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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物定性就是個生來為家族拼命,為家人避風擋雨的工作狂,老幹部。這麼個沒有自我的人,哪有情愛可言。
《斷翅》是腐漫,粉絲們能讓這麼優秀的美強慘兄長攻配置角色閒置?不能,他們去作者微博底下求感情戲,求齊總不被小沈幹掉,求給他一個小受,讓他往後餘生好好的。
最後作者迫於壓力給他加了。
那是齊家像現階段這樣出事,齊子摯逃亡時身受重傷,被一個單親的年輕爸爸救下來,帶回對方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齊子摯那時候已經沒多少時日了,他在那度過了一生最快樂最輕鬆的時光。
不論是二人有沒有互生情愫,還是齊子摯的死,或者遭逢機遇沒死,作者都沒寫明,他們的戲份謝幕只停在了一個雨後黃昏,其他的留給粉絲們去想像。
算是既答應了粉絲們,又沒有破壞齊子摯的人設。
茭白還是覺得,作者就想讓齊子摯做這部腐漫里的一股泥石流。
但不影響他把齊子摯系領帶的畫面洗出來,一日看三回。
思緒被一陣刺涼的痛感打散,茭白髮現齊子摯的一條手臂從下往上穿過他的毛衣,虎口扼住他的喉結,箍上了他掛著血絲的脖頸,他吸了口氣,肚子受寒,胃部絞痛,忍不住發出生理性的乾嘔。
後面的人僵了一下。
茭白仰著頭喘氣,天之驕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潔癖。
於是他又嘔。
還特地扭動身子跟脖頸,儘可能地將動作幅度做大。
那條手臂猛然抽走。
料子上等的細絨毛衣垂回去,拱起來過的地方一點點恢復。
茭白順著貼趴在貨箱上的姿勢往下滑,他及時用手撐住貨箱,才沒讓自己跪到地上。
看漫畫的時候,饞人身子。
想要對方鎖著劍眉,不苟言笑,認真嚴肅的對他辦公,通宵達旦。
這些,通通都僅限於腦補。
茭白的身體跟著船身的顛動晃了晃,他是理想中時速爆表各種炫技的車王,現實中就只步行,連個獨輪車都沒開過。
媽了個蛋。還是摸索著回剛才的地方找羽絨服吧,太冷了。這一受凍,有段時間沒復發的尾椎舊傷跟已經長好的三根肋骨都隱隱酸痛。
齊子摯沒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茭白立刻做出害怕的表現,呼吸發顫。
這位還沒瘋批到一定程度,應該不會忍著不適對他來硬的吧???再說,禮珏還在呢,儘管只吟了一聲,可存在感強啊。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
齊子摯八成就是做做樣子,想要看他狼狽求饒?
茭白試探性地垂著頭攥著破爛毛衣,喘息的間隙夾雜著一點輕哽,一副差點嚇死的弱勢姿態。
一瘸一拐的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慢慢遠離。
茭白鬆了一口氣,猜對了。好友對他有性趣,譬如沈寄那樣,他要擔心瓜田被偷,好友對他沒性趣,他還要擔心瓜田被偷。
因為,後者要是恨他的齊子摯這樣,自己不會動手,但很有可能會讓外面那些崩潰的船員們對他圍攻。
茭白不懷疑,齊子摯當時把他往貨艙外拖的時候,不是走個過場,是動了真格。
這會兒齊子摯還在他五米內,沒下線。
茭白看對方頭像。
海豹蹲在地上,用黑色的短爪子擋臉,圓潤的身板一抽一抽。
茭白:「……」
你他媽要搞老子,自己還有臉哭?
茭白把鬆開的褲扣按回去,理了理毛衣,他剛要爬起來,就聽見了一聲驚呼。
我們的主角受,這次,終於,醒了!
.
禮珏小動物般的受驚聲被一隻手輕輕攏在了掌心裡,那手掌帶著汗液,很寬,指骨粗大分明,他不知道是誰,渾身的毛孔都炸開了,「唔唔」掙扎個不停。
「是我。」
有聲音在他頭頂想起,小心翼翼中帶著憐惜。
禮珏被這熟悉的聲音弄懵了,齊總?對對對,是齊總,他想起來了!
那小秋哥哥呢?他在哪?
禮珏的呼吸又急又小,帶著哭音,臉頰因為情緒激動憋成了緋紅色,眼角也紅了起來。他上個月接了個家教的活,就在三中附近不算很遠的小區,今天上午他去那給學生上課,那家的女主人留他吃午飯,他飯後又給孩子講了講題才離開。
出小區的時候,禮珏無意間看見小秋哥哥上了一輛車,他想也不想就猛踩單車的腳踏板,一陣加速追上去。
車停在小區外面路口的時候,禮珏腦子一熱,直接擋在了車前。
之後車門打開,一個陌生人下來,將他弄進了車裡,他被打暈前見到了坐在皮椅上的齊總,還有被綁了起來,丟在地上的小秋哥哥。
「唔!」禮珏用力揮動纖細的胳膊,耳邊傳來悶哼,他呆住了。
「我們在一艘貨船上面,你不要喊,別把船員們引過來。」齊子摯的眼眶被打得發疼,他那隻眼睛紅得嚇人,語調卻是低柔的,飽含誘導,「答應了就點頭,我拿開手。」
禮珏輕輕點頭。
臉上的手掌頓時就撤走了,他的呼吸順暢起來,連忙問:「齊總,這是怎麼回事啊?」
齊子摯默了默。無論是他們的兄弟關係,還是齊家倒塌背後的商界動盪,都不適合在這時告訴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