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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出去,就有人拿著打光器照在他的前面。明亮的燈光將道路照的十分清晰,甚至就連地毯上軟毛都能看清。為他打光的人與他的腳步同步,卻始終比他向前一些。
白若谷:……
略微高調了那麼一些。
弄得他竟有些尷尬。
導演和劇組其他演員跟在後面瞪得眼都直了。
乖乖,他們一直只記得這位是星宿老闆,卻忘了這人還是頂級機甲世家白家的太子爺!
突然意思到自己好像攀了一尊大神……不巨神!
至於方才使絆子的男人,這他媽當場就傻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這輩子從未見過的隆重場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感嘆原來如此,怪不得說問題簡單,還是該發自內心的恐懼。
他貌似惹上事了,惹上了一個連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他不知何時走到了門外,外面冷風呼呼地吹,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
白鷺西在外和人商談生意,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當他收到白若谷的來電知道對方的請求時,當場大腿一拍,派手下去接人,還要求場面必須得弄得隆重點。
等掛斷信號後,白鷺西樂得開懷。他並不怎麼擅長機甲,最會的是用人。
為了在這次大賽拿到名次,他花了重金請了外援。只不過真正厲害的高手早就被其他世家挖走了,對於現今這幾個人的能力白鷺西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不管怎麼樣,不至於讓他輸的太難看。
可當他知道自己兒子也要參加機械大賽的時候,心中如巨石落地,一切輕鬆了起來。
其實他對白若谷的真實實力並不清楚,可他心中就是有一股信念。只要他兒子參加比賽,那他白家就穩了。
等到白鷺西得知白若谷報的是個人賽時,他的笑容漸漸收斂,隨後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機械大賽分為個人賽和家族賽,參與者都為個人。前者一個代表一人,後者一人代表一個家族。
二者比賽比賽互不相干,名次也不衝突,甚至一人可以二者都參加。
可是,既然能讓白鷺西撇眉,那這將代表事情絕不簡單。
整個大賽基本上除了不懂瞎報的,幾乎沒人會一次性將兩場比賽都報。
因為,二者比賽的初賽在同一時刻。這代表著除了會分身術,否則根本無法做到一人參加兩項比賽。
白鷺西隔著屏幕深深地望了白若谷半天,最終低眉嘆了口氣,「算了,個人賽的含金量比家族賽高多了,你要是能個人賽拿獎,白家也會跟著光榮……」
他看似在寬慰,然而脊樑早已不如當初那麼挺直。
白若谷:?
他適時表現出了自己的獨有疑惑,「為什麼我就不能參加家族賽甚至得獎了呢?」
他之所以報個人賽完全是因為空餘的時間太多,秉著不浪費的原則,將獎一次性包攬個全。
白鷺西皺著眉本想解釋,卻突然意識了自己兒子絕非常人。自己能想到的,自家兒子就想不到了嗎?
他原本混亂的思維像是被突然打開了一條整潔的通道,一切豁然開朗。
白若谷盯了白鷺西一會兒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無奈地笑了笑,拿出了紙筆開始了複習,順口說道:「您放心,無論是個人賽還是家族賽,我都會將白家捧上去,讓它站在應有的高度上。」
*
對於比賽,縱然白若谷已經有了不小的把握。可他仍是在有空閒的時間內學習著當今的知識。
劇組已經開機,白若谷也投入了新的角色。導演知道對方要參加比賽後並不意外。
他看看錄像,裡面主角的演繹已經超出了他的預估,甚至比他一開始的想像還好。讓他放下了心,並笑著叮囑白若谷好好比賽。
轉眼間就到了初賽的那天,白若谷一大早就起來了。因為比賽是個人制,蘇繆也沒有跟著,而是以智腦的形式陪著白若谷。
今天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比往日繁盛很多。
賽場還沒有打開,很多選手在賽場附近臨時抱佛腳,背公式的背公式,查資料看錄像,有人用著機械模擬器臨時練習機甲拼裝。
白若谷站在考場外一陣恍惚,這一幕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只不過他是那個開考場門抱著試卷的監考老師。
因為機械大賽的舉辦,月明星負責人為了應景還專門在賽場附近造了一座巨大的白若谷雕像,意為求祖師爺保佑比賽順利。
白若谷看到了自己的雕像後眼角抽了抽。
今日大賽在即,雕像腳下堆滿了菊花。很多選手在土地上查了三炷香後跪倒在地拜了又拜。
甚至還有一個明顯平日不學好的奇葩在地上插了三支煙,插好後那人半蹲在地上念念有詞。「祖師爺呀,你可得保佑我。別人給你上香,我給你上煙。你看看我多孝順,有好的盡想著您。」
白若谷:……
祖師爺不抽菸,甚至還想給你掛了。
賽場一打開,選手們魚貫而入。白若谷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這一幕被流動的攝像頭給捕捉到了,影像直接呈現在後台。
賽場的後台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些狹小擁擠,反倒條件比賽場更好。上好的金絲楠木拼裝的木桌,充滿了科技感的多功能座椅,銀色金屬板圍城的牆壁,光是面積就有二百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