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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
原來沒醉。
「是。」出言詢問的守衛在心裡懊悔自己的多嘴,王爺出了名的千杯不醉,這或許只是與王妃的情趣罷了,哪用他多事?
他訕笑了一聲,站的筆直,再不敢說話了。
李鳳歧說完,又軟綿綿地趴了回去,下巴搭在葉雲亭肩膀上,鼻間發出輕微的哼聲。
「……」葉雲亭只能認命地拖著他去後院。
新宅如今還未修葺好,他們暫時住在都督府的後院中。
兩人過了垂花門,就見個遠處一個穿得圓滾滾的身影小跑過來,走近了一瞧,才發現是季廉。
季廉裹得嚴嚴實實,就露出兩隻眼睛來:「少爺你可算回來了。」說完瞧見李鳳歧,又道:「王爺這是喝醉了?可要醒酒湯?」
葉雲亭喘了口氣,道:「先帶我去屋裡吧。」
他現在連臥房在何處都不知道。
好在季廉這半日功夫已經摸清了地方,離開帶著兩人過去。屋子裡點著燈,暖爐也燒著,葉雲亭將人拖進屋裡,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他讓季廉去弄醒酒湯,自己則將賴在背上的大熊扒拉下來扔到床上去。
李鳳歧被他按在榻上坐著,不太高興地蹙著眉,一臉嚴肅道:「我們成親這麼久,也該圓房了。」
「……」葉雲亭雙手抱懷,站在他對面,似笑非笑望著他:「王爺還記得怎麼圓房?」
都醉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安分一點。
「當然記得。」李鳳歧站起身來,晃了晃站穩,就要伸手來拉他,要給他表演一個圓房。
葉雲亭避開他遲鈍的動作,將他按回榻上,脫了外衣鞋襪,用被子緊緊裹住,哭笑不得:「都醉成這樣了,好好睡覺吧。」
李鳳歧動彈不得,只能大睜著眼睛,質問道:「你不想跟我圓房?!」
「現在不想。」葉雲亭敷衍他。
「那什麼時候想?」李鳳歧喋喋不休。
「看你表現吧。」葉雲亭伸手按住他的嘴巴:「你現在不許說話了,閉上眼睛。我就好好考慮一下。」
「……」李鳳歧眨了眨眼睛,用並不靈光的腦袋思索了下,依言閉眼上了眼睛。
葉雲亭滿意地鬆開了手。
待季廉送來醒酒湯後,他正躊躇著要不要將人叫醒,就見睡著的人睜開了眼睛,眼裡毫無睡意,執著地追問:「你考慮好了嗎?」
葉雲亭:……
他將醒酒湯遞過去,微笑:「你先把醒酒湯喝了。」
於是李鳳歧就又接過醒酒湯乖乖喝了。
喝完繼續盯葉雲亭。
葉雲亭今晚實在被折騰得不輕,就著季廉打來的熱水,草草洗漱一番後便上了榻。
李鳳歧緊跟過來,抱住他的腰,繼續叭叭叭:「現在可以圓房了嗎?」
葉雲亭打了個哈欠,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含糊道:「嗯,你睡好別動,我們就圓房了。」
李鳳歧依言照做,一雙黑漆漆的鳳眼透露出疑惑來。
他混沌的腦子裡模糊覺得圓房不該是這樣,但葉雲亭又說不能動,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聽從了葉雲亭的話。
不動就不動,圓房比較重要。
***
葉雲亭第二日是被看醒的。
他甫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眼睛的主人苦大仇深的瞧著他,陰陽怪氣:「王妃睡得可好?」
葉雲亭睡得當然好,他懶洋洋地坐起身,想起這人昨晚的所作所為,眼裡就透出了笑意:「嗯,王爺睡得好?」
「……」李鳳歧睡得當然不好。
他昨晚喝醉了酒,腦子不清楚,為了「圓房」瞪著眼守了葉雲亭半宿,後來實在撐不住酒意睡了過去,今日一早因為平日習慣早早醒來,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就高興不起來。
里子面子都丟乾淨了。
關鍵是還並沒有圓成房。
偏偏身邊的人睡得正酣,他只能像個怨婦一般將人盯著。
「昨日王妃可都應下了,不能反悔。」他瞧見葉雲亭眼中不加掩飾的揶揄,磨著牙道:「我這就去準備脂膏之物。」
葉雲亭:「……」
他見這人已經起身下床了,連忙也跟著起來,並不怎麼高明地轉移話題:「王爺不是要帶我去極北城牆看看?今日就正好。」
李鳳歧一邊整理腰帶,一邊瞧著他笑:「不急,先把正事辦了。」
葉雲亭見他眼中帶著戲謔,擺明是要看他慌亂著急,索性便鎮定下來,做出從容的模樣,微微笑道:「那王爺今日可別喝酒,不然該買錯了。」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又用力戳了戳李鳳歧的痛腳。
李鳳歧輕哼一聲,心想等買回了脂膏,有你哭的。
……
洗漱更衣後,李鳳歧便策馬出了門,說是要去買脂膏。但出了門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這些東西該在哪裡買。
他身邊無人伺候,也不需要這些東西助興。如今驟然要用,便有些兩眼一抹黑。
在街上轉了兩圈,沒買到想要的東西,倒是正撞見了朱烈。
朱烈笑呵呵地湊上前:「王爺怎麼一人上街?」
這兩日難得太平無戰事,怎麼想王爺也該是同王妃一道出門逛逛才對。
李鳳歧眯了眯眼,總不能告訴他實話。又想起昨晚自己在葉雲亭面前丟了那麼大個人,這人也有參與,便皮笑肉不笑道:「閒來無事,既然撞上了,正好陪我去營中練一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