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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過去,不管這條狗的骨頭養得怎麼樣,他都會利索地把事辦了。
到那時,他可能會發現滋味不過如此便草草結束,將人趕走。
即便與他很契合,那又如何?
他也不是頭一回碰到讓他滿意的小玩意了,安排個地方養著就是,早晚會膩。一月兩月,最多不過半年。
所以,只要兩周就會出結果,這個時間談不上夜長夢多。
沈寄蹲下來:「小狗,你心裡很得意吧。」
茭白平躺在地上,他對上老東西的目光,沙啞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能讓我對你這麼有興趣,一再破例。」沈寄撫摸他脖子上的那片青紫,觸手濕滑且冷,「欲擒故縱這招玩一兩次就行,玩多了,很容易雞飛蛋打,什麼都得不到。」
茭白心裡很清楚,他剛才跟這個老傢伙對視的時候,眼裡如果露出一點害怕膽怯,那他就完了。
沈氏的掌權者所到之處都是敬畏的眼神,顫縮的肩膀,低垂的頭顱,阿諛奉承的話語。
他坐在那個位置上面,放眼望去都是看他眼色行事的人。
票一個敢直視他,敢對他放屁的人出現的時候,可不就一下子被吸引了嗎。屁都是「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味兒。
人要是想犯賤,十頭牛都拉不住。
而且一旦破例犯了一次賤,就會有無數次。
這一點可參考所有狗血漫里的主配角,全部通用。
茭白看著即將衝破50大關的活躍度,在心裡的小本子上找到沈寄,慢條斯理地記帳。
一雙手臂將他抱了起來,他非快抓住能抓到的東西。
沈寄掃了眼抓著他襯衣的那隻手,冷峻的眉峰上挑,戲謔道:「聽進去了,不玩欲擒故縱了?」
茭白朝床的方向點點下巴,麻利兒的,謝謝。
沈寄周身籠了寒氣,他的手臂一松。
茭白早有防備,眼疾手快地掛在了老傢伙的腰上。
這個姿勢,噫……
等等,皮卡丘那小萌神好像長,長胖了一圈?
我草!
服了,真服了。
第25章
茭白忍著噁心往上攀了攀, 跟沈寄你看我,我看你。
沈寄這回沒再把人扔掉,但也沒伸手去托, 他微眯鋒冷的眼眸:「我今晚很累。」
茭白一臉「你累就累,關我屁事」的表情。
直到他察覺挨著自己的那幾塊肌肉不斷升溫, 他才一個激靈,滿心臥槽。
對老傢伙來說,情人是用來解壓的。
越累,越兇猛。
茭白抖著嘴皮子往下滑, 慢走不送了您, 給老子爬,拜拜!
在茭白快要癱到地上的時候,沈寄撈住了他,隨意將他扔回床上,眼底暗欲翻湧。
茭白把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抓得凌亂,襯著他毫無血色的臉跟唇, 像個髒兮兮丑了吧唧的小鬼。
沈寄的胃口盡失, 他轉身就走。
後面傳來小狗的哼哼聲,聽起來非常虛弱, 不是裝的。
「你怎麼在這裡?」
這問題殺人於無形。
被氣走了, 還大半夜的跑回來, 挺狗的啊。
沈寄沒回頭,嗓音極冷:「我是你主子,不該你問的, 少問。」
「主子?」茭白笑著說,「沈董,您先前說我是您的狗, 現在又這麼說,您是不是失憶了,我跟沈家,跟您早就沒有關係了。」
「跟沈家,跟我沒關係?」沈寄偏過身,側顏成熟又明俊,「不還有我兒子,你們不是好朋友?」
茭白啞口無言。
一時之間他搞不清老東西是嘲諷,還是想利用自己兒子,牽住他。
不至於吧。老東西只是掉進了很俗套很狗血的圈套里,覺得敢忤逆他的人是多麼與眾不同清麗脫俗,一身反骨吃起來一定很香,又不是打他的心的主意。
茭白摸著還有點疼的脖子,不知在盤算什麼。
臥室的燈突然被關掉了,只有窗簾縫隙里淌進來一點月光,沈寄的身形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他在原地開口:「喜歡這套房子?」
茭白的眼皮顫顫,點到為止就行,別說,別往下說。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喜歡就乖一點。」沈寄似是看穿茭白的想法,口吻薄涼。
這是提包養了。只不過沒直說。
畢竟平時這類事情都是助理出面,沈董事長只負責拉褲鏈,他是頭一回自己談。
掉身價,彆扭,但還是談了。
沈寄想,這是他最丟面子的一次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為了一場連滋味都不知道怎樣的床事等兩周,還主動提出條件,這種事要是說出去,外界不信,老友們會笑話他。
因為對方是他曾經都懶得看一眼的小鄉巴佬。
人還是那個人。外形太次,上不了台面。
可他這股慾念來得蹊蹺,還猛烈,無法轉移,不面對不行。
沈寄話說出來了,氣堵上了,他寒著臉,用打發乞丐的語氣道:「兩周後,房子是你的。」
茭白心如止水,大平層什麼的不重要,他要是真乖了,就是任務失敗,那才是人間悲劇。
媽得,為了做任務,他迎屎而上。
沈寄沒走,他似乎在梳理頭緒,發現了漏掉的地方:「你剛才下床做什麼?」
「……」茭白隨口道,「撒尿。」總不能說是你一靠近我五米內,我就能收到好友上線提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