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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谷的臉上多了愉悅的表情,此刻的他一點都不緊張反倒充滿了興致。
他果然沒有玩錯遊戲,這種有挑戰性的劇情很是能解悶。
為了防止白若谷逃跑,他被土著們用鎖鏈束縛住四肢,僅能有限的範圍內活動。
衣服的布料類似於絲綢,很是光滑柔順,花紋也很精美。
然而,暴露的地方是真的暴露。上衣連肚臍都遮不住,下身類似於土著們的皮裙,僅能到膝蓋那塊。
一大塊布料從肩膀那邊延伸下來,裸露的部位勉強得到半遮。這塊布料又長又窄,長度順著腳掌還能再餘下一米。
白若谷:……
他抬手扶額,引得鎖鏈發出「鈴鈴」的響聲。
這是什麼奇怪的設定?
餘光望到了手腕上的鎖孔,眼中划過一縷微光。
他忍不住笑了,這種鎖他見過,開鎖的道具很常見,也很容易打開。
正午艷陽高照,陽光直泄下來。火把被點燃,發出「轟轟」的聲音。
祭壇上白若谷在一個夾角處看到了一根鐵絲。
然而,鐵鏈活動的範圍有限,白若谷暫時夠不到。
突然鼓聲震起,海螺被吹響的聲音伴隨著。底下的土著們「嗷嗷」叫。
時間很緊急,白若谷卻很是鎮定。他不慌不忙,尋找著枯枝,想要將鐵絲過下來。
熊熊烈火燃起,樹枝因點燃冒起了黑煙。
因為溫度太高,白若谷大汗淋淋,他始終盯著前方的鐵絲。
夠了,快夠了,就差最後一點。
他深呼吸著,腹中飢餓讓他暈頭轉向。眼看火焰就要燃燒到手邊……
圖中能在祭司的祭祀舞下歡呼聲更重,所有人激動地朝著祭壇上看去。
楊柳雖一直說著要看熱鬧,然而當火焰將全場在他的目光中點燃的時候,他卻緊張地攥住了手掌,掌心儘是濕汗。
白若谷不怕疼,雖說眼前形勢危機,但畢竟只是個遊戲,他完全可以拼著部分組織受傷來扭轉局面。
情況越緊急,白若谷越能體會到遊戲的歡樂。
就在他快要將鐵絲撥過來得到滿滿的成就感的時候,由雲層之上忽然降下降下來一道半徑為三米的圓柱形白光。
白光帶著極強的氣勢將整個祭壇所覆蓋,外人被這種強光刺得眼睛都睜不開。
楊柳被這架勢給整懵了,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土著們則是興奮地尖叫歡呼。
「嗷……烏拉烏拉……阿巴阿巴……」
祭壇被神的光輝所覆蓋,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裡面什麼都看不清也聽不到。
至於祭壇里——
眼見鐵絲快到手邊,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白若谷就這樣看著周圍的火焰瞬間熄滅,甚至還散發著清新的香味。
成就感沒了,直接躺贏。
白若谷:……
光芒由天而降,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們所謂的「神」顯靈了。
白若谷糟心又無奈地扶額。至於那什麼「神」更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是來闖關的,才不樂意見到什麼神。而且既然能顯靈,那說明對他有意思。
這下子白若谷更糟心了。
他有喜歡的人,本就不想應付這玩意兒,招惹的是什麼爛桃花,真要發生點什麼他怎麼對他愛人交代?
「哎……」白若谷嘆了口氣,既然出現了還是得面對。
根據直覺,「神」此刻應該就在他的身後。
白若谷耷拉著眼皮,轉過身衣擺翻動,白色的布料展開。他坐在毛皮上,單手撐在上面,鐵鏈「鈴鈴」響,頭一抬神態很是隨意。
神靈帶著聖潔的光輝直著他不動,完美的臉龐,上位者的氣勢。其身材高挑,擋住所有的亮光由高處俯視著他。
「神」的眼神即有不容拒絕的威嚴,又有著未經戀愛時的懵懂茫然。
只是……這張臉甚是熟悉。
白若谷:……
他的眼神一下子認真了起來,坐的端端正正地看著「神」。
「神」未經情愛,第一次面對自己的「祭品」難免有些侷促甚至帶些慌亂。
他站在高處不知該如何下手。這是他的「祭品」,理應任他索取。
他該怎麼做?
按理說他渴望於得到對方的身體,但他更怕降低對方的好感,萬一討厭他,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怎麼辦?
他掙扎猶豫著,到最後在聖潔的光芒下脫下了自己白色的聖袍,輕輕地對著白若谷的遞了過去。
「你……」他聲音清澈,眼眸垂的很下,像是專門避過對方的目光。
他音量很低,「天冷,你衣服露的太多,先穿上我的。」
白若谷:……
他捂住心口如梗在咽,一口氣被卡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他手向上抬,鎖鏈被繃直。然而他硬是伸出手拽住了對方的衣角用力往過一拉。
「神」是拉不動的,可他為了如白若谷的意,硬是隨著力度撲了過去。
「神」被拉到白若谷的懷裡,白若谷在「神」的睫毛輕動中摸著對方的臉龐。
他放輕語氣說:「你是神靈,今天是給你祭祀的日子,你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順自己的意。」
這態度轉變的,仿佛剛才厭煩嫌棄的人不是他。
神靈沉默了會兒,白若谷見狀將對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