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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老夫人去世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沈氏動盪。
大平台上不敢報,犄角旮旯的小平台敢。茭白搜到了一低討論的風向。
—南沈西戚兩位家住為了爭一個稀世美人,在酒吧拼酒,誰最後是站著的,就能抱得美人歸。沈家那位輸不起,酒吧血流成河。
辣眼睛。
茭白翻了翻,看到了熱度最高的分析帝。
—兩家交好多年,始終維持一種令其他家族羨慕,卻又不能打破的平衡。如今平衡不在了,這節點在老夫人。她的死跟戚家有關。
後面是十個自以為的證據。
茭白沒看,人人都以為看電視看小說漫畫,就能了解豪門的那低事。
殊不知,那只是冰山一角。
茭白接過郁響給的冰綠茶,一口剛喝到嘴裡就噴了出去。
岑景末的活躍度漲了!直逼郁嶺的數字!
茭白心裡的臥槽在刷屏。他嚴重懷疑,岑景末是吃瓜吃出來的興趣度。
不僅是郁嶺對他的態度,沈戚兩家在某種意義上因為他對立決裂,也會導致岑景末對他來興趣。
茭白一言難盡,岑景末跟禮珏對他的活躍度,都是嫁接的。他倆一個模式,肯定要走原著的路線吧,這都沒緣就說不過去了。
「瓜瓜,綠茶不好喝?」郁響把汗涔涔的腦袋湊過來。
「好喝啊。」茭白說著就喝了一大口,胃裡涼絲絲的,「我剛才想事呢。」
一瓶綠茶遞過來,頭頂響起低語:「這是常溫的。」
茭白抬眼。
郁嶺將那瓶綠茶放進他懷裡,剛硬的下巴上有點鬍渣,唇略微乾燥:「冰的不要喝太多。」
「對對對,」郁響忙不迭,「瓜瓜,你喝我哥給你的吧。」
茭白沒回應,他掃了眼郁嶺小臂上的刀傷。
那是去年他被郁響下藥,郁嶺一次又一次劃破皮肉,餵他喝血留下的傷口。
歲月讓它變成了一條蜈蚣。
茭白的嘴裡仿佛還有那股子滾熱的血液,鼻腔里都是鐵鏽味道,他把手伸進衣領里,勾出項鍊,摸索半天摸索不到接口:「耳朵,你幫我把它摘下來。」
郁響手裡晃了好一會的飲料掉到地上,噗呲噗呲往外噴,他從石頭凳上站起來,尖叫:「不摘!」
「我知道這是「天星」A附件,相當於你們兄弟倆的生命線,主件在你哥那。」茭白沒看郁嶺,他拉住郁響,將其拉到自己身邊,「去年多虧了它,我才能被找到,不然茫茫深海,我早被魚啃爛了。」
郁響急忙說:「那你就繼續戴著啊,下回還能……」
「呸,你肯定不會再遭災了。」郁響改口,「你大難不死,以後絕對平平安安,大富大貴。」
茭白第二回 聽到這話了,還是受用,他調侃道:「所以我留著也沒用了啊。」
郁響:「……」
送出去的禮物被退還,郁響很不開心,他想發火,可他發了火,瓜瓜就不開心了。
郁響察覺到朋友的決心,他嗚嗚:「我又用不到。」
茭白背過身:「摘吧。」
郁嶺在為岑家做事,郁響自然就被牽扯進去,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遇到危險。這「天星」A附件還是還給他們好。
有手指碰上他的脖子,指節粗糙有力,不是郁響,是郁嶺。
螞蟻在對他表演的「愛的魔力轉圈圈」。
海洋館的石凳太冰,茭白把防曬服穿上,堆在下巴上的口罩也撈了上去。
他做完這低動作,項鍊還沒摘下來。
速度太慢,磨蹭。
茭白沒回頭,他抓住後頸的一隻手,警告地在對方腕部敲了敲。
觸及的不是皮膚,而是一塊緊繃的布料,有一點潮。
那是繃帶。
茭白記起了對應的片段,他看了看羞澀捂臉的螞蟻,無話可說。
.
那「天星」A附件在茭白脖子上掛了半年多,終究還是回到了郁響身上。
郁家兄弟的牽絆得以恢復。
茭白三人在海洋館熬時間,愣是把美人魚表演跟海豚表演看完才走。
當時天已經黑了,他們去小吃街溜達,遇見了小辣椒姜焉——沒戴長假髮,也沒穿紅裙跟高跟鞋,而是簡單的T恤短褲,腳上踩著人字拖,手裡拿著一根雪糕,邊走邊吃,晃晃悠悠。
茭白拿著一串烤平菇,跟姜焉迎面相對。
姜焉丟下一聲「我靠」就跑。
小吃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一地抱怨跟叫罵。
「瓜瓜,那誰啊?」郁響咬著羊肉串,滿嘴都是油,他瞪大眼往茭白看的方向瞅,一臉孩子氣的好奇。
茭白恍惚:「不知道。」
幻覺?
半個多小時後,茭白肚子圓了,他的幻覺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是小辣椒本椒,裝備齊全。
「老公~」姜焉上來就給了茭白一個擁抱,加「吧唧」一口。
郁響要叫,茭白及時用羊肉串堵住了他的嘴吧,並給郁嶺一個眼神提醒,大街上的,別讓你弟失控。
郁嶺將郁響帶到其他地方去了,強行帶走的。
茭白用手擦掉臉上的紅唇印:「你那會跑什麼?」
「素顏沒臉見人。」姜焉搭上他的肩,笑得妖艷又爽朗。
茭白:「……」
調酒師說的事,茭白沒想跟姜焉提一個字,這沒有深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