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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的面部一抽,嚴懲?只是提一下,就要死要活,還懲個屁。
楮東汕跟沈寄在茶室聊了會,就去斜對面打桌球,兩人剛來了興致,柳姨就進來了。
柳姨輕言輕語:「沈先生,楮先生,你們來之前,三樓有人上去過,是我家先生這個月選的人。平時能待半小時左右。」
她調整了呼吸,停頓一會,說:「今晚只待了幾分鐘。」
沈寄放下了球桿。
楮東汕把手裡的球放回球桌上面。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似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再玩球就各自回了房間。
很快,整座古堡陷入死寂,沒有一點聲響。
像是怕驚醒某個隨時都會爆發失控,掙脫出禁錮的兇險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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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醒來天已大亮,他洗漱完出去找早飯吃,走半天都沒聞到一點油煙味。古堡太大了,白天這裡沒了陰陰的感覺,只有金錢買不來的貴氣。
茭白是扶牆走的,他那隻手跟牆壁擦得發熱的時候,才聽到了好友上線提醒。
兩個好友,跟一對兒原著中BE了的情侶都在。
戚以潦是最先發現茭白的,他看過來時,眼底都是血絲,眼球像是要爆掉。但他的神情還是一貫的和雅。
兩者搭配起來,給人一種有什麼在積壓著,快要到極限了的驚悚壓抑感。
「小白,你怎麼過來了?」戚以潦皺皺眉,按了下卓沿的按鈕。
柳姨出現在餐廳。
戚以潦雙手交搭在桌前:「我讓你給小白送早飯,你送了?」
柳姨露出才想起來的表情:「早上太忙,我給忘了。」她向茭白道歉,態度跟昨晚初次見的時候一樣。
茭白笑著說沒關係,表面功夫誰不會啊。
這柳姨明顯就是怪他昨晚不安分,故意不送早飯。
看看她主子,跟沒事人一樣。
她的手段還是差了點。
茭白在立柱旁的位置上面坐下來,古堡這麼富麗厚重,視覺效果令人驚嘆,餐桌卻不像電視裡那樣又長又寬。
就是八人坐的,很普通的家庭桌。
茭白一掀眼皮就被戚以潦左側鼻樑上的淺色小硃砂痣吸引,那裡破了,有一點血印,被他抓的。
在戚以潦的大量同人圖裡,那顆小痣是性感又色情的,不是有唇印,就是有咬痕。
粉絲們愛它愛得不行。
茭白將一碗稀飯搬到自己跟前,不論是百搭的人氣配角戚以潦,還是雖渣卻因美貌吸粉的沈而銨,或者又渣又老但極具古早霸總風的沈寄,在混亂殘酷的上流社會清麗脫俗的章枕,還有那兩個沒上線的美男,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他喜歡齊子摯。
好吧,也不喜歡,就只是饞身子而已,沒其他想法。
茭白喝了口稀飯,心想,我注孤生。
也好。
實在是生理上有需求,就找個合眼的炮友,簡簡單單,長命百歲。
桌上很靜。
茭白抬了抬垂在碗前的臉,發現老的少的都在看他。
「幹嘛?」茭白莫名其妙。
沈寄的面色寒得駭人:「你當我是死的?」
茭白明白了。
金主沒吃,小情就不能動筷子。
那又怎樣?
咬我啊。
茭白瞥瞥在線的兩個好友。
皮卡丘叉著腰蹬他,外套都打褶子了,也不知道要穿多久才換一件。
而白貓呢。
白貓它……
更近了。
茭白跟不知何時抬頭看他的白貓對視,你要死了。
白貓像是能聽見他心裡的聲音,沒有光澤的白毛輕輕一抖。
茭白心說:你要是真的想要我救你,就嗷嗚給我聽。
白貓沒有反應。
茭白夾小菜吃,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有充滿笑意的,有刺骨冰寒的,也有趣味的,震驚的。
楚小梨是真的不敢置信,幾個大佬在,那哥哥竟然淡定地吃早飯,真厲害。
茭白其實就一條命,還是撿來的,不敢貿然以卵擊石,他是因為有兩個好友頭像可以讓他利用,不然也怵。
「老沈,稀飯涼了。」戚以潦出聲緩和氛圍。
沈寄那火氣就要讓他那燒,想到他的自身情況,火氣就沉了下去。
通往大門口的長廊有急亂的腳步聲靠近,一西裝男匆忙跑進餐廳,手裡攥著手機:「戚爺,抱歉打擾您吃早飯,枕哥非要出院,不聽勸,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
戚以潦擱下碗筷,拿濕毛巾擦擦嘴,接過手機:「阿枕,急著出院做什麼?」
醫院那頭的章枕一邊瞪守著他的兄弟們,一邊坐起來點,對三哥說:「我躺著沒事幹。」
戚以潦的語氣和煦道:「那不如給你買幾斤毛線,你給你的兄弟們織條圍巾過冬?」
「噗——」
茭白一口稀飯噴了出去,剛剛才換了位子,坐在他旁邊的沈寄身上被濺了幾個米粒。
楮東汕筷子一撂,椅子一拉,撈起楚小梨說:「寶貝兒,我帶你去外面吃。」
楚小梨都傻了,被半抱著離開的餐廳。
楮東汕走得飛快,他那兩個老友,一個狀態不好,另一個是火山噴發樣,他本以為今晚的海上行要取消了,沒料到那兩人都說沒問題。
那就照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