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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秋實猜想的沒有錯,她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觀察著為首的那個女生,在某一瞬間,女生警惕的表情突然頓了片刻,臉無意識的微微往旁邊側,像是在聽什麼。
易秋實這時候就緊緊握住了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的臉。
她看到那個女生的視線微微往旁邊一錯,易秋實尋著她的視線看去,在她視線的方向只有那個放顯微鏡和量杯的鐵架子。
易秋實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在她腳步動了動想要衝過來的時候,易秋實本來就繃的緊緊的手指猛地扣下,因為沒有瞄準,這一槍直接越過她的頭頂打到了牆上。易秋實第一次開、槍,沒想到後坐力居然這麼大,震的她手臂發麻。
「別動!」易秋實冷冷的說:「你們敢動一步,我就打爛這個東西!」
她的槍口換了方向,指向那個鐵置物架。
對面的人果然不敢動了,為首的女生吞了吞口水,一臉魂飛魄散的表情。
看他們真的沒敢動,易秋實心裡安定了一下,自己猜的果然沒錯。
厲鬼的屍骨,就在這個置物架里。
易秋實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為什麼厲鬼的屍體會在一個鐵置物架里,到底是怎樣神奇的死法才能把自己的屍體弄進置物架里。但是現在也不是給她思考這些的時候,縱使這個猜測再荒誕,看他們的反應易秋實也知道自己是猜對了。
既然猜對了,那就該干正事兒了。
易秋實趁他們正忌憚著沒敢上前的時候對著置物架猛地扣下了扳機,一口氣打完了手'槍里所有的子彈。
「砰砰砰砰」
易秋實的槍法不太好,十幾發子彈只有四五發是打在置物架上的,其他的都不知道偏到哪裡了。
不過也足夠了,四五發子彈下來,置物架上肉眼可見的多了幾個大洞。
可惜的是沒有徹底破壞它,不知道這種程度的有沒有用。
易秋實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扔掉了槍,「怎麼樣?沒想到吧?」
那個女生從喉嚨里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易秋實!你瘋了嗎!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對付得了她?你以為你還能活?」
「那就來呀。」易秋實重新握住了鐵鏟,三步並兩步的跑到置物架前面,趁他們沒反應過來一鐵鏟敲在了置物架上。
「上!」
十幾個人一齊撲了上來,易秋實就以置物架為掩體邊多躲邊趁機破壞置物架,只是他們畢竟人多勢眾,才十幾秒易秋實就狠狠挨了好幾下,這還是在他們顧及著不敢動置物架的情況下。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脆皮ADC一樣,在一群坦克的圍攻下艱難求生。
挨了幾下之後,她索性也不想著物理反擊了,只變著法的躲,爭取讓他們的攻擊全都落在鐵架上,他們的攻擊力可比自己那鐵鏟敲來得有效果。抽空她還能嚶嚶嚶一下,幾波下來也能讓幾個人失去戰鬥力,不過聽起來很像是她被這群人打哭了。
她的應對策咯實在稱得上猥瑣,不過看似她還安全,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挨了多少下,此刻只覺得喉嚨腥甜,眼前一陣發黑。
那個黃頭髮的校霸被她滑不留手的打法弄得火大,一怒之下單手舉起礙事的置物架就想往樓下扔。那個女生頓時被嚇得尖叫一聲,怒吼道:「蠢貨,你是想死嗎?」
剩下的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一時間都停下了手,震驚的看向黃毛。
黃毛:「我、我......」
易秋實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沒等他把最後的話說出來就迅速摸起地上的槍,裡面是她特意留下沒打完的最後一顆子彈。
她抬起了槍,這次沒對準置物架,她對準了黃毛。
他正好在窗邊站著。
一槍從黃毛的背後射入他的胸口,他還張著嘴,槍響之後低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卻再也沒有機會把最後一句話說完了。
他從窗戶邊倒了下去,連同他手裡沉重的置物架,剩下的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抓住置物架。
這是五樓。
「砰!」
易秋實對著陰沉著一張臉看過來的女生輕輕說:「game over。」
從一開始易秋實就知道,對上這群人,死的只可能是她自己。所以她在一開始的時候看上的就是這個暴躁易怒的黃毛,在開槍的時候刻意留下了一顆子彈槍里,然後扔到了靠近窗戶的地板上。
她躲在鐵架後面,鐵架靠近牆壁,她在挨打的過程中刻意把鐵架戰場往窗戶邊靠,而且在挨打的過程中刻意針對黃毛,讓他感覺怎麼動手都很憋屈。
一顆子彈打不爛,但從五層樓的高度上摔下去呢?
她對著面前的女生笑的很開心:「你輸了。」
對面的人上前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冷笑道:「可惜你也不能使用你的能力了。」
當然是不能了,她挨了有五分鐘的打,力氣都耗的一乾二淨了。
但她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忍受著窒息的痛苦,心說要是這次不算成功的話,她就真的要死了。
操場上,厲鬼突然悽厲的尖叫了一聲,本來近三米高的身軀瞬間矮小了下來,霍遠幾乎瞬間就能感受到,她的攻擊力弱了一半不止。
愛麗絲興奮道:「秋實成功了!」
霍遠反而更加警惕了,「別鬆懈,小心她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