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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而且那道聲音也很耳熟。
是伊雅!
易秋實心裡一驚,面上卻什麼都沒有表露出來,把大腦里的痛苦原原本本的反應在了面部上。
然後這一波痛苦結束了,易秋實痛的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她大口大口喘著氣,汗水浸濕了衣服,身體卻開始呈現出嚴重缺水的狀態。
站在她身前的文凱神色卻更冰冷了,看著她的時候神色中甚至出現了一抹厭惡。
他猛地抬起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的問:「為什麼沒有用了?」
易秋實當然知道為什麼,但她怎麼可能會說!
她在腦海里瘋狂的詢問伊雅:「你大概要多久?」
伊雅:「你拖住他十分鐘!」
十分鐘,黃花菜都該涼了。
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了,對方是真的起了殺心,易秋實掙扎著說:「你當然不知道!」
「哦?」文凱冷笑一聲把她甩到地上:「那你告訴我為什麼?」
易秋實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虎口逃生,文凱突然冷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想拖延時間!沒關係,我自己看!」
他的手貼上易秋實的額頭,易秋實這次什麼感覺都沒有,但半分鐘後,他突然鬆開了手,震驚的說:「怎麼會……我為什麼看不到你的記憶?」
能看到記憶不就露餡了,法則怎麼可能讓你看。
易秋實就抬頭沖他笑了笑,諷刺的說:「也許……是你不行了?」挑釁他。
跟著伊雅那十年裡,縱使她沒有記憶也把文凱的性格摸了個一清二楚,他這個人不管是在扮演天真少年的時候還是後來成為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青年的時候,他最本質的性格其實都是自負。他敢下這麼大的棋,十年如一日的離間六位主神,本身也就是自負的表現。
對待他,挑釁他激起他的好勝心這種方式雖然老套,但也的確好使。
果然,文凱冷笑著提起易秋實又把她鎖到了牆壁上,沉重的鎖鏈一面拴著她的脖子,另一面深深嵌入牆壁。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把你的秘密從灰里挑出來,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軀體和伊雅不匹配了,為什麼我看不了你的記憶?你做了什麼?」
易秋實:「也許是伊雅自己不想見你呢?她自己不願意融合也說不定。」
這句話很準確的戳中了對方的時候痛點,然後文凱親手逼她說出來。
作用於肉體上的疼痛其實比作用於精神上的疼痛好挨的多,易秋實咬著牙數著秒數,數到第八分鐘的時候,伊雅在她腦海里猛地說:「好了!」
與此同時,那條封印猛地斷開,屬於她的力量奔涌了出來,甚至比原來更要洶湧幾分。
在文凱帶著鐵刺的鞭子即將落下的時候,易秋實的身體突然變幻成一隻體積嬌小橘貓,橘貓的身體靈活的擺動,踩著對方的手臂跳到了對面高高的鐵架子上。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的這個能力,因為她本身的能力不做用於身體,就算能量回來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修復她的身體,她如果拖著這幅身體的話,依舊會被困在牆上。
但能力給予的動物形態不同,它更像是在人類的身體之外給你另外捏造了一個動物的身體,它獨立於你人類的身體之外,不管你人類的身體傷的多重,動物的身體都是健康的。
她踩著靈活的步伐,在那一瞬間,無比真切的感謝曾經自己稱呼為辣雞的能力。
易秋實的反應非常快,幾乎在她逃脫的一瞬間八隻藤蔓就拔地而起緊緊的纏繞住了文凱,在對方快要掙扎出來的時候時候,易秋實幹脆用自己的新能力點燃了綁住對方的藤蔓,文凱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火人。
易秋實知道這燒不死他,但看到對方狼狽的從火堆里滾出來的時候,如果不是現在時機不太對,易秋實簡直想笑出來!
熬鷹人被鷹啄瞎了眼睛的感覺怎麼樣!
在文凱手裡的權杖發射出一束光波朝著秋實射過來的時候,易秋實身體前憑空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時候護盾,護盾堅強的阻擋著對方,在盾破碎之前,光波的最後一點兒能量也消失了。
完美!
文凱從火堆里出來,不可置信道:「我封了你所有技能,你怎麼還能使用能力!」
易秋實兩隻藤蔓從地底下伸出來綁住了文凱猛地往旁邊的牆上甩,她沒有說自己的能力和遊戲裡的技能的區別,只冷笑著說:「我?我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你想控制住我?下輩子吧!」
易秋實把文凱的仇恨值拉的穩穩的,在對方衝過來的時候憑藉著貓咪靈活的身體逃過很多次,然而實際上,她的情況並不怎麼樂觀。
易秋實在對方的攻擊下逃跑的時候發現他身處的這個地方其實是一個連門都沒有的純金屬房間,四四方方一個金屬的盒子,她只能勉力從對方手中逃生,甚至不知道除了在這個房間裡亂竄之外她該往哪裡逃!
這樣下去,被捉住只是時間的問題。
易秋實剛這麼想完,自己的後腿就被對方抓住了,易秋實渾身一毛,剛想回過身給他一爪子,久久沒有反應的耳麥里突然傳來了霍遠的聲音。
「低頭躲開!」
易秋實甚至連激動的時間都沒有,她在挺大對方的話同時條件反射般的附身低下了頭,甚至連抓著她後腿的手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