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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鈺一口瓜子仁嗆在嗓子眼,差點兒沒死,他紅著臉看面色坦蕩蕩的封禹。
「我是你最疼愛的人?」
封禹抬手按了按他唇邊,明明沒有東西,這一手就是瞎撩。
不管有沒有東西,反正是撩到了祁司鈺。
祁司鈺內心小鹿亂撞,臉紅不止,整個人有種被燒起來的錯覺。
他猛地拍開封禹的手,微微轉開視線,到處亂看:「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沒事別亂手動腳。」
封禹見他不看自己,眼中閃過絲落寞,語調很輕很平淡:「你到現在還沒感受出來嗎?」
祁司鈺心抖了下,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心動感到無力。
該怎麼說呢。
重生前後無論身份怎麼換,他似乎都對封禹有別樣感情,沒臉說這是天定緣分,大概被稱之為孽緣。
祁司鈺神遊片刻,傻乎乎問:「封禹,如若梵音復活,你會與我解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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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七章.
封禹因他這句話有那麼瞬間會以為自己認錯人。
他不是梵音重生的,是真正的祁司鈺。
但靜室裡面的那團光不會騙人,也沒辦法騙人。
封禹有太多能證明他是梵音本人的東西。
想來他做這個假設只單因為突如其來的不安感,怕他因一個名頭而做出昏頭的事來。
「他和你不衝突。」封禹含蓄道。
就差說出你兩是同一個人,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過多介意。
這話落在祁司鈺耳中有另外一番意思。
梵音不會做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明知道他成婚還合籍,斷然沒法繼續糾纏。
梵音太落落大方,也太懂得該如何做個放手之人。
祁司鈺心情複雜,原來他以前在封禹心裡竟是個溫柔體貼的大美人嗎?
封禹可真天真,他們狐族都是妖言惑眾的毒美人吶。
也不是,天真的是他。
「大概吧。」祁司鈺回答,「要不要趁天亮去會會那胡作非為的妖狐?」
封禹啞然失笑:「夜裡不能去?」
祁司鈺撇嘴:「你不知道狐妖夜裡都在辦事,真夜裡去撞上了,你不尷尬?」
「沒想到你還會尷尬。」封禹調侃了下,卻見祁司鈺臉唰的紅了,他心裡微動,「司鈺小殿下看過那麼多廢料,還能怕看見真的?」
祁司鈺臉更紅了,連帶耳垂到脖頸都一片粉,支支吾吾不看封禹。
「你、你就說走不走吧。」
封禹見他臉頰粉粉特別像蟠桃園裡面逐漸成熟的蟠桃,沒控制住手捏了捏。
被惱羞成怒的小鳳凰瘋狂甩了一爪子。
封禹也不生氣,手背紅了也不在意:「走,等你再吃點東西就走,免得打到一半你說餓了,讓狐妖逮到機會怎麼辦?」
祁司鈺覺得他在嘲諷,可這嘲諷不夠味兒,用最溫柔的腔調說最懟的話。
「你說過,我要是想要吃飽,一個鎮子都不夠的,隨便吃點,等回頭完事了,回絳雲殿再繼續。」
封禹笑了笑:「你將我說的話記得挺牢。」
祁司鈺那些日子沒事總看些風花雪月的話本子,裡面詞寫得那叫一個纏綿。
每當他看見攻對受那麼說的時候,整個人恨不得躲進被子裡嗷嗷叫。
此時,他懷疑封禹也看過他看的那些本子。
「閉嘴吧你。」他紅著臉說。
封禹看他兩眼,將桌子上面的吃食弄好放到他面前:「嗯,吃吧。」
祁司鈺總覺得他這個吃吧兩個字飽含太多東西,偏生說不出來,只能化鬱悶為食慾,吃了個痛快。
等兩人從酒館離開,去往狐妖所在地方。
這狐妖與先前他們碰見的魔物不同,沒有在人煙旺盛之處蹲守,而是在城郊一處梅林里搭建一座兩層木樓,前後都是花園,從遠處看,美不勝收。
祁司鈺在半空中看這如畫似的桃花源,嘖嘖稱奇:「還挺意境,這狐妖和我想像的不同。」
封禹沒問他想像中的狐妖是何模樣,想起之前他那番言論,想必不會有太好的說辭。
祁司鈺撓了下下顎:「走吧,人在裡面。」
何止是人在裡面,封禹踏入梅林便能感受到那狐妖坑害過多少人,渾身精氣,吸過不少人,身上也背過數十條人命。
這不是個善茬。
封禹在祁司鈺冒冒失失要進院子裡前拉住人,蹙眉:「裡面…不止她在。」
封禹微怔,不可能啊。
他轉頭再看向院落,放出仙力,片刻後,有些羞赧:「真的,我居然一時不慎被糊弄了。」
封禹每看見他表情靈動起來總忍不住想碰碰他,仿佛這樣能讓人特別開心。
只不過這會兒在狐妖地盤上,封禹克制住了。
這妖怪能蒙蔽祁司鈺的眼,說明是真有東西。
祁司鈺不單只有三百年修行,他還是只鳳凰。
自上古以來,鳳凰便是鎮妖辟邪的神獸,許多東西在它面前無處遁形,更別提尋常障眼法。
鳳凰的別稱可以說是照妖鏡,也因其特別,百毒不侵。