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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這心態直接秒蹦,早知道就第一個進去了。
接下來流程走得很快,比賽一完成績就出來了。雖然白若谷在之後的講解里沒有第一位那麼細緻,但每個人也都不錯過,皆給耐心講解。
其實第一位的表現應該算是中上水平。在之後的成績中,白若谷很多時候都是給六十多,七十少有。
有些人起初還不服氣,原本打算看白若谷跟他怎麼解釋。可當白若谷一條條指出他真實犯過的錯誤後,那人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太丟人了,看來還是白總高抬貴手了。
在眾學員的眼裡,白若谷的成績總是那麼真實,明明低的可以,偏偏在給出解釋後還要感謝他放過。
場外一米九高的男人仰起頭直直地望著屏幕。
他的瞳孔里有無數的數據在跳動著,似乎在計算者什麼。
因為臨時出了些意外,隊伍被打亂,眾人得重新排隊。
就在蘇繆移動到最後一個人身後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插到了最前面。
這使原本有序的空間出現了陣陣躁動。
「你幹什麼?!」,有人在呵責插隊的那人。
那人正是剛才聯絡自己父親給自己走後門的張欽。
聽到聲響,他蹙眉回頭看了看,眼底深處透著不耐煩。
「我有急事,得提早考完先走。」
一些人是真信了,還有些家世不差的硬茬子直接懟過去。
「有事不能好好說嗎?硬插?!就你這副拽樣,家裡有事誰信?!!」
一些人低下頭不敢吭聲,張欽明明做了虧心事,可膽子比誰都正。
「你管的到是挺寬?!就你這幅樣子能不能通過都是一回事!」
說著,他輕蔑地將講話那人從頭到腳打量,隨後轉過身看著內場投影,至於占據的位置是分毫不讓,這讓眾人氣得是牙痒痒。
「我艹,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能遇到這種蠻橫的玩意兒,真是活久見!」
「呵,誰知道呢?家裡後台吧。」
「哼,我就不信了,他能過白總這一關?!」
張欽看著自己的手指,滿是不在意。他看了看自己的智腦,發現父親的信息還沒有傳過來,他有些奇怪。
緊接著他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的信號只有一格,甚至因為信號太弱,標誌直接為紅色。
「什麼破信號!!」他氣得咒罵。
誰知,他剛一罵完,最後一格信號也沒了,直接斷網。
張欽:……
他錯了,信號還是回來吧。
任周圍人怎麼嘀咕他不要臉,張欽依舊厚臉皮地假裝沒聽到站在原地不動。
因為和內場只有一牆之隔,其餘人頂多也是憤懣不平,動手是萬萬不敢的。
等到外場的指示燈亮起,張欽隨便整了整衣領往裡面走了進去。
「呸,真希望他不能通過。」,有人唾罵。
排在最後的蘇繆視線依舊對著投影,然而他的瞳孔卻閃了閃。
一次同時,一道信息發送到了張欽的智腦上。
[白鷺西那邊說不通,你等會兒收斂點,白若谷比我們印象的不好惹,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發信人正是張欽的父親。
唯一不同的是,這條消息的發出時間顯示的是九分鐘之前,而智腦給出的網絡延遲解釋是信號不好。
外場仰著頭的蘇繆眨了眨眼睛,眼神清澈,看樣子竟有些無辜。
或許是家世原因,張欽自帶一股底氣。從入場的那一刻便和其他學員大為不同。
但從走路姿勢來看,張欽走起路不似其他人那樣膽怯,腰背挺得很直。有底氣自然是好的,可張欽的底氣卻過了頭,很容易被人品到一股傲慢。
評委一開始眼睛亮了亮,可之後卻緊緊地皺住了眉頭。
他們將張欽從頭到腳打量,學員服都是統一的定製的。但他們常年接觸大人物,眼睛可不瞎。
張欽穿的學員服雖然樣式一樣,但材質明顯不同。他的衣服的材質更好,也更貼身更修身。
大部分評委的好感度下降了一些。
他們可不喜歡耍小聰明的學員。
張欽自我介紹時倒是態度挺端正,然而他卻在介紹自己之餘還介紹了自己的家世。
評委們手中的筆一停,眼中神色各異。
在場的哪位不是人精?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有的人心裡倒是有了巴結的想法,可並不敢擺在明面上。
白若谷從聽到張欽的姓名時便直接丟掉了手中的筆靠在座椅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張欽原本安定的心被這笑容給弄得七上八下。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腦袋竟有些暈厥,他穩住了身形,可心裡卻打起了鼓。
所以他爸到底有沒有把這事給他辦成?
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隨後勉強露出笑容往台上走去。
即使有些心慌,可從小到大肆意慣了,走起路來忍不住大搖大擺。
等到他正式立定,音樂也隨之響起。
張欽的底子根本不能用差來形容,簡直是一塌糊塗。他甚至連最基礎的動作都做不對,甚至複雜一點差點把他給摔了。
美感是絲毫沒有,甚至毫不誇張地說,哪怕讓一個剛學過沒有幾天的小孩子來都比他跳的好。
一些性格耿直的評委接連在紙上畫了好幾個叉,他們捂著頭眼中多了些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