鬧。」戚以潦單膝跪在床上,五指溫柔地握著茭白的纖細腳踝,唇沿著他的紋身摩挲。
猶如虔誠的信徒。
這一幕茭白不是第一次見,可他的心口依舊發燙,他的後背離開床被,用盡全力環住戚以潦。
夜晚的蘭墨府不知何時脫離了清冷感,樓下很安寧,一群保鏢和一隻貓在院子裡賞月。
樓上,戚以潦在擁抱他的那輪日月。
一片潮熱中,戚以潦的吻蔓過茭白**的脖頸,往他泛粉的耳朵上覆蓋,落下細細密密的氣息。
茭白的雙手被舉起來,壓在頭頂,胸口的佛牌隨著他的喘息起伏,沉木香融進了情海,他扭過頭,唇蹭上戚以潦的鬢角。
戚以潦吻住他。
故事的精彩之處,就在於無法料定結局。
請原諒叔叔沒有對你一見鍾情。
叔叔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