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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出現了,走上了他還沒走的那條路線,儘管有偏差,目的卻達到了。譚軍的確不需要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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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回事。」姜焉吃掉那串葡萄上的最後兩顆小扁貨,攤手。
茭白嘖嘖,姜焉這部分在漫畫裡是隱藏劇情。譚軍是整部漫死的最慘的,也是最牛批的一個助攻人物。
助的不是禮珏跟沈而銨的感情線,是沈而銨的事業線。
茭白用餘光看姜焉,他後期愛上沈寄了。估計譚軍要他做的事,齊霜都搶在他前面做了,他不需要行動。
沈寄被他兒子搶走位置之後,就是個廢人,譚軍哪還需要防著他。
姜焉沒挪窩,最後被沈寄趕走,給官配騰位置。
沈寄到死都不知道,陪了自己十幾年的人,拿的兩份錢,一份是他付的,一份是別人付的。
他還想著把人留在身邊,給他官配做個伴呢。
茭白都懶得嘲諷了。
病房外傳來腳步聲,醫生進來查房,說起茭白右臂的槍傷,叫他過段時間復建的時候好好做,將來想當醫生,還是有可能的。
茭白自我安慰,沒事,沒事沒事,做完任務,老子就是一條好漢。
醫生走後,病房裡很靜。靜得壓抑。
姜焉看著茭白受傷的手臂,抿著唇,少有的沉寂。
「聽說沈寄被沈而銨從南城送到了西城,你想好怎麼報仇了嗎?」
茭白記得原著里,那老東西也在這座城市,他躲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一邊苟延殘喘,一邊不死心,還想翻盤,到死都沒翻。
「我知道一種藥,連續餵一段時間,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傻子,成天不會思考,只知道吃喝拉撒,就跟一頭豬一樣。 」姜焉的眼裡烏沉沉的。
「不能讓他變成傻子。」茭白不贊成。傻了不就無憂無慮,想得美。就讓他清醒著知道自己有多失敗。
姜焉明白了茭白的想法,他滿臉冷意:「你受過的罪,怎麼也要讓他嘗個幾遍。」
「乾脆找一群猛男,按次收費,誰勤快誰賺的多,保准能讓他排泄物漏一地。」姜焉舔了舔唇,眼裡閃著惡意的光芒,「再把他栓起來,走哪漏哪,遛狗。叫他吃垃圾桶里的殘渣剩飯,不吃就往嘴裡灌,讓他跪碎玻璃上面磕頭,磕一臉玻璃渣,再把他的手腳筋全坎斷,浸鹽水的鞭子抽上幾天,上烙鐵,挖心頭肉,放血。」
茭白聽著蠻爽的,小辣椒怕是沒少看古風漫,這一套齊活了。
「物理攻擊起不到什麼作用。」茭白還是不認同,「那種人有一套毀天滅地的霸總世界觀,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對待,得看他最看重什麼,對症下藥,才能讓他感受到痛苦。」
姜焉沒再提想法。茭白心裡有主意,這仇還是得他自己報。
「你讓戚二聯繫陳一銘,叫他過來,我有話問他。」茭白想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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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銘還沒到,戚以潦就來了。
姜焉拎著行李箱走人,臨走前用口型對茭白說了「明天見」。
戚以潦跟貓一起出現在茭白面前,茭白先看的貓。
那一身血,太扎眼。
還有那代表著興趣跟求生欲的活躍度,不抽一鞭子,就不邁一步。
茭白嘗試著把姜焉透露的事告訴戚以潦,和他嘮嗑,讓他感染自己的這份活勁。
病房裡只有茭白的聲音,他期間補了幾次水,嗓子都說啞了,終於感染到了戚以潦。
活躍度從26蹦到了33.7。
茭白心說,求生的欲望再強點吧,老變態。
原著里沒交代你的後續,章枕的世界屋有間接提到,他中年去你的墳頭看你來著,可見你的壽命真的……
希望我的蝴蝶效應能讓你有個晚年。
茭白不自覺地嘆出聲,他要是死了,戚以潦十有八九會當場去世。
這是有依據的。
去年他受處罰昏迷,戚以潦來醫院看他,外表沒變,那白貓卻是渾身滴血,脖子斷裂,只掛了層皮,死了。
海上行那次,他一睜眼,看到的也是只死貓。
這回依舊是那麼回事。
戚以潦比他慘,他起碼是自己殺出血路,戚以潦的脖子被勒住了,得被人救。
可他選中的人是個孤魂,要做任務獲得身體,各種身不由己。
沒準兒就因為他不是人,才被選。
戚以潦信鬼神,一定深入研究過,或者親身經歷了什麼,能感應到他的特殊形體,差不多是這類情況。
茭白一驚,以前怎麼沒想到這一層上面?
草。
戚以潦最初對他的興趣度跟關注度,都解釋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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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見戚以潦還在松領帶,一副很難解的樣子,他就隨口問道:「晚上不應酬?」
戚以潦聽茭白這麼問,他勾住領帶的手往旁邊一扯,終於將領帶鬆開了,喉頭滾動著吐口氣:「推了,累。」
「休息休息也好,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更要緊。」茭白是真心話,對他這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生命太寶貴了,而且脆弱,說沒就沒。它在的時候,真得好好對它。
戚以潦的目光深邃:「小白說的是。」
茭白咳一聲,問起章枕。
「去打沙包了,晚點過來。」戚以潦說著就去洗手間。
茭白懷疑沙包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