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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師透露了「真相」,她只想把災星送走。
越是大家族的老一輩,越會拜佛求大師,折騰命理一說。
家裡人的缺德事做多了,就想逃過因果報應。
茭白對沈家這對母子做過研究,這是他一個追過漫的人的金手指。
茭白爬起來,要是哪天沈寄無意間發現了漏洞,查出了這次的事,想對他來個秋後算帳,那就到時候再說。
反正今天是離開狗圈的第一天。
茭白往前走了幾步,猛地停下來,齊霜那種勝利在握的狀態讓他猜到了某種可能,他按了沁心園的座機,跟接電話的傭人說要找齊霜。
「王初秋,你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打什麼電話,還打的座機!」齊霜握著話筒,秀氣的臉有點扭曲,他把這人拉黑了,沒想到對方會打座機,還在這時候,瘋了吧!
齊霜陰惻惻地壓低聲音:「我告訴你,雖然我的把柄在你手裡,但你也一樣,我們誰也別……」
茭白打斷他:「大師呢?」
齊霜不說話了。
「你滅口了?」茭白站在路邊把高音量。
「我是弱智嗎,這時候大師要是死了,只會讓人懷疑所有事都是我預謀的,目的是除掉你這個對手。」齊霜乾巴巴地說,「人目前被控制了,等我做了沈太太……」後半句他沒說出來,差不多就那樣。曾以為看破紅塵,無畏生死的得道高人都能被他威脅利用,那將來某一天保不准也能跟其他人串通一氣,這麼大的變數,他必須清除掉。
電話里的沉默似乎是種無聲的譴責,齊霜尖酸刻薄道:「王初秋,我就不信你把他老婆孩子藏身地告訴我的時候,覺得事成之後我會讓他們一家三口團圓,現在你裝什麼好人?」
茭白淡聲道:「我要章枕的聯繫方式,弄到給我。」
「……你說誰?」齊霜既震驚又嘲諷,敢情這傢伙費心脫離老太太的管制,是想攀上西城的那個人,果真瘋了。
茭白沒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斷翅》里,齊霜二哥在外地採風的時候誤打誤撞碰上了大師妻兒,並告訴了齊霜。後來齊霜加以利用,大師的結局作者沒寫明,留白了。
這部分劇情因為茭白提前了,有改變,也有沒變動的環節。
茭白靜靜在原地待了會就大步前行,他不知沿著馬路走了多久,才搭上一輛好心夫婦的車。
夫婦從秀恩愛到哭叫謾罵,用了不到十公里。
這都源於——女主人在車裡發現了一條絲襪,不是她的。
顧不上有搭順風車的外人在,女主人直接把絲襪塞進了男主人的嘴裡。
作風霸氣,卻不提倡,因為危險程度破表。
車在路上滑出蛇形,男主人緊急靠邊停車,吐出絲襪就跟女主人吵了起來,相當理直氣壯。
后座的茭白一不留神就身處大型捉姦現場,他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就很尷尬。
茭白等這對夫婦吵完停戰的時候,申請下車。
沒人理他。
茭白:「……」
行吧,你們不介意的話,那我就看著了啊。
反正我也不趕時間。
茭白聽著女主人撕心裂肺的哭聲,餘光瞄了瞄沒事人一樣刷手機的男主人,他抱著胳膊想,《斷翅》這部漫不愧是狗血愛好者的天堂,這裡面三條腿的路人甲都是渣。
兜里的手機嗡響,茭白掏出來瞧了瞧,他將收到的號碼記下來。那晚他抓住號碼主人的時候,隱約感受到了對方尚未泯滅的善良和人性。
「章枕……」茭白念出號碼主人的名字,算計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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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
章枕在捏核桃吃,他平時主要負責的是三哥的人身安全跟灰色地帶的一些事,都是動拳頭動槍枝的,不需在公司辦公。
現在三哥給了他一個辦公室,職務是掛名助理,他已經快把一袋核桃吃完了。
章枕去茶室泡茶的時候,幾個正在聊八卦的助理齊刷刷地看向他,兩眼泛光。
「幹嘛?」章枕嚴肅道。
助理們一點都不怕,她們知道這個年輕男人有著跟可愛外表相反的武力值,據說他曾單槍匹馬闖險境救過董事長的命,從那之後董事長就把他視作親信和兄弟,可她們沒見過他英勇甚至血腥的一面,只見過他臉紅呆萌的純情樣子。
大家都親切地叫他……
「枕美人。」
一個助理代表集體提問,「現在董事長身邊是哪個小妖精?」
章枕:「……」
「沒換。」他語出驚人。
助理們紛紛震驚臉,她們雖然是高學歷,工作能力出色,可這並不影響她們吃瓜。尤其是董事長的瓜。
「還是那個女裝癖主唱?」
「通常不是按月份換的嗎,八月的延續到九月了?」
章枕泡好茶:「嗯,延了。」
助理們吸口氣,驚天大新聞,老規矩打破了,她們該不會要有董事長夫人了吧?
章枕吹吹茶水,抿了一口,要是有就好了,三哥生氣的時候也能有個人哄一哄,不至於讓底下人提心弔膽便秘冒痘。
今年的新年願望還是老樣子吧。
求三嫂。
幾分鐘後,章枕的微信受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驗證申請信息是:J。
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