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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戚家醜聞,可能是指,戚以潦那個身為科研院院長的二姐和屬下的事。婚內出軌,私生活隨性。
或許沈寄還查到戚以潦別的親人在世時的混亂生活,譬如……他父母那一輩。
也不排除是放在科研院的精靈被發現了,編造出了他和戚以潦的一些故事,給戚以潦扣上「性虐狂」的帽子。
因為沈寄早就知道戚以潦身患隱疾,無男性功能,這信息在合適的時機放出來,就更好傳他是個變態。
醜聞方面,還可以加上戚以潦早年上位那一路的事跡。
家族內鬥,親人陷在權勢的利慾里,丟了人性和血緣親情,癲狂瘋魔,自相殘殺。勝者為王,敗者都在蘭墨府的墳場。
這些圈子裡人不會一無所知,外界一定多少也會有傳聞,但大肆宣揚是另一回事。如果附帶幾張墳場的照片,那一個個戚家人的墓碑亮出來,更是會引起輿論熱議。
戚氏的股價跟名聲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不過,戚以潦不是毫無反擊力,任人擺布的靶子,他對沈寄的威脅並沒有減少,不然沈寄不會跑來這裡,上演無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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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看茭白不吭聲,他又抬腳踹上去,連著踹了三五下,直到把人踹得吐血,他才感覺卡在胸口的那股怒氣有所減弱。
「局勢既然對你這麼有利,」茭白邊咳邊吐血,聲音破裂,「那你焦躁什麼?」
周遭氣壓猝然低了下去。
沈寄沒有把他踹死,而是拿出手機,劃了劃,蹲下來給他看醫科大的新生報導視頻:「看看,這些都是這一屆的新生。」
茭白聽著新生入學的熱鬧,瞧著一道道對未來充滿希望的身影,表情麻木。
沈寄將手機屏摁在他血污的臉上:「如果你老實本分,現在你就是他們的其中一員,穿著校服走在校園裡,做你的醫學生。」
茭白為了保護眼球閉緊雙眼。
「拼盡全力去擁有夢想又沒了的感覺,難受嗎?」沈寄平靜道,「去年我為了你砸佛像,讓我母親受傷,今年我去北城接你回去,連我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我的難受超過你百倍,你慢慢受著吧。」
茭白扯勾了一下帶血的唇。
明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強人所難,無恥卑鄙,自大狂妄的暴君一個,卻被認定是滿腹深情餵了狗。這就是狗血漫里的人物。
「你那鄰家弟弟說你是齊家人。」沈寄將手機拿下來,在茭白髒臭的衣服上擦了擦,越擦越髒,越擦越粗暴,「我就用你引出了齊家兩兄弟,斬草除根。」
茭白沒有給出絲毫情緒波動。
「世上僅有的兩個至親為你死了,你都沒反應,」沈寄只是試探,卻得到這結果,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他拿起手機,大力砸了下茭白的頭,「賤狗,你果然沒有心。」
那一下殘暴至極,茭白被砸得倒在地上,眼前出現了一瞬的黑暗,片刻後才恢復意識,他艱難地抓著粗糙的鐵欄杆爬起來,靠回去。
茭白都要笑死了。
齊藺和他沒有過什麼接觸,哪來的感情,至於齊子摯,在他這早就是個死人了。
怎麼著,他是聖母轉世嗎,自己都這樣了,還要為那兩人傷心不成?
一個黑心的人,一再說他沒有心,也不知道哪來的資格。
「嘔……呸……」茭白吐出卡在嗓子眼的那團血塊,呼吸通暢了一點,他沒在意自己身上髒成什麼樣,傷得多重,忽略了。還有口氣就行。
茭白這一年受過的傷痛,讓他深刻明白兩件事。
一: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二:富貴險中求。
系統選中他,他才有玩家的身份,獲得一次重生的機會,一具隨著任務推進不斷縫補,但任務完成後能修復到最佳時期的年輕身體,還在這期間有了朋友,考上了大學。這麼好的事落在了他頭上,代價是必然要有的。
不可能讓他開開心心輕輕鬆鬆的完成任務。
所以,
他受了。
沈寄的眼皮底下是一團血塊,感受到的是茭白的生命力。怎麼都摧殘不掉,此刻竟然還在恢復。
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靈魂。
沈寄用皮鞋碾了碾那團血塊,將它碾爛,俯視水溝污垢一樣俯視茭白:「我承認我喜歡你,賤狗。」
他承認,他的情緒會被一個婊子影響。
他大可以直接把人殺了,或者讓人L爛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也可以將其毀容,送去某個低劣場所求死無門,他多的是法子解決這個害死他母親,導致他跟老友決裂,讓他將近四十事業生活都遭到變故的根源,罪魁禍首,他的心頭恨。
可他卻要費精力打造一個籠子把人關在這。
他的時間都不夠用,還要挪出來一點,折磨籠子裡的人。
看看,他多喜歡這個賤人。
「對我欲擒故縱,玩了我一通就轉變目標,勾引楮東汕不成,就勾引戚以潦。」沈寄抽了茭白幾耳光,嫌他髒的扯掉他上衣,本想往他身上擦,結果發現更髒。
沒有一塊乾淨的皮膚。
「真髒。」沈寄看著自己扇過茭白的那隻手。
下一秒,他盯過去:「婊子,聽到我說喜歡你,虛榮心是不是得到了滿足?」
茭白舔掉嘴邊的血。喜歡?老畜牲是哪來的臉皮說出口的啊,連陪了他很多年的姜焉,和他的官配小河都教不會他這兩個字,還有誰能教得會?沒人。他唯我獨尊,到死都是一個爛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