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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銘噤聲。
在他聽到董事長所說後,他的腦子裡就只有兩個字:完了。
如果真的和商界的利益鏈無關,那就是個人行為,單純的仇富或者玩遊戲心理也不是沒可能。背後沒有勢力,就沒有破綻。
除非對方玩夠了,主動放人。
否則還有的找。
陳一銘走神的功夫,書房裡隱約響起一聲低問:「我的小狗會不會死?」
「不會。」陳一銘迅速回答。
沈寄投來暴躁不耐的眼神,打火機也砸過去,虎口的傷又一次裂開:「陳一銘,你在嘀咕什麼?還不快滾!」
陳一銘:「……」
敢情您剛才是在走火入魔?
不對。
不是才走火入魔,是早魔障了。
這次茭白的失蹤,恐怕會讓董事長第一次對自己的自信和強大產生懷疑,人生觀都發生了一絲變化。
人啊,還是要嘗一嘗挫敗感,才能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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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
「瓜瓜……」
「瓜瓜~」
「瓜瓜!」
耳邊的聲音自帶旋律,樂此不疲,茭白翻身繼續睡,藥效退了很多,他的體力恢復了不少,還是困。
被窩裡擠進來一具身體,腰還被摟住了,茭白睡不下去地翻了翻眼皮:「起開。」
「可這是我的床誒。」郁響抱著茭白,臉往他衣服上蹭,「瓜瓜,我們一起睡覺覺啊。」
茭白:「……」
「瓜瓜,我跟你說,我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高瓜的專題,進行的還不錯,你想不想看我寫的分析報告?」郁響雀躍地說。
茭白抓開腰上的手:「老弟,我還是個高中生。」
郁響再次軟綿綿地痴纏上去,抱著他說:「可以拓展興趣嘛。」
茭白想罵人,怎麼都他媽的拔苗助長?
好在郁響的報告是中文,茭白看起來沒有閱讀障礙,就是理解無能。
郁響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他的誇讚,鬱悶地扁了扁嘴。
「瓜瓜,關於擄你這件事,我上網發了帖子求救,半真半假地透露你的處境,網友們的提議是玩失蹤,所以我就求了我哥。」郁響蹲在椅子上面,穿著米老鼠五指襪的腳丫子俏皮地動著,「那我是不可能一直把你留這兒的,你早晚都會回沈家,我就想幫幫你。那些高人一等的老總可賤了,都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貴。」
「你別不信,漫畫裡的渣攻都是這樣的。」郁響認真道。
「漫畫?渣攻?」茭白吸口氣,你要是提這個,那我可就來勁了。
不多時,床上多了一堆漫畫。
郁響興奮地跟茭白推薦他的珍藏品。
茭白盛情難卻,一一撈到了懷裡,一本本地翻看了起來。
「怎麼是HE?」茭白蹙眉。
「啊?」郁響湊頭,「對啊,都是狗血渣賤HE的。」
茭白不看了。
生活已經夠慘了,他就喜歡看比他更慘的漫畫。
又是挖腎又是取心頭血,囚禁鞭打餵嘔吐物什麼的,虐身虐心,一路虐了三分之二,虐到盡頭是幸福美滿,童話故事呢?!
「你不喜歡那就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郁響把漫畫全弄開,他挪到後面,摸茭白的後背,「要是沈家找慢點,你就可以在我這養好骨頭再回去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茭白脖子上的紅點已經消了,皮膚白得像瓷:「我尾椎有舊傷,別往那碰。」
郁響連忙把手縮回去,他想到什麼,激動地扒著茭白的肩膀搖搖:「我叫我哥給你按按吧,我尾椎也受過傷,就是他給我按好的,你等等!我叫我哥去!」
跳下床的郁響忽然停住,他啃著嘴角回頭:「瓜瓜,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哥有意思。」
茭白呵呵,你知道個屁。
「我跟我哥說了。」郁響直勾勾地看著他。
茭白:???
茭白:……
社會性死亡,絕對是!
「我哥沒什麼反應,看來他還是喜歡P過的你。」郁響跟個小老頭似的咂嘴,「你是不知道,當初看到你那照片的時候,我哥人都狗化了,真是沒眼看。」
「可能那就是愛情吧,可你不長那樣,你長這樣。」郁響笑顏如花,「我喜歡你這樣。」
茭白沒搭理郁響,他登帳號瞧瞧,郁嶺的活躍度是0,
估計是活躍度不能成為負數,不然現在郁嶺就是負的。畢竟他是個照騙。
話說,他P的地方也不多吧,既沒把白皮P成陽光健氣小麥皮,就把狗狗眼改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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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嶺被郁響叫來,給茭白按摩尾椎。
郁響在一旁監督了會,就跑去廚房做小餅乾去了。
房裡只剩茭白和郁嶺。
螞蟻在做健美操,秀它的小身板。
而它主人是個硬漢。
茭白趴在床上,臉貼著散發陽光跟香皂味的床單,昏昏入睡。
尾椎上的力道又輕又重,有著普通人領會不了也學不來的技巧。
那手的骨節粗長,掌心乾燥寬厚,覆著一層繭,蘊藏著鐵血般強勁的力量。
茭白以為的酸疼並沒有發生,反而很舒服,超過他意料之外的舒服,他不自覺地輕哼出聲。
尾椎被揉的動作略頓,又繼續。
茭白笑著說:「這位大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